程程和南钧尧离开后，南董一家三口也讨论了下程程。
南太太说：“小姑娘有点太过于活泼，略显得轻浮。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长得挺漂亮的，家境也简单干净，又是独生女，没什么麻烦。”
南董：“你听她说话，虽然话多，分寸感还可以，不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这种女孩子，可能没那么讨喜，却也不叫人讨厌。”
南之鸿立马说：“因为话多的人，让大家感觉直爽简单，没什么心机，故而亲和力很足。程程的确让人觉得是很简单一个人，直言直语的。”
南太太很赞同儿子的话：“的确是，没什么心机的女孩子。简单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又不需要她去管集团。她这样热络，做了钧尧的太太，能打开社交圈。”
南董和南之鸿给程程打六分，就是刚及格。
说她有多好、多优秀，不至于。不像瞿新南，能说出她十个八个优点。程程这方面就显得平庸了点。
但也没什么明显的缺点。
尤其是性格，和南钧尧互补。
“……至少比那个周娅强多了。”南太太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只要比周娅强就行了。”
南董和南之鸿都不接话。
南太太误会了丈夫和儿子沉默的意思，又替自己辩驳：“我又没故意针对周娅，她的确是很讨人嫌。”
南董微微蹙眉：“好了，不要提这些事了。”
南太太：“……”
南之鸿也说：“既然叔叔和周娅都分手了，妈你就别提了。对了，你不是要跟爷爷奶奶开个视频吗？他们还等你对程程的评价呢。”
“这都九点半了，不知道他们睡了没有。”南太太一边起身上楼一边说。
南之鸿：“肯定没睡，专等你反馈呢。”
南太太就走了。
南董和南之鸿父子俩对坐，彼此沉默。
他们父子俩早年就不和，现如今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只是对周娅，他们俩都清楚内幕。
“爸，我觉得您和叔叔还是太过于心软了，留那个女人。她全身上下都是证据，现在又放虎归山。她若是想诋毁叔叔，叔叔的声誉全毁。”南之鸿道。
南董眉头再次拧起：“你说的什么话？她是一条人命。”
南之鸿觉得特别好笑。
“叔叔用她治疗自己的心理问题时，也没把她当个人啊，现在怎么就成了人？既当又立，没有好结果的，爸爸。”南之鸿道。
曾经是掮客的南之鸿，奉行弱肉强食那一套。
对旁人心软，就会死人。
海德拉的死，也跟她最后那点妇人之仁有关系。
南董脸色特难看。
可能是上了年纪，而南之鸿又是他唯一的小孩，他居然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暴怒，想要跟南之鸿好好相处的决心很强烈。
“这件事，是你叔叔自己的事。”南董说，“再者，哪怕周娅嚷嚷出来，也不过是打一场舆论战。在舆论战中，可以指鹿为马。”
南之鸿：“那也是要花钱的。既然都要花钱，不如……”
南董当着他的面，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当年不该那么早送你出去留学。没有接受过国内法律常识的教育，你的这些想法，非常惊世骇俗。”
南之鸿听了，半晌才忍不住笑了下：“爸，你真的老了。你再年轻五岁，手边烟灰缸就砸我头上了。”
南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