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说完,看着薛少晨的方向,她慢慢走过去,直接对着他后背挤一下,再挤一下……
“杀虫喷雾,你喷我做什么?”
“杀虫。”
薛少晨躲过去,“你过分了啊。”
南岭脸上洋出笑容,“活该。”
她淡淡的笑容,让薛少晨看晃眼,“对嘛,多笑笑,好看。”
他每次都很喜欢南岭的笑,都说她是冰美人,但是她笑起来,才是真正的美人。
有人喊南岭一起去聚餐,她看了眼室内的男人,拒绝了,“你们去吧,我背会儿台词。”
薛少晨说:“你想去去呗,别管我。”
南岭:“我怕你从我卧室出去,给我增加不好的影响。”
她喷完后,拿着厚重的台词本,坐在窗户边,翻开,拿着笔,边读边划,一些知识性的台词,她要准确无误的记下来。“什么是‘疑中之疑,比之向内,不自失也。’”
她拿着手机在查。
薛少晨吃着水果拉了个凳子坐在南岭身边,啃了口杏儿,看了眼:“三十六计,反间计的一种。”
“啊?什么意思?”
薛少晨和她普及小众的知识点。
南岭听来还挺有趣。
她背台词,薛少晨在一旁吃东西,他突然发现,自己像是南岭金屋藏夫似的。
“我明天也回公司了,在你这里,我越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
南岭:“今天走吧。”
薛少晨:“……”
“后天吧。”
薛少晨又多呆了一天。
晏习帛给南岭打电话,南岭警惕的不让薛少晨出声,“你不能让习帛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藏什么啊,我还是他姐夫。”
“闭嘴。”
南岭接通电话,“喂,习帛?”
“喂,你最近有空吗?”
“怎么了?”南岭问。
晏习帛头疼的捏捏眉眼,“你帮我劝劝乐乐,让她别天天都是咖啡馆,也得回家。昨晚两点才回去的,前天晚会上三点回去,大前天晚上,直接不回家了。”
南岭:“怎么会这样?”
晏习帛一个头两个大,他当时让乐乐创业,是为了治治她的懒散毛病,锻炼锻炼她,没想让她夜不归宿,他大半夜的开车满市的寻找老婆。
结果女人搞了事业,比男人还有上进心。
她咖啡店快要完工了,穆乐乐看中的咖啡师,她五顾茅庐的去请人。
帮手她也找了,现在她连信用卡都开了。
晏习帛觉得再这样下去,家都不是家了。
南岭听到穆乐乐最近的活动,她笑颜,“这是好事,乐乐找到自己了,我挺支持现在努力的她。”
晏习帛:“家得回。天天在外边,我下班后晚上不睡觉得去找她。电话打得多了,她还嫌烦,直接不接我电话。”
细听晏总的口中有了怨念的味道。
南岭再次失笑,一旁安静的男人一直望着笑起来的妻子,薛少晨看到她上扬的嘴角,他也淡笑。
“好好,我帮你劝劝乐乐,让她晚上回家。不过你也别生气,你当时忙的时候,一周都住公司了,你还好意思说。”
晏习帛:“她脾气大。”
南岭挂了弟弟的电话,中间停了一会儿,打给穆乐乐。
电话很快接通,“喂,晏习帛让你给我打的?”
“是。”
穆乐乐情绪激动,“我就知道。我正和咖啡师谈条件呢,他和我爷爷就一直给我打电话。”
南岭:‘这会儿有空吗?’
“几分钟还是有的,你说。”
南岭问:“听说你在备孕,想要孩子?”
穆乐乐疑惑,“我对你说过了?”
她啥时候说的,也忘记了。
南岭道:“既然要备孕,你的作息得调整好,晚上早点回家,别让习帛担心,你不在家,还不接他电话,他晚上开车满市的找你担心你。听话。”
南岭的话带着长者的商量语气,柔和好听。
穆乐乐能听进去好听话,“好吧,我晚上早点回,你就准备好钱,我新店开业的时候你过来吧。”
“没问题。”
挂了电话,南岭笑着摇头,\"这俩人,之前乐乐烦习帛,现在乐乐还烦习帛。\"
薛少晨问:“你和晏家,只有你弟感情最好啊。”
南岭:“我和习帛现在都是不是晏族人。”
薛少晨挺奇怪的,“晏习帛怎么会喜欢上穆乐乐,她长得没你好看,脾气还没……呃,你俩差不多,但是你有时比她温柔多了。她臭名远扬,当街打人,飙车互撞,还跋扈不讲理,你怎么答应你弟娶她了?真就因为她是穆家的独女?”
南岭:“我支持是因为,习帛喜欢。你不要对乐乐有成见,她很好,我很喜欢。而且,乐乐比我好看。”
薛少晨:“审美不同吧。”
穆乐乐在郊外挂了电话,重新打给刚才吵架的丈夫,“帛哥,咱俩吵架你干嘛让南岭来劝我啊?”
“我劝你,你听吗?”
“我听啊。”
晏习帛说:“我刚才就问你了句今晚几点回家,我去接你。谁和我吵得?”
穆乐乐挠挠耳后,看到咖啡师过来,她:“帛哥不说了,别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穆乐乐看着自己要找的人,“穆小姐,我真的不愿意离开。”
穆乐乐:“可是你这里没有客源,而且我那边的环境很好,你想要的安静,我那里也有。你喜欢田园,但是得先有资本才能惬意。这个地你也是租的,一年的租金,你不能只吃老本行。到时候你有个头疼脑热生病,你钱都没有。”
钱是撬开一个人最有利的武器,也是对信念坚定的人,最不值的东西。
“对不起穆小姐,我不想再去市区了。”
穆乐乐又在此处坐了许久,最后无奈的叹息,“我来六次了,比诸葛亮请刘备还多了一倍。不过,你如果是在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但是如果你日后有需要,欢迎下山去找我。我很欢迎你,也很喜欢你的咖啡。”
说完,穆乐乐起身,转身失望的离开。
车子开到了一半,她颓败感袭来。
她都来了六次了,次次都在努力的劝说,她信心满满,最后却没有个好结果。
她突然委屈的很,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东西,都是给晏习帛打一个电话。
这次,她又拨通晏习帛的号码。“喂,帛哥~我想你了。”
晏习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