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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古代言情 > 春色满棠 > 第37章 孤是男人,可以保护你

第37章

“那个嘟嘟——”他才要说话,忽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震动,好像什么要从这里面挣扎出来一样。

凌玄的脸色一变,沉声道:“不好,我中计了。”

婳棠那时候,并没有听懂凌玄的意思,而是跟着惊慌地道:“糟糕,想不到这画舫主人如此厉害,竟然在此地早埋下了炸药,再用那个女人引我们上钩。”

凌玄的脸色沉冷,眼底满是肃杀:”是,你说得一点没错,快走。“

说完,他提着婳棠,拔足狂奔。

婳棠从来没看到凌玄显露出这样的身手,犹如一只再敏捷不过的黑豹,在碎石间腾挪,飞闪。

也不知两个人跑到了哪里,忽然头顶好像天被捅破了一般,轰隆一声,巨大的一整块石头当头落下,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法逃脱。

婳棠惊呼,清亮的眸子里忽然闪出一丝从未有过的勇猛,这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甚至都不会相信自己能变成这样,她忽然一推凌玄,凌玄因为注意上面的坍塌,根本没想到婳棠会在这个时候推自己,一下子往地上倒去。

他正要起身,婳棠却纵身扑过来,随着,巨石当头砸下。

发出震耳欲聋一身巨响,震得人耳膜嗡嗡不绝,心神俱裂。

一股巨大的烟尘,让婳棠痛苦地呛咳不止。

凌玄听着她的声音,忽然从心底升起一丝怪异的情绪,蓦然收取手里的寒光,那寒光刚刚差一点就刺入她的心脏,这个小细作到底怎么回事?

婳棠正咳嗽,就感觉口鼻上被捂住了块冰凉细软的东西。

瞬间灰尘的呛咳感消失,她惊讶地摸了摸,入手软和,她心里想,夏天给嘟嘟用这个做睡衣裤倒是好,这东西虽然凉却不冰,可以解夏日的严寒。

所以当烟尘过后,婳棠就贼摸摸地想将那块东西藏到自己的袖子里。

“这不要,脏,等回去,孤赏你几匹好的。”凌玄淡漠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婳棠才看了他一眼,幸好黑乎乎的,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不过身下这具男性的身体却感受得分明,甚至连那隐而待发的肌肉也能块块分明地感觉到。

婳棠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被一只手紧紧扼住手臂:“别动。”

凌玄的声音微微带来些沙哑,却更显得魅惑,只是他的语气却越来越冰冷:“不要动,不然会二次坍塌。”

婳棠点点头,只好小老鼠一样缩在他身上。

凌玄便叹了口气,他忽然想起那年冬夜,他和那个人出征匈奴,匈奴人彪悍善战,竟然派出死士夜袭大帐。

那是他平生第一个败仗,两个人狼狈逃亡,最后掉进一个冰窟内,上面风声鹤唳,到处是凶残的匈奴人在杀人,他们还会喝活人的血,来给自己增加功勋。

那个人也是这样将他紧紧护在身下,用体温温暖他渐渐冰冷的身体——

“唔,太子殿下,你能轻点抓我吗?我并没有动了。”婳棠细小如老鼠般的声音传来,凌玄忽然莞尔,还有心情和她说了句,“抱歉。”

婳棠顿了顿,也很有礼貌地说了句:“无妨。”

这个姿势真是尴尬啊,两个人说话都变得怪异起来,只好装死不动。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缩着,第二次坍塌还是发生了,婳棠只觉得上面的石板又要往下压。

而就在此时,凌玄却是忽然用力,两个人的身体蓦然发生了变化,这次变成了凌玄在上面,婳棠缩在小小的乱石缝隙里。

她意外地看着凌玄,叫了声:“殿下?”

凌玄语气里莫名带了愤怒,不知道是不是对她说的,语气里虽然怒气冲冲,却有带着点亲密的意思:“我不需要你救,说多少遍!!我是男人,只能我救你!!”

凌玄的眼神有些恍惚,以前许多次,他都这么很生气地对她吼叫,她每次都乖乖认错,从不改错,每次出现危险,她就泥鳅一样滑到他的面前,让他又爱又气。

如今——

凌玄的眼底沉了沉,低哼道:“我若是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救不得,也没脸要这天下了。”

婳棠心里轻轻颤了颤,眼底有些酸涩,似乎什么得了解脱一般。

可这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自己只觉得莫名,为何会这么感动,为何会心要化了一般,她明明喜欢的不是太子啊,她喜欢的一直都是李冯蕴,应该不会错。

她的手慢慢在身侧握成拳头,随即又自嘲笑自己,这个时候胡思乱想什么?!说不定就这么死在这里呢。

忽然,她感觉凌玄的浑身都在发抖,外面的隆隆声,这里都能听到。

过了一会儿,有水滴落下来。

她伸手摸了把在鼻上去嗅,是汗不是血。

她不知道怎么就松了口气,但是又紧张起来:“是上面又塌下来了吗?太子殿下,你不用撑着,压在我身上就是,这里——”

她用力缩了缩,嘟囔道:“还有点空间。”

“闭嘴!!”凌玄撑得幸苦,低声呵斥了一句,就觉得自己快要不行。

但是,他还是咬牙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忽然看到身下的小侍卫变成了她的模样,正泪光盈盈看着他。

心里升起一丝满足,他鼓起胳膊上的肌肉,再次往上顶了顶。

这个墨七开始给他唱一首歌,是军队里的:“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忽然,顶上又是一阵噗嗤声。

两个人的心一沉,难道真的今日就要折损于此?

忽然,一道许久不见的光,点亮了两个人小小的空间,上面孟平的声音传来:“殿下,殿下也在这里!!”

那声音里透着惊喜,让人心里瞬间灌满幸福。

婳棠便勾唇笑了起来,尤其是听到孟平用埋怨的口气给自己邀功:“哎哟,可把我们急坏了,这个地方坍塌得这样的广,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在哪里,有没有被压在下面,要是乱寻的话,得好多天才能将此处清理干净。幸好墨七这小子还有心情唱歌,我循着歌声就找来了。”

婳棠就很开心地继续笑,傻了一样。

忽然,感觉太子正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直接得放佛要看进心底,婳棠忽然就有些不敢正视太子,忙移开目光。

这才觉得两人的姿势实在尴尬,肢体交缠,如交颈的鸳鸯一般,尤其那些人挪动的时候,难免动了凌玄的身体,最后凌玄抽身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一个不可言说的东西的形状。

凌玄也很尴尬地拍了拍衣襟,披上了孟平送上来的披风。

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来,回头看婳棠。

目光所及,她的腿竟然呈现出一个奇怪的角度。

他心头猛跳,眉头紧蹙:“这是怎么了?刚刚如何不说?”

婳棠看到自己的脚骨折,其实很是惊吓,还没哭出来,就被凌玄问到。

她的泪珠还挂在了脸颊上,委屈地道:“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不觉得疼。”

刚刚她都急坏了,生死悬于一线,竟然骨折成这样都不觉得疼。

现在却痛得她魂都要飞了,委屈地拿眼睛四处找李冯蕴,却不见他的踪影,更是觉得心里空了一般的难受。

她想回家,想李冯蕴,想嘟嘟,想——

忽然,身子一轻,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而抱起她的人竟是凌玄。

“殿下,不需要您亲自来,交给属下就是。”孟平虽然为自己的手下被殿下这么看重高兴,可是,木秀于林容易折的道理,他也懂得。

凌玄垂眸想了下,终究不想让人触碰婳棠的身体,于是就淡淡道:“这是救了孤的大功臣,孤抱得的。”

一句话,堵住悠悠众口,救驾有功,谁敢妄言。

婳棠刚刚被放在了小院里,素儿就紧张兮兮跑过来,看到凌玄,她的脸色就很不好,一把接过婳棠,也不说话,只是看她的脚,眼底冷得很。

婳棠怕她露馅,忙道:“素儿乖,我没事你不要闹。”

素儿撇撇嘴没有闹,只是看着婳棠的脚发呆,那处已经用木板固定住,又上了最好的药现在凉丝丝的,不觉得疼,婳棠也就有些疲惫起来。

凌玄见她眼皮子直打架,就柔声道:“你睡会儿。”

竟然没有走的意思,婳棠心里吐槽,你不走,我怎么睡得着。

凌玄似乎也明白了她有些尴尬,这才道:“孤去院子里走走,你且睡。”

婳棠仔细想自己的院子里有什么?对了,只有一颗不开花结果的柚子树,还有一个秋千,是她威胁墨十八做的,手艺实在是烂,被她坐了一次就塌了,半边垂在地上,其余,其余就没什么了。

婳棠打了个哈欠,没有凌玄那凌厉而怪异的目光盯着,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这时候,凌玄走到了庭院中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走,但是心里不想走,他就打算在这里留一留,看她睡了没有?是不是痛得厉害?

他在庭院中间站定,目光果然落在那破败的秋千上,忽然眼底闪过伤痛。

那人平时不喜欢这种小女孩子才喜欢的东西,只是后来被穿了琵琶骨,囚禁在东宫里,就央求他给做了个秋千,她平时很喜欢坐在秋千上发呆,什么也不做,秋千也不荡,就那么呆呆地坐着,脸上没有喜怒,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凌玄忽然觉得,婳棠是不是细作都无所谓了,就这么养着,即便是最后害了他,他也认了。

婳棠醒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像被热水泡过一般,舒服得很,嘴角还有淡淡的苦涩回甘的味道。

“别舔了,刚刚太子命人送来千年人参熬制的汤药,我给你灌下,你只管吞都没醒。”素儿在一边很冷淡地道。

哇,千年人参诶。

婳棠又认真舔了一遍,一点都不浪费。

素儿嫌弃地道:“你这样哪里有一点像我们小姐,我们婳家,三朝元老,小姐又是东宫妃,平日里什么没吃过?千年人参拿来漱口的。”

婳棠瞪圆了眼睛道:“本来就不是你们小姐,再说千年人参补得很,你们小姐拿来漱口啊?不会七窍流血吗?”

“你!!”素儿被她气得脸儿通红,扭头不理她,板着脸绣花。

婳棠看了她一眼,见她绣的是一方海棠的帕子,就道:“你不用费心绣了,我是不会装你们小姐去勾引太子的,我又装不像,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太子又不是傻子,他不会信。”

素儿看着她,犹豫了一句话要不要告诉婳棠,其实她还真的让人想起小姐的样子,只是,她想了想,终究只是哼了一声,不理婳棠,低头继续绣她的花样子。

婳棠吃了个软钉子,砸吧了下嘴,就蹒跚地站起来。

她睡了许久,身子都睡软了,就想去院子里活动筋骨。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她在院子里嗷地一叫,又扭着身子挪进来,指着外面道:“素儿,院子里的秋千是谁修好的?”

素儿一愣,忽然想到一个人脸色有些复杂:“反正不是我。”

婳棠嗤笑道:“当然不是你,你只是个监视我的细作,哪里会帮我修秋千,我只是问你可知道是谁修的。”

“不知道。”素儿被噎了下,心里不舒服,干巴巴地回答道。

婳棠见不是她,心里更是奇怪,就等孟平来的时候,问了孟平,指不定是兄弟们给修的。

结果,孟平说也不是他,不过孟平给了一个好消息。

“今日你救了太子有功,不过因为受伤就去见不成皇上了,皇上听说了这件事,赏赐了黄金一百两,怎么样?高兴不高兴,你现在随我去领了金子吧,就放在太子的库房里了。”

婳棠想了想道:“救下太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给我包一锭金子,送到李冯蕴那儿,就说我立了大功,是上面赏赐的,让他别担心我。其余的,都分给各位侍卫兄弟吧,尤其那些受伤罹难的,头,就要麻烦你了,我也不是很懂。”

孟平闻言,瞪了老大的眼睛看她:“你——你是不是被砸傻了,这可是一百两黄金,不是一百个大钱!!”

婳棠呆呆点头:“我知道啊,可是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们若是不把我挖出来,我早死翘翘了,真心想送你们。”

孟平笑了起来,原本有些严肃的脸都带了丝柔和:“我也有啊?”

“当然了,若是没有头你的提拔,我如何又今天?”婳棠嘴里抹了蜜糖,将孟平哄的高兴了几分,还很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你说说你坑了我多少回了?也该回报我一些,放心吧,我拿了钱,不做别的,就请你们兄弟几个吃饭。”

婳棠喜滋滋地道:“那感情好,松鹤楼那里的茄酿,我想得紧,可以要两份吗?”

“瞧你这点出息。”孟平没好气地道,眼底看着婳棠,却是欣赏的。

有气度,有慈悲心,也很勇敢。

若是能够功夫再好点,再多读点兵书,说不定是难得的将才。

孟平忽然摇摇头,心里想,自己是疯了,就婳棠这样散漫的家伙也能成将军?那将军岂不是不值钱了?

他迅速收敛了心神,问婳棠道:“我现在就去提金子出来,你要不要来看看,就算得不到看看也好。”

婳棠拼命摆手,懒洋洋地靠在榻上:“不看了,看了心痛。”

孟平就被她逗笑了:“这孩子。”

孟平走了婳棠捂着心口,足足一百两金子呢,好心疼,她记得李冯蕴每天早出晚归,一个月采的草药卖了只能换来一两白银,刚刚可是一百两黄金呢。

可想到那个月行一善的夙愿,她又觉得很知足,毕竟能给嘟嘟和李冯蕴一锭金子呢,够他们好好享用一阵子了。

现在自己也能赚钱养家,想到这个,婳棠又挺了挺胸膛,觉得可以和李冯蕴好好显摆一下。

想到李冯蕴,她便又记起那个造秋千的人,因为家里那个秋千就是李冯蕴做的,她都要想象成,李冯蕴来了,偷偷给她修好秋千才走。

还真像他的做派,不过——应该不可能吧?

毕竟,他说过一个月后才来,她其实知道,自己就是想家。

“主子,你怎么在这里?叫我好找。”忽然一个漂亮的小少年从旁边蹦出来,正是发财。

婳棠见发财手里抱着木头,头上全是汗珠,心里一动:“我院子里的秋千,是你修好的?”

发财眼珠子转了转:“是啊,怎么了?不好用?”

婳棠眉开眼笑:“不错啊你小子,哎哟,我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个合用的帮手。”

婳棠拍拍发财的肩膀道:“好好干,主子看好你。”

发财乖巧地眨巴眼睛道:“知道,我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狗。”

婳棠:“……死是我的鬼吧?”

“不行,鬼哪里有狗忠诚!!”发财严肃地道。

婳棠虽然觉得不对,还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口:“好吧,你真是个大宝贝,走,主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于是婳棠让人给高高兴兴的发财准备了好吃的,心里还琢磨是不是因为给发财取了发财这个名字,他才会像犬类动物发展去的?

发财一边大口朵颐,一边眼底闪动了一下。

他记起之前看到的情景,尊贵的太子凌玄在给婳棠修理秋千架,发现他后,却命令他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不然就要他的狗命。

发财的嘴角勾了勾,所以承认是自己修的秋千架,又有何不可?不是正好给太子殿下做了掩护吗?

晚上婳棠带着素儿和发财,三个人美餐了一顿,素儿做了茄酿和腌制小菜,非常的开胃。发财就地取材,做了个叫花鸡,看来他以前经常做,吃得婳棠满嘴流油,满足不已,再次喜上眉梢,果然自己捡到了宝贝,也不过一百银子,花的太值了。

只是到晚上要睡下的时候,婳棠就头疼。

发财死活要和她睡在一起。

还义正言辞地道:“说好了买我的人,我就要给她暖床,我发财说到做到,从来不背信弃义。”

婳棠苦口婆心道:“宝贝,你的孝顺我心领了,可是我睡觉不喜欢别人在旁边——”

好说歹说,结果最后变成床还是要暖的,但是发财先暖完,婳棠再进去睡。

婳棠看着着还有些微微热的天气,心里想,你是想热死我是吧?好吧,热死我算了!!

发财果然脱了衣服钻进了婳棠的被子里,而且这厮还脱得很彻底,就穿着一条亵裤,露着上半身,少年的肌肤润泽,小麦色,很是健壮,婳棠反思了下,大家都有肌肉,就唯独她没有。

少年的身体,有种野性的美,婳棠想,在他们朝里,似乎很少发财这样的少年。

这边的少年都是白皙纤细的,发财却带着点说不出的彪悍之气,不过也只是长相而已。

他态度现在乖巧得好像小绵羊一样,喔,应该是小黑羊。

婳棠一夜无梦,那边凌玄却是彻夜未眠。

画舫主人的搜查并不顺利,就好像来时一样,这个人去也无踪迹。

大太监匆匆过来和凌玄商谈了很久,都觉得此人凶狠狡诈,一定要找到,除之而后快。

第二天,整个京城戒严,几乎挨家挨户的搜查,当然,对外为了不引起恐慌,只说是宫里跑了几个宫女,偷了宫中的财物。

半个月后,待婳棠的脚伤好点,那边才传来消息,说是有人看到画舫主人离开京城,坐船往南而去。

江南乃是富庶之地,鱼米之乡,人杰地灵。

画舫主人去了那里,犹如龙潜深海,恐怕再难找到痕迹。

因为此事,皇上大怒,责令江南都督彻查此事,并且悬下巨赏,若是能提供消息者,赏黄金百两,缉拿归案者,赏黄金万两良田千亩。

这些,婳棠都是躺在病床上,听墨十八当话本一般说给她听的。

其时已经是金秋时节,桂花馥郁的香气若隐若现,婳棠在听的时候,发财就在旁边给她削水果,或者给她打扇子,赶走那些烦人的蚊虫。

墨十八说的口干舌燥,就顺手拿了面前的茶水喝,只觉得口齿生香,问道:“这是什么?”

发财一边漫不经心给婳棠打扇子一边道:“金银花,我看皇后娘娘院子的旁边种着有,就扯了点来,秋天里天气干燥,我娘以前经常这个时节咳嗽,就是用这个采了晒干,泡水喝。”

墨十八听得目瞪口呆,又喝了一大口,竖着大拇指对婳棠道:“你这生意做得,太子殿下给你买的人,还不用自己花钱,白捡到一个大宝贝。”

婳棠闻言,就眉开眼笑:“可不是,你也这么觉得吧?我现在都离不开他了。”

素儿此时端了汤过来,闻言,眉头轻轻蹙了下,不高兴瞥了发财一样,重重放下汤碗走了。

墨十八摸摸鼻子道:“至于这个就——”

婳棠一样头疼:“哎哟,算了,这是个祖宗。”

发财就勾着嘴角笑,小扇子勤快地在婳棠的周围扇来扇去。

婳棠一场午睡起来,觉得神清气爽,就拆了夹板,试着在地上走了走,果然不再痛了。

她在屋子里拘了这么多天,现在高兴得像过年,让发财带她出去走走。

发财也很高兴,抿着唇笑,又有些纵容地看着婳棠。

可两个人刚刚逛了一会儿,就看到太子带着一众官员走过来,婳棠忙让到了一边:“见过太子殿下。”

凌玄只是冷冷嗯了一声,脚步不停就从她面前直接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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