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木屋中越往深处走,则丹药的气味就更加的浓郁,但是这股丹药的香味和任何时候的丹药味道都不一样,非常的特别并且让人闻了似乎有恍惚之感。
“白哥。”陶辰轻声的叫道。
“嗯,”白先宇严肃的点了点头,“我也问到这股气息了,非同寻常,我也算是在丹道上浸染过一段时间,也算是在这一行有些话语权吧,但就我估计这个丹药肯定不是用我们寻常所知的材料制成的。”
陶辰赞同白先宇的看法,说道:“白大哥说的是,此丹药的气息初闻似乎很是芳香,但是闻久了则能品出一丝的诡异,似乎有种很强烈的成瘾性,让人不停地想要去闻。”
两人正说着,代金恩眼尖的看到地上出现了些许的脚印,“辰哥,你快看!”陶辰朝代金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王治正傻呵呵的站在那里。
“你们,干嘛?”
他见所有人都盯着他的脚看,一脸的尴尬模样说道:“辰哥,老代,你,你俩闹半天是喜欢脚的类型的啊,可我是男的呀!”
陶辰心里那个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王治瘪犊子,整天满脑子都在想什么,他扒拉住王治的脑袋一把推到一旁。
“你这二货,赶紧滚蛋!甭把我们的线索给踩了!”
在将那王治推开后,王治、代金恩和白先宇蹲了下来,盯着那地上的脚印。
那脚印在底板上,清晰可见,只是因为木屋中光线差,因此才被几人忽略,若不是代金恩又野外追踪能力,眼力劲极强,借着门外传来的微弱光线,这才稍微看到了一个轮廓,否则也难以察觉到这地上的脚印。
“这脚印非常的清晰,应该是刚踩上去不久的。”陶辰说道。
白先宇也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说道:“而且他明显是在推什么东西,这地上有深深地划痕,似乎是一件重物。”
“看样子像是个木箱子之类的东西。”代金恩也是分析了起来。
目前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就在陶辰等人进入这木屋子时,早已经有人曾经来过这里了,而且很有可能正是这个人收拾了木屋中的丹药,将这些证据全部都处理掉,并且弄塌了这间木屋。
望着那地上的鞋印,陶辰感觉格外的眼熟,这似乎是一双很别致的鞋踩出来的。
“白哥,你看”陶辰给白先宇指着道:“这个鞋的底纹很深,脉络清晰,如同波浪一般,而且头部非常的尖,这恐怕还是一双后跟很高的靴子,你看,这鞋跟和脚掌只见有一段间隙。”
“嗯,这是典型的靴子之类的鞋才能踩出来的。阿辰,你对于这种鞋子有什么印象吗,这个人既然能得知我们来调查的日子,说明就在你的身边,你有没有可怀疑的对象。”
陶辰沉吟了很久,将与他接触过的人不管是敌是友全部都捋了一遍,似乎没见过有谁是穿着这么一双鞋子的。
又琢磨了片刻,见陶辰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白先宇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陶辰可以继续向里面走看看,万一里面会有更多的线索。
陶辰同意了,之后他们四人又木屋深处走了一段距离,并且始终在留意着脚下的足印。那足印一直向黑暗中延伸着,几人渐渐地依靠目力已经难以察觉,代金恩便点连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黝黑的房间中,亮起了微弱的红色火光,代金恩朝着那火折子快速的吹了一口,那火折子上的红点变得更加的亮了一些。随后他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根蜡烛来,用那火折子点燃。
“喔唷,老代你这平时身上带着都是些什么宝贝呀,你这蜡烛是不是和你的‘家伙事’绑一起了,所以才没有断掉?”王治对代金恩调侃道。
陶辰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丫的要是再给我满嘴的净是些不着边的话,我就把你从这里踹出去。”
王治揉了揉脑袋,嘿嘿笑着跳到了一旁,陶辰肯定不会下重手打他,拍他的那一下也就是个平日里好友间互相增进友谊的那种打闹。
于是四人接着往前走,代金恩举着蜡烛在前面探路,只见那地上的脚印一直向前延伸,最后竟然到了一处地洞里。
那地洞在蜡烛昏暗的微光照亮下,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不时有凉飕飕的阴风自那地洞中向外吹出。
陶辰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陶辰说道:“兄弟们,既然我们来都来了,什么艰难险阻也就都不要计较了,白哥,你跟我们一同下去吗?”
白先宇轻笑了一声,说道:“陶兄,你这话就太把我当外人了,我都跟你们走到这里了,之前还一起对战过那鬼刀刘,哪有现在都这样了却打退堂鼓的道理。”
陶辰对那白先宇拱了拱手,又朝王治和代金恩两人点了点头,第一个率先跳进了那漆黑的地洞中。
随后跟上的则是白先宇,期次是代金恩,最后则是王治。
这地洞内部是个斜坡,并不像陶辰他们在上面看到的那样以为是木屋的地面塌陷导致的,而是修缮的墙壁很是圆润,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人工凿出来的。
斜坡,人工的洞壁,这肯定是一个存放货物,甚至可以往出拉货物的储藏室。几人下入这地洞中,在四周的墙壁上发现了很多熄灭了的火把,这更加让他们确信了之前的猜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闯他妈的吧。
代金恩用那蜡烛去点那火把,起初因为蜡烛的烛炎低一下还没有点着。直到他又自包中捏出了少许的白磷撒在了那火把之上,才被蜡烛彻底点燃。
那火把“轰”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猛烈的火焰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只见此时陶辰等人正是在一处狭窄的地洞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