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温年睫毛颤了颤,似乎是没见过有女子像时岁这样,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的笑,之前他听着宫中的那些妃子打闹嬉戏,只觉得吵的要死,他身边的女子笑,也大多虚伪逢迎,只有时岁是单单只因为他一句话在笑。
温年:“你为什么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时岁:“……”你又开始不正常了是吗?
温年:“你好像不怕我。”
时岁才发现刚刚和温年相处的太自然了些,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所在,古代的人哪有女子笑成她这样的?于是时岁连忙说:“怕的,怕死了。”
温年:“……”
*
就这样,时岁自己一个人绕着东宫走了一圈,摸清了所有的小道,甚至连后园里种了多少棵树都数的一清二楚,时而还会戳一戳田园里的小番茄,给他们浇浇水。
她是一个挺会自娱自乐的一个人,没穿书进来时,父母总是很忙,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她也没有弟弟妹妹,只有一只小猫陪伴。
后来小猫得了病,也去世了。
又成为了孤独一人,没有朋友,没有玩伴。
她觉得,她活到现在学到的学到的最实用的东西,便是适应孤独,适应环境。
所以她惊奇的发现,穿书进来后,也不是很难接受,至少陪她说话的人,还多了一点,至少也不是没有人关注的对象。
也不是房间里那一个类似于空气的,可有可无的人。
用晚膳时,那个气氛才叫说不上来的怪,温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面对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全席,愣是不肯动筷子,时岁饿得不行,可是温年不动筷子,她这个做太子妃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的在那耗着。
时岁这人本来对口腹之欲没什么要求,因为上辈子吃了十几年的咸菜配馍馍,整个人都佛了,但是来这一个月后山珍海味吃惯了,口味养刁了,才知道她上辈子错过了多少好吃的东西,悔不当初。
温年见时岁迟迟不动筷,奇怪道:“小糯米团不饿吗?”
听着“糯米团”这个称呼,时岁还愣了一下,四下看了看,才确定了是在叫她。
“……”
她这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新外号了。
不过原女主这长相的确比较呆呆萌萌的,年龄不大,五官稚嫩幼态,确实像一个小糯米团。
但是现在确实快饿死了,时岁现在想吃糯米团。
“算了。”少年垂眸看了眼面前的一桌美食,略有些惋惜:“看来糯米团食欲不佳,那就把新来的那两个厨子拖出来打两大板吧。”
你这脑回路跳跃幅度太大了些吧?且不说我有没有食欲,你确定我看完那两个血肉模糊的厨子后还能吃的下去饭吗?怎么就你与众不同蒂花之秀呢?
时岁:“……等等。”
少年抬眸看她,认真道:“两大板不够吗?那就三大板吧。”
时岁: “殿下,您就当妾是想与您一起用晚膳?”
温年总觉得她这话说的有些奇怪,琢磨了半天才问:“为什么听你说话这么别扭。”
时岁:“……妾不知。”
少年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他总感觉时岁说“妾”有些别扭,但又说不清哪点别扭,便直言:“在我面前,你自称‘我’吧。”
时岁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肚子实在饿的不行,奔波了一天,一口吃的都没吃上,时岁觉得自己快饿晕了,只能恳求他。
温年:“可我没有用晚膳的习惯,你说怎么办呢。”
时岁欲哭无泪,心道你这样我还怎么吃?你看着我吃我压力更大好伐?
看着时岁一副要哭的样子,温年蹙了蹙眉,心情明显有些不悦,脸色也差了许多。
一般温年露出这样的表情,大概下一秒便要发火了吧,屋里的那几个侍女明显是温年微表情十级读者,一下子看出了温年这表情下的潜在含义,“扑腾”一下跪了下来:“请殿下恕罪!”
时岁:草我不会不知不觉触到这小黑花的逆鳞了吧?
温年俯身拿起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到时岁碗中,问:“为什么要我陪?”
时岁迟疑了片刻,答道:“因为殿下长的很好看,看殿下吃饭,赏心悦目。”
闻言,温年清清淡淡的笑了笑:“你在夸我吗?”
时岁轻微的点了点头。
温年又笑了,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甜糕,轻轻咬了一口,微挑眉梢,语调悠悠的:“就是不知糯米团无人陪,能否睡着觉?”
时岁:……?这话题歪了吧,你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来的。
时岁赶忙转移话题,从桌子上拿了一颗饱满的小葡萄,递到他嘴边:“啊,殿下,来,吃个葡萄?”
温年不悦:“你为何总是恭维我。”
时岁:大哥!!!我小命可掌握在你手里呢!不恭维你恭维谁?
“不必这样的。”温年睫毛颤了颤,语调放软了许多,好声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