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抬手揉了揉时岁的脑袋,笑道:“这样吧,让那黎玥再禁足半个月吧,眼不见心不烦。”
时岁:“……哈?”
大哥,理由呢?
温年似乎看出了时岁的疑惑,解释道:“因为你觉得她烦,而且她上次不是摔了你好几块玉吗?”
“……”
这禁足理由,可太充分了好叭。
第11章 你还挺会疼人
于是喜大普奔,咱们的小白莲黎侧妃,又在时岁嫁入府中的第十天,喜提了两次禁足套餐。
时岁觉得温年有些缺德,但又没忍住直笑,拍着桌子大声笑着,她惯不会收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若是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坐以待毙,温年长睫微垂,看着她笑的样子,竟然觉得这场景有些温馨。
为什么会有女生可以笑成这样?
时岁笑了一会儿,又趴回了桌子上,似乎是突然发现有些无聊,因为在这里她是真没有说话,那竹叶也是个内向的,她觉得再憋下去恐怕要生病。
温年见她突然忧郁起来了,有些不解,明明刚刚还笑的很开心,手指在她旁边的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慢条斯理的问:“你倒是难哄,动不动就不开心。”
时岁像小猫一样伸出爪子就扯住了温年的袖子,拽了拽问:“冬至。”
温年知道,她一叫“冬至”就是要求人,便提起了兴致,语气温柔了许多:“嗯?你说。”
时岁:“你多陪陪我呗。”
温年微微一怔,轻声问:“怎么了。”
时岁:“我刚来这边,没什么认识的人,只有你对我好。”
这个是实话,来这之后,认识的人也不少,慕禾就不用说了,时岁觉得自己和他三观不合,而且一想到原著中慕禾怎么虐女主的时岁就烦的不行,像这种不知道拒绝其他女生好意的中央空调男主,时岁对他也没什么兴趣。
其他人呢?那些侍女侍卫,总该是有身份隔阂,平时说几句话他们都怕的要死,要不就是规规矩矩的官方回答,时岁不免烦闷。
直到现在才发现,好像只有温年一人,能让她产生一种安心的归属感。
温年不在乎繁文缛节,做事随性,反而很贴近她现代人的思想,追求自由不喜欢被拘束。
时岁不禁在想,原来所谓的异类,是这样的。
她之前看过一句话是,疯子之所以是疯子,是因为他眼中的世界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所以大多数人给他们取了个名字,叫“疯子”、“神经病”。
也许不知不觉中,时岁也成了这个世界中的大多数人眼中的“疯子”了吧。
时岁说这话的时候,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可怜巴巴的,不知为何,这个样子刺痛了温年内心一角,他似乎从时岁身上,看到了自己。
仿佛两人都是这世界的异类。
时岁见温年长时间不答,以为祈求无望,便又叹了口气,结果没过一会儿,一只手便轻轻覆在了她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她发丝,语气格外温柔,竟然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句:“嗯。”
*
小白莲刚刚消下去的痘痘,又在温年这一番操作下长了回来,都快气炸了,她虽然任性,但是毕竟大家里出来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做这憋屈侧妃前,也在京城是赫赫有名的,以前她画风景图画温年,现在禁足的几天里,在房间里凭着对时岁的印象,画了她十几副。
画的可谓是惟妙惟肖,画完了小白莲就恶狠狠的拿着小银针扎画,给画上扎的都是小窟窿,甚至有时候还用墨水在上面泼,就这神经兮兮的样子,把周围的丫鬟吓得不行,都快觉得黎玥要被气出病来了。
这边小白莲拿了容嬷嬷的剧本,另一边的时岁倒是快活许多,温年这人随性洒脱,时岁发现这人好像平时没什么事儿,一有空就来陪她玩,而且当真把那个树上上吊的地方系上了秋千,给时岁提供了很多玩乐的地方。
正午阳光明媚,温热但不刺眼,京城临海,风卷着湿气抚在脸上,自然舒服,时岁伸了个懒腰,两手握着秋千两边的藤蔓,她把白纱裙摆往上提了提,白生生的两条小腿晃悠悠的露在外面。
她五官最好看的地方是眼睛,一双杏眼圆溜溜的,像小葡萄,大而明亮,清澈干净,笑起来两颗小梨涡,像个小仙女,性格也活泼,没几天就与身边的小侍女处好了关系。
温年在这两天又给她送了一批侍女供她挑选,想让她挑几个有趣的能陪她说话解闷。
时岁觉得在这么一个制度繁琐的朝代,找到一个有趣的灵魂,估计挺难的,但挑的时候,还真挑到一个小女孩,她年龄不大,长相可爱清秀,跪着竟然就睡着了,还流着口水,时岁觉得她憨憨的,看着也单纯,就把她留下来了。
那小丫头叫桑云,很贪吃,是被父亲卖掉换了钱,才沦落到这里当小丫鬟的,她为人单纯,没什么心眼,听别人说那些地位很高的娘娘、妃子一类的都很高傲,甚至草芥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