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着两人的举动笑了半天,突然看到时岁嘴角有血,吓得大喊了一声:“什么情况?这食物有问题吗?怎么出血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食物,大声问:
“什么?食物有问题?”
“我刚刚吃了好多啊……”
陆宇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纷纷慌忙的看向时岁:“太子妃怎么了?”
“食物有问题?”
甚至有些人直接开始干呕,想把刚刚吃的食物给吐出来。
陆宇生无可恋,他刚刚吃的最多好吧,他扶着额头,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我的天,我突然觉得头有些晕,我这是要死了吗?”
时岁有些急,疼得说不出话,温年见她的样子,轻轻笑了一声,陆宇人都傻了,早就听说他小师弟疯,但这种情况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丧心病狂吧你。
温年把手放在她嘴边,轻声道:“你还想咽下去?吐出来。”
时岁觉得脸都丢光了,那脆枣竟然把她一颗牙给硌下来了,居然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她生无可恋的把嘴里刚刚掉的牙吐了出来。
温年把牙放在手心,倒也没嫌弃,时岁的牙小巧白皙,又抬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血,问:“换牙期?”
时岁白了他一眼:“说点靠谱的可以吗?”
在场正趴在地上催吐的几位贵族公子一脸懵逼:“……”
正在翻白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的陆宇:“……”
其他的还没来得及戳嗓子的小公子们松了口气,又看着时岁有些生无可恋的脸,和那颗沾了点血迹的小白牙,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但又碍于温年,没敢放声笑。
一时间,起起伏伏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房间,气氛活跃了起来。
时岁把自己的牙拿了回来,呆呆的看着那颗牙,低声说:“我还是去上吊吧,没法活了。”
温年顿时明白了时岁的意思,懒懒散散的靠回了椅子上,淡淡的扫了下面的一眼,笑问:“笑够了吗?没见过别人换牙?”
下面霎时间安静了。
时岁:“……不、是、换、牙。”
少年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又改口道:“行,明白了。”
于是就听他淡淡道:“没见过人用脆枣拔牙?”
时岁:“……”
众人:“……”那是真没见过。
时岁叹了口气,格外认真的叫了他一声: “冬至。”
少年微微扬眉:“说吧,什么事儿。”
时岁:“我要有天半夜爬起来掐你,你能不能别怪我。”
时岁现在是真想把温年给掐死。
少年一只手搭在桌子,敲了敲,漫不经心的问:“行啊,肯定不会怪你,你可以天天半夜来找我,做什么都行。”
时岁:“……”
*
时岁发现自己不太能融进他们那些贵族公子的圈子,温年呢,更别说了,他一开口说话,嘲讽直接拉满,旁人气的要死,却也不敢反驳。
因为小时候不太受到父母的注意,所以她格外在意“被爱”和“存在感”这两个词。
尽管她知道父母是爱她的,但还是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方法一遍又一遍的确认。
她会很频繁的问妈妈“你喜欢我吗”,也曾经因为在路上摔倒过一次受到了父母的关注而在后来一次又一次的模仿着那个拙劣的方法。
那段明明能走好的路,偏偏摔了一个又一个跟头。
罗曼罗兰曾经说过,一个人最难能可贵的地方,便是认清了生活的本质后依然热爱生活。
所以她也不再摔跤了。
也渐渐接受了这样一个不完美的自己。
很多小孩都是这样的。
耿耿于怀于过去的斑驳水坑,却忘却了未来的满天星河。
—
时岁后期吃饱了便偷摸着出来散步化食,顺便把自己刚掉的那颗牙给丢到了屋顶上,小时候妈妈都是这样干的,她也一直保留了这个习惯。
绕着绕着就遇上了女扮男装的温婉,还有些惊讶,问道:“公主,你穿成这样,不会被熟人认出来吗?”
温婉倒是自在:“怕什么,我久居深宫,几乎没人见过我,你可别叫我公主了,穿帮了就不好了。”
时岁点了点头,就这么与温婉逛着逛着来到了后院。
后院的草坪中央,站了一位个子很高的男子,披散着头发,赤着脚,看着年纪二三十岁左右,样子有些疯癫,时岁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容貌特征,发现没这号人。
那应该便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角色。
刚想转身离开,便听那男子喊了起来:“哎呀哎呀!你敢欺负我!!我要去找我娘亲!!我要找我娘亲!”
时岁愣在了原地。
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年龄将近三十的男子能说出来的话。
冲击力未免有些太强了一些。
温婉看着那男子,只是嗤笑了一声:“你不认识吗?他就是王将军家的心智只有八岁的废物儿子,叫王贞。”
王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