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里娇气的小黑花,没想到刚踮脚时,就被人按下去了,时岁一头雾水。
温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还没走开的陆宇,说:“有人看着呢。”
时岁:“……”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事儿那么多呢?
刚刚陆宇趴树上你没发现的时候不是亲的很熟练吗怎么现在娇气起来了呢?
于是时岁回头睨了一眼陆宇,直言:“你还不走?等会儿柴房都不给你睡。”
陆宇:“……别别别,柴房给我留着,我这就走,你俩继续。”
陆宇走了,时岁莫名打了个喷嚏,天上飘起了小雪花,像小绒毛一样,轻飘飘的,晶莹剔透,落在头发上、睫毛上,不知为何,时岁觉得冬天一步一步将近,温年身上的不安感就越来越浓烈。
一开始时岁以为他是不喜欢冬天。
后来才知道。
温年是怕冬天。
可是温年对此只字不提,时岁有些担心,便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看来明天早上,就能堆雪人了。”
少顷,温年才问:“堆雪人?”
“嗯。”时岁说,“小时候和朋友常常这样做,还有打雪仗,我跟你说哦,我还吃过雪,小时候可傻了,竟然以为雪那么漂亮,应该也很好吃吧。”
温年的睫毛颤了颤,只是回了一句:“我也吃过。”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听着像回复时岁的话,可是时岁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很空,有些迷茫。
时岁踮着脚,想亲一亲他,可是个子不太够,温年意识到了时岁的举动,便单手扶了一下她的腰,微微俯身,等着时岁一点一点的把自己送上来。
时岁轻轻啄了一下他唇角,说:“那我们有共同点了,我们都赏过一颗月亮,我们都淋了同一场雪,我们都喜欢彼此,我与你没什么不同,都是世界的冰山一角。”
温年轻轻笑了笑,无依无靠那么多年,一直以为与这世界格格不入,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认真的告诉他,原来他不是异类,明明可以很好的对待世界,也能被世界很好的对待。
他第一次发现小糯米团还挺浪漫,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时岁说:“我上次跟你说的,月亮不是每天都有,但我一直都在。”
温年看着她。
时岁又说:“冬至,每一年冬天都会如约而至。”
“正如我也会喜欢你一年又一年。”
温年笑了片刻,一时无言,过了好久才慢慢开口:“你说,我怎么那么幸运,能遇上你呢?”
时岁一怔,睫毛上的雪把睫毛打湿,像个小刷子,有些不可置信。
原来被别人期待着,被别人喜欢着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
温年说,遇见她很幸运。
可是转念一想,时岁倒是认为,能在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遇到那么好的温年,也是她的幸运吧。
时岁有时候真的觉得,温年很好,她也觉得自己还行,两个人在一起水到渠成,舒服自在就好了。
明明拿了个强制爱的剧本,却生生被他俩演成了你情我愿的热恋期,也真够神奇的。
夜晚寒雪冰凉,少年的心炙热如火。
*
那天晚上气温骤降,雪像小绒毛一样落在屋檐上,一团一团滚下来,时岁黏人,好说歹说的非要和温年挤在一起睡,她其实是怕温年偷偷回去哭。
毕竟看晚上时,温年那个状态,时岁自动脑补了温·小可怜·年默默躲在被子里哭泣的样子。
温年倒是觉得时岁热情的有些反常,反问道:“你今天那么粘人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时岁说:“没你我睡不着。”
“那你倒是对我很放心。”温年笑着说,“我要没把持住呢?”
时岁不解:“没把持住也是我吃亏不是?你怕什么。”
温年轻轻揪了揪时岁的耳朵,笑着说:“还吃亏?可难为死你了。”
“唉唉唉,别揪,有毛病吧我耳朵那么漂亮揪坏了怎么办?! ”时岁拍了一下温年的手,捂着耳朵,气道。
时岁向来觉得做美女要有做美女的自觉。
没穿书前她就曾经厚颜无耻的在调查问卷的优点一栏中填过“我的优点是长得漂亮”。
温年问:“嗯,还挺在乎你的脸。”
时岁说:“脸也是我的一部分嘛,长得漂亮或者不漂亮,反正也不是为了取悦别人,我喜欢就行了,我自然爱护我的脸。”
温年又问:“你不在乎好看与否?”
“举个例子吧。”时岁叹了口气,“人有时候要承认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会,你平时贫一嘴什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我也不戳穿你,但是要事事都做到最好,事事都要完美的无可挑剔,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一直觉得我是个没有上进心的人,但那又怎么样,我的确格局小,但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会为了我想要的东西而拼尽全力,那也足够了。”
温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