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
“冬至是全天下最好的冬至。”
“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上辈子死的很早,没有体会过情爱,这辈子一来这里,我知道了所有人的结局,但是我没有选择慕禾,我起初的确是抱着活着的目的想留在你身边。”
“可是你让我觉得,我的人生有了期待,有了目标,有了追求。”
“人的一生不是只有爱情,但是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了。”
我只有你了。
温年突然有些撑不住,眼角越来越湿润,眼尾通红,一滴滴泪水滚落下来,砸在雪地上。
时岁说她只有他了,可是温年又何尝不是。
从多久开始,孑然一身,所幸遇见了彼此。
“冬至,今年的生日,我想给十岁的小冬至过,我想告诉他……”
温年眼角有些湿,他听着时岁的话,把时岁揉进了怀里,亲了亲她的发丝,他说:“告诉他什么?”
时岁抬起脑袋,眸中含笑,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告诉十岁的小冬至——”
“小冬至很好,他勇敢到与世界为敌。”
“十六岁的冬至也很好,他很温柔,坚守住了自己的本心。”
“还有,”
“岁岁永远爱冬至。”
温年轻声笑了一下,他低头在时岁的额心亲了一下,低声说:“十岁的小冬至听到了。”
顿了一下,温年又说: “时岁的冬至也听到了。”
时岁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这两个句子的差别,扑哧一笑,说:“你又跟我抠字眼呢?幼稚鬼。”
温年说:“嗯,幼稚鬼就幼稚鬼。”
时岁又说:“小哭包。”
温年说:“那你不也喜欢这个小哭包吗?”
时岁说:“喜欢。”
“所以别哭了,我的小哭包。”
温年被气笑了:“没哭了。”
时岁说:“你好难哄。”
温年这会儿倒是没有反驳:“还不是小糯米团太惯着我了。”
时岁:“你还真是理直气壮,行吧,惯着你惯着你。”
“以后我们冬至也有人疼了。”
*
陆宇一直在东苑住着没走,温年也没赶人,盛启最近一直在满大街的找陆宇,将军府闹了好多次,没敢去青楼,也没敢来东宫。
但时岁寻思着,迟早会找过来的。
但是陆宇一副一点儿不着急的样子,时岁也就不想多问,在这期间,温年和慕禾在朝上吵了很多次。
其实大多都是慕禾找事,温年不想跟他白费口舌,这人刚恢复皇子之位,根基不稳,王将军势力大大削弱,倒是不足为据。
更何况,皇帝是一个极其重视血统的人。
慕禾的生母身份低微,在他们这儿来说,很不受待见,哪里有温年正统皇后的血脉来的尊贵。
所以尽管在外人看来,慕禾兢兢业业、学富五车,温年任性顽劣、自由散漫,但是皇帝还是没有废太子的想法,大臣也未曾提过。
第74章 我看你也不困,别睡了
时岁把温年送他的木雕小心翼翼放在了桌子上,每天悉心擦拭,她上次答应给温年送一个荷包,可是冬至将近,温年的生日也快到了,时岁想送他一个亲手绣的腰带。
她上辈子跟妈妈学过绣花,但也没学多长时间,妈妈有段时间沉迷绣花,弄坏了颈椎,时常发作,疼得不行的时候就只能靠针灸才能缓解。
从那以后妈妈怕时岁重蹈覆辙,就也不让她绣了。
虽然技艺不精,但时岁还是想亲手给他绣一个,抽了一条浅黄色的绸缎,想着能配一下温年的衣服,这几天熬夜赶一下,应该能在温年生辰前绣完。
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因此时岁也没避着温年,基本上就是温年在一旁看书,她在一旁刺绣。
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窗内是暖黄烛火,温馨甜蜜。
时岁准备在上面绣一个小兔子和一只猫,再绣一串小字——“年年岁岁常相伴”,用来纪念这个独特的雪天。
有时候绣的出迷,温年看书看完了,蓦然抬眸,时岁整个人被包裹在暖黄烛光下,认真安静,温年扯着凳子往她那边坐了坐,抬手帮她揉了揉脖子,轻声说:“眼睛还要吗?别绣了。”
时岁觉得好笑,明明她刚刚绣的时候温年的眼睛也没闲着,一直在看书。
这就相当于现代时,她玩手机一小时和看书一小时,在父母那里费眼程度天差地别一样。
时岁说:“没关系,我要在冬至前把腰带赶出来。”
温年垂眸看着那个浅黄色的小腰带,竟然意外觉得绣的不错,可是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他揉了揉时岁的耳垂,说:“这样吧,我晚点过生辰,你什么时候绣好了,我什么时候过,行吗?”
时岁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生辰还能变呀。”
“怎么不行?”温年说,“重要的不是生辰,是陪我一起过生辰的人。”
时岁摆摆手:“不行,不能那么敷衍,我说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