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一个最难忘的生日的。”
温年歪着头笑了一下:“已经是最难忘得了。”
时岁朝着温年笑了一下,说:“我再绣一会儿,你也别看书了,困了就去睡觉。”
绣着绣着,时岁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把针和腰带放下,问温年:“最近慕禾为难你了吗?”
“慕禾?”温年轻笑了一声,“最近有事没事就去皇帝那里商讨国事,倒是很少找我。”
时岁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说:“冬至,我有件事儿想和你说。”
温年:“嗯,听着呢。”
“我与你虽然来自一个世界,但是有一个不同的事,你没看过这个世界的故事,但我看过。”
温年看着她,没理解什么意思。
时岁清了清嗓子,很认真的说:“也就是说,我其实从始至终,都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全局的。”
温年眸光闪烁了一下,少顷才开口:“嗯,知道了。”
时岁说:“所以我现在想把我来这里的所有的心路历程,一点一点剖给你听。”
少年黑润润的眸子望着她,轻轻笑了笑,把手中的书放下,很认真的坐直了身子,像个小孩认真听课一样,收起了那股散漫劲儿,笑道:“好,那你说,我听着呢。”
“我一开始知道慕禾是皇子,但是原来的剧情是,那块玉佩,是让他恢复皇子之位的最关键一条,所以我把玉佩要走了,然后坑了黎玥一把,让她摔了玉佩,这样的话,我既毁了玉佩,也有理由和慕禾解释玉佩被毁是怎么回事。”
温年轻轻“嗯”了一下。
“因为当时慕禾的剧情还没有偏移,慕禾还没有……”时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评价慕禾,最后想了半天,说,“还没有现在那么智障吧,所以我当时觉得,他既然是原书中的男主,只要不惹到我、或者你,我都不会对他做什么。”
“后来他利用了我,挑拨了你与黎家的关系。”
“我这个人气量小,也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我就便把那块你给我的玉佩送给他,也想借此挑拨他和王将军的关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岁说,“没想到这块玉佩也成为了王夫人挑拨我们俩关系的利刃。”
“但是你当时选择了相信我。”
“原来给慕禾的人设是……正直善良,但是有些大男子主义,我不喜欢这种人。”时岁实话实说,“我一开始的确是为了活下去或者过得舒服一点才没跟他走。”
“后来大约是在什么时候来着……”时岁想了片刻,笑道,“好像是你给我买糖葫芦那次,我好像突然发现,原来你与我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
“你从来没有恶意揣测过我,也没有相信过耳朵听到的舆论,就算知道慕禾用小猫给我传消息,也没有怀疑过我分毫。”时岁说,“你从始至终都很尊重我的想法。”
时岁说着,情绪有些低落,她说:“可是我现在愁的是,剧情会不会往下走了。”
“慕禾还是皇子,结局中,是慕禾成功了的。”
也算是一字一句的把来这后所有的心路历程说了出来。
温年见时岁情绪不佳,便笑着说:“要这么论的话,从一开始剧情就不一样了呀。”
时岁抬眸看他:“也是。”
从一开始她就自己打乱了所有的剧情。
温年也不是原来的温年了。
干什么要拘泥于原书的剧情去走呢?
时岁又问:“那盛启和陆宇是怎么回事儿啊。”
“法师家道中落,陆宇的大公子陆起自杀,他的夫人却化名白烟,沦落到了青楼。”
时岁不解:“那盛启为何会恨陆宇?”
“盛启以前最崇拜的便是陆起,陆家虽有两子,资历却相差甚远,结果陆起刚死,陆宇便常年留恋青楼,每晚找的还是自己嫂子,这换谁都接受不了吧。”
时岁:“……这,有点重口。”
“嗯?”温年也笑了,“你不是最喜欢重口的吗?”
时岁没搭理温年的嘲笑,只是复盘了一下刚刚的剧情,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嗯……你没救他的话,那为什么单单只有陆宇活下来了,还是皇帝赦免他出狱的,这也太扯淡了吧。”
温年笑着说:“明天就知道了。”
时岁被温年这一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样子惊到了,顿时满眼期待的问道:“为什么呀?”
温年说:“这几天盛启总在府外转悠,摸清楚了,估计明天就会来府中找陆宇算账了,故事终究是故事,怎么会没有结尾。”
也是哦。
现在愁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时岁也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把温年的书扒拉了下去,温年笑得不行:“干什么?跟一本书吃醋?”
“书放的太高了,挡着我看你。”
“就只是想看我?”
时岁眼眸极亮,笑了一下,其实时岁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也很治愈,笑的时候有两个小梨涡,可爱的不行,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