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陆宇大声喊道:“我怎么可能不难过?我怎么能不难过?!”
“你觉得我会做出那种事吗?那可是我哥!”
陆宇说着吸了吸鼻子,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稀里糊涂的活了下来,只是想救自己的嫂子,可却被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
家没了,亲人没了,声誉没了,如今连朋友……也没了。
不知道自己去哪,不知道路在何方,未来是什么样的。
盛启一怔,看着陆宇的样子,张了张口,陆宇肩膀不断耸动着,把这几天的委屈情绪全发泄了出来,连鼻涕泡都出来了,哭的停不下来。
时岁刚一来就看到陆宇哭的跟个孩子似的,脸上还被锤的鼻青脸肿,时岁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悄咪咪进门后,小声问温年:“被打哭的?”
时岁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陆宇听着了,没等温年说话,陆宇自己边哭边为自己正名了:“才没有!”
“我是自己情绪到了才哭的呜呜呜……”
时岁:“……”
第78章 有人调戏我
时岁坐在了温年的旁边,端着一盘甜糕吃了起来,陆宇在一旁哭,她还贴心的把甜糕往那边推了推:“吃点吧。”
陆宇继续哭:“……干嘛?”
时岁:“吃饱了才有力气哭。”
陆宇:“……”
盛启皱着眉,他刚刚乱发泄了一通,现在也冷静了许多,便问:“那你说,你去青楼干什么?”
“我本来想替大嫂赎身,可是她固执的很,我一提她就哭。”陆宇说,“所以我只能每晚花大价钱去找她,又没对她做什么,就是下棋,或者闲谈。”
盛启:“……她为什么不愿意赎身?”
陆宇有些急了:“这我怎么知道?每天花钱的是我好吧,我现在穷的叮当响。”
时岁觉得她与这两人的关注点似乎不一样,沉默了半天,缓缓开口:“那个……我有一个问题。”
于是场上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时岁身上,时岁下意识看了一眼温年,温年没说什么,她便放心说了:“满门抄斩,陆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下来了,那白姑娘呢?她为何也活下来了?”
盛启身形骤然一顿,他还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满门抄斩那个事儿过去之后,他满脑子都被陆宇这个狗东西流连青楼,乱伦这个事所取代,哪里得空去想这些。
陆宇此时也是思维一滞,思索无果,看向了温年,恳求道:“小师弟……”
陆宇想着现在有求于人,于是果断改口:“师哥,这……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温年也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苹果,在手里抛了抛,现是递到了时岁眼前,时岁一副“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吃东西”的样子,然后摆了摆手,温年便自己吃了起来,悠闲的咬了一口,淡淡道,“去问问不就行咯。”
时岁眨了眨眼睛:“要去青楼啊,那好啊,我要不要换个男装呀?”
陆宇见时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顿时有些无奈:“太子妃,你也要去吗?”
温年反而笑着说:“你男不男装都没有用,长相和气质都不符合,怎么打扮都不像。”
时岁觉得稀奇,难不成这次的小副本不用她这个女主参加吗?
温年问:“想去吗?”
时岁:“都行,其实是想去看看的。”
温年说:“那就去。”
时岁:“……你不是说我不能男装吗?”
温年:“笨。”
盛启和陆宇对视了一眼,他俩也格外好奇温年会用什么办法,盛启问:“师哥,你要带你家太子妃去逛青楼?”
陆宇:“……这要真去了明天京城就传遍了吧。”
盛启:“可是,若不男装,怎么进去?”
少年轻笑道:“拿银子砸呗。”
“……”
*
时岁一开始以为温年这个拿银子砸是说着玩的,结果她还是低估温年了,一进门就丢了一袋银子给老鸨,果然堵住了她的嘴,盛启和陆宇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白烟是化名,初衷也是为了让外人不认出她来,虽身处青楼,却卖艺不卖身。
一开始因为长得漂亮,有几个贵族公子拿银子砸,老鸨当时都动摇了,白烟也以为当时清白不保,将近妥协时,陆宇来了。
且每晚都来……
找她聊天下棋。
白烟姑娘目前在前台弹奏琵琶,时岁对音乐不怎么敏感,况且说是美女,但白烟姑娘带着面纱,时岁可算体会到《琵琶行》中“犹抱琵琶半遮面”是什么感觉了。
台下宾客满席,无一不是为白烟的琴艺所惊叹,盛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当即评价:“靡靡之音,不堪入耳!”
“陆起兄尸骨未寒,她却这样!”
时岁:大哥你是只会这一句台词是吗?
盛启边听边咬牙切齿着讽刺白烟,时岁困的打了个哈欠,觉得这音乐要是可以录下来,绝对比数学老师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