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用?”
说着,那老鸨一鞭子又要落下,女子自觉挺不过这个鞭子了,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结果想象中的鞭子并没有落下。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时岁。
时岁缓缓蹲下,轻声询问她:“你有没有事儿?”
那女子微微一怔,这才看到刚刚那个鞭子,被一位少年眼疾手快的抬手攥住了,那少年把鞭子微微一扯,便丢在了地上,动作干脆,睨着那老鸨说:“好鞭法啊。”
那老鸨微微眯了眯眼,冷声道:“这位公子莫要多管闲事,我们这儿的规矩,卖到我这儿的,命就归我们管了。”
温年偏头看了一眼时岁,他当时看时岁那表情,便明白这小糯米团估计是想救这女子来着,反正也无所谓,全当日行一善了。
温年:“哦?还有这规矩,倒是稀奇。”
温年没来过青楼,之前对这种事也是有所耳闻,并未真正见过,倒是不知道京城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风气已经发展到这份上了。
每每看到这种场景,温年都不自觉的想看一看时岁所说的那个世界。
那个人人平等的世界。
待在这时间长了,他自己都无法想象,或者不敢想象……一个时代要冲破多少枷锁,又有多少个先锋者前仆后继,才能迎来那样一个盛世。
性别平等、不分三六九等,没有贵贱之分。
温年不想暴露身份,最后还是丢了一袋子银子给老鸨,老鸨是个见钱眼开的,有了钱,自然不会与温年他们多计较,便也没多说什么。
时岁发现那女子伤的很重,想了想,很认真的问:“若我放你出去自谋生路,你能活下来吗?”
那女子咬着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我可以。”
时岁问:“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答:“清泉。”
时岁笑着说:“你名字真好听。”
清泉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时岁,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人这么夸她。
时岁从腰间揪了一袋钱递到清泉手里,清泉连忙摆手,时岁却说:“你受那么重的伤,要是出去就死了,我岂不是白救你了?”
清泉动作一顿,犹豫了片刻。
时岁说:“你拿钱把伤治好,但是活不活得下来,就靠自己了。”
温年到没有多说什么,似乎觉得这的确是时岁能干出来的事。
等把清泉安全送走后,时岁本来想问一问今天被带来的其他姑娘的想法,可是令她惊讶的是,就算给予他们可以离开的机会,大多数人,都是不愿意的。
她们说,出去的话,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活不下去。
还不如待在这里。
又像是早会料到一样,时岁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群人之中,又会出现几个清泉。
大多数人都会妥协于时代罢了。
温年见时岁兴致不高,便低声问了一句:“像她那种情况的有很多,救能救过来吗?”
时岁抬眸看了看天,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缓缓说:“我一个当然是不够的啊,但是遇到了,总不能不管吧。”
“如果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力量很渺茫,这种事儿还有很多,你救不救,都无济于事的话,那就没有人做了。”
“可是人与人之间不就是应该相互扶持的吗?”
时岁好像突然明白了温年身上的那种无力感。
无法对抗时代,无法融入时代,无法改变时代的孤独感。
温年笑着说:“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的话,那就好了。”
“嗯。”
*
白烟姑娘的表演时间很长,时岁和温年就这么听着白烟的琵琶,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天,时岁想起了之前面圣时看到的那个药丸,不禁问:“那个丹药,真的能长生不老吗?”
温年:“骗小孩的。”
时岁:“那法师是你的老师,也教过你这个吗?”
温年看着时岁的样子笑了笑,懒懒散散的靠回了椅子上,逗她:“叫声夫君,我跟你说。”
时岁面无表情:“夫君,你快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温年被时岁现在的样子逗的哭笑不得,便给人解释道:
“自然是教过我的,但是我不争气。”
时岁觉得稀奇,原来温年也有不会的东西吗?于是凑近了些问:“然后呢?”
“当时有两个药方,一个是长生不老药,一个是慢性毒药,两个药方只有一味药材之差,我怎么都记不住。”
时岁眨了眨眼睛:“什么慢性毒药啊。”
少年解释道:“也不算吧,就是混在一起药材相冲,会有损身体器官,积累毒素,吃一次两次倒没什么,若是长期以往的吃,会大大消减寿命。”
“第一次配的时候,就弄混了药材,还给老师吃了,老师知道后气得不行,用戒尺敲了我好几下。”
温年声音不大,盛启就坐在他旁边,也听个大差不差,一听温年又开始提这段黑历史,嚣张的笑道:“我师哥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