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开她,指腹抚了抚她嘴角,笑着问:“还苦吗?”
时岁:“我可以不回答吗?”
“可以啊。”少年轻笑道,“那就再试一下,看看苦不苦了。”
时岁:“?”
还没等时岁说话,温年就挑了挑她下巴,耐心且认真的又吻了一下,笑着说:“嗯?怎么说。”
时岁:“……甜甜甜,你别说话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苦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耍流氓耍上瘾了?”时岁赶紧从他身上起来,去桌子上扒拉了好几块果脯,坐到了另一个椅子上,就这么看着他。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主动点污蔑我不喜欢你?”
时岁:“……我知道了。”
“受不了你,喜欢喜欢喜欢,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时岁填了个果脯到嘴里,气道,“烦人精。”
*
不过,让时岁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温年去找皇帝,王将军便先来登门拜访了。
算来,这还是王将军第一次主动来找温年。
皇帝身体不好,最近搁置了政事和朝政,也冷落了他,他最近因为王夫人那个打击,显得也沧老了不少,像是一夜老了许多,时岁再见他时,只觉得他的眼眸中的疲态盖都盖不住。
温年确实早就料到王将军会来似的,也没多说什么,敛了以往见面懒散的态度,这次倒是认真了不少,很正经的跟他谈话。
王将军被请到了大厅坐着,他缓缓开口:“小殿下,上次的事——”
温年:“道谢的话就不必了。”
“我知道。”王将军说,“我向来不喜欠人人情,但上次你的确帮了我。”
温年知道王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朝政,他也是这朝廷中为数不多的敢反驳皇帝观点的人,其他人忌惮皇帝,多多少少都有讨好的因素,但他手握兵权,有足够的底气,也是实实在在的为国家朝纲考虑。
所以在发现慕禾身上的胎记时,也是第一时间跟皇帝说明情况,查明真相,尽管有些不喜慕禾的为人,阴差阳错的,还是帮慕禾恢复了皇子之位。
怎么说呢,这是个认死理的人。
一开始王将军讨厌温年,无非是因为温年平时无所事事、闲散的不行,似乎一点儿都不关心国家大事。
但是最近皇帝身体不适,国家大事都给了温年管理,王将军意外发现,这个平时无所事事的小殿下,竟然处理的很好。
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一开始就因为对温年的刻板印象,太针对温年了。
而且王夫人这件事一出,朝廷之上,几乎无人敢为他说话,就连慕禾,面对这样一个场景,也选择了不激怒皇帝,一言不发。
只有温年站了出来。
温年问:“最近慕禾没少找你吧。”
温年没有明确用“拉拢”这个词,但是王将军也能听得出是个什么意思,便说:“找了,大意便是想让帮他站住脚跟,他刚恢复身份,根基不稳,自然会来找我。”
温年说:“你怎么想?”
王将军沉默了片刻,最后开口道:“我觉得,他最近有些奇怪。”
“嗯?”温年扬了扬眉梢,笑着问,“怎么说。”
“我最近派人查了他,他是有收买士兵的迹象,暗自操练了不少人,现在圣上无暇顾及这些,正给了他可乘之机。”王将军说,“你上次帮了我一次,我来这也就是想提醒你。”
这倒是在温年意料之中,他点了点头,说:“谢了。”
温年想了片刻,刚想说些什么,王将军便像是料到了什么一般,直言道:“我是不会站队帮任何人的,此番跟你说,也是为大局考虑,小殿下若有这个心思,便放弃吧。”
“谁说让你站队的?”温年笑着说,“父皇是病了,又不是糊涂了,在这个位置那么多年,眼线自然不少,慕禾的那些举动,他能不知道吗?”
王将军不说话了。
最近皇帝身体却每况愈下,几乎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许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开始缓缓筹划起来继承人的事了。
朝政全权交给了温年管理,一开始朝堂上的那些大臣极力反对,可是后来慢慢发现,他治理的还真不错。
一开始百姓赋税严重,考试制度只给贵族大臣准备,寒窗苦读十年便可改变人生这个说法越来越飘渺,好像真就是出生决定一切。
甚至还有的省份靠德行选择人才而忽略学识。
百姓们怨声载道,社会流动性太差,高官全部由世家贵族把持着,完全是把百姓和统治阶级对立了起来。
后来温年针对这几点条条放开权限,既减弱了百姓的赋税,也发展了市场经济和商业,在教育方面,增加了科举考试的公平性。
温年的每一条政策都是从百姓的角度实施的,一条条政策累加下来,社会状况已经有了些好转,王将军也慢慢发现,社会矛盾已经没有那般尖锐了。
而原书中……慕禾之所以宫变成功,很大一部分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