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我面前就什么浑话都能说的出口?”
完了温年还又补了一句:“窝里横。”
时岁不服输:“娇气鬼。”
温年:“那也不妨碍你窝里横。”
时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坐回了镜子面前抹眼泪,边抹边说:“呜呜呜疼死了,哪哪都疼,活不下去了,明天就跟我的小番茄同归于尽呜呜呜……”
温年:“那什么……”
时岁又吸了吸鼻子,继续哭:“你别安慰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呜呜呜……”
“小番茄给我留点儿吧。”温年笑着说。
“?”
时岁缓缓抬头,也不想装了,就这么跟对视着,气道:“你太过分了。”
温年刚想上去哄,时岁又扑了上来,温年一开始以为小姑娘是要来打他,便很自然的接住了她,结果没想到的是,她一扑到他怀里就开始摸他腰,温年:“……你摸哪呢?”
时岁:“你给我摸两下怎么了。”
温年就这么任由她随意折腾,笑着说:“行,别客气,你随便摸。”
“又来了又来了,话说的那么好听。”时岁气道,“结果到最后受伤的还只有我。”
温年笑:“看来今天是真把小团子气到了,到现在还纠结呢。”
“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了。”时岁表示欣慰。
温年笑了一会儿,才发现现在已经很晚了,便把时岁抱了起来,往里屋里走,边走边说:“你困吗?”
“还好。”
“还好?”
时岁又觉得他这语气有些不对劲,赶忙补了一句:“只限于可以聊天的程度,其他的免谈。”
只听温年也叹了口气,笑着说:“唉,少看点话本吧,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你是有病吗。”时岁真被气着了,于是干脆说,“你单纯你单纯,又纯又娇气的小花。”
温年语调悠悠的,学着时岁刚刚的语调,笑着说:“又来了又来了,说不过我就耍赖。”
话音刚落,温年就把时岁放回了床上,时岁把被子往另一边踢了踢,就开始拽温年,温年就由着她搞,时岁好不容易把人扯过来了,却又不知道做什么了,干脆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然后才满意的躺了回去。
温年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奈:“我还以为你想干什么呢,结果就只是咬了我一口?”
时岁:“嗯,不是怕你哭吗?你哭了还要我哄。”
温年笑:“那你还真心疼我。”
时岁微微睁了一只眼睛,给他誊了誊空,打了个哈欠:“睡觉,别站在那,吓人的很。”
温年很自然的躺在了她旁边,把胳膊一伸,时岁就滚到了他怀里,她又总喜欢把腿伸在他身上,温年说:“糯米团,你有没有觉得你太惯着我了?”
因为温年总觉得,时岁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任何要求,脾气又很好,也没怎么真生过气,什么事情,都会跟他说,都会尝试着去理解他,然后坚定不移的跟他站在一边。
这不免让他想到那次打雪仗,好像是时岁第一次跟他生气。
时岁说,她没有喜欢过人,又怕自己做了什么就让温年不喜欢了,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
时岁轻轻“嗯”了一声,她基本上躺到床上困意就来了,就没多说什么。
温年低声说:“我觉得你现在挺好的,我也不觉得你需要改变上什么,也不想逼你成为你不喜欢的样子。”
“我们小团子什么样子我都见过,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很喜欢。”
“或者换个说法,你想做什么,我都很爱你。”
“我好像很少跟你说‘爱’这个字。”少年轻轻抬起时岁的手,嘴唇在她指节上碰了一下,动作轻柔,笑着说,“现在给你补上。”
时岁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头埋在他怀里。
其实温年很少对她说情话的。
两个人的日常也大多以拌嘴为主。
但是毋庸置疑,温年做的总比说的多,他不喜欢邀功,对她好的事都是默默的在做,以至于时岁不留心去观察,总是会忽略。
“那你多说两遍,我还没听够。”时岁扬起脑袋,笑着说。
“好啊,你要是想听,以后我每天都跟你说。”温年也笑了。
“但是有一点,我真的要重申一下。”
“嗯,你说。”
“谁跟你说我没安全感的?”时岁不乐意了。
“嗯,你有你有。”温年说,“我只是在阐述我的观点。”
“你给我滚蛋,我不想和你说了,我要睡觉。”时岁说,“还有,人家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到你嘴里就不一样了呢,对了,你刚刚说要跟我说你爱我来着,又跟我打岔,快给我补两句。”
少年笑着说:“爱爱爱,爱的死去活来,这辈子非你不可啦。”
时岁:“……”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想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不她以前说过的吗?
狗东西。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