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牙?!”
时岁连问了三句,把他的手拨开,坐在他腿上捏了捏他的脸,少年依旧很坚持:“我真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也许比郎中有用呢,药还苦是不是?”
时岁服了,于是换了一招,求道:“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给我留点面子吧,我觉得我全身上下就只有牙丑了,上次还被枣子咯掉一颗,长出来的也不好看,不能看,我这人好面子。”
“好吧。”少年妥协了,他揉了揉时岁的脑袋,说,“还疼吗?我给你找块冰块敷一下吧。”
说着温年又戳了戳时岁的小梨涡,时岁问:“干嘛,又戳我干什么。”
“在我身上坐上瘾了?你不下去我怎么去给你找冰块?”少年笑。
时岁:“你抱着我。”
温年:“……?”
时岁:“我牙疼。”
温年:“牙……跟脚有关系吗?”
时岁:“牙疼害得我全身发软,我站都站不起来了。”
温年:“哦。”
时岁:“……你就‘哦’一下啊,没有其他表示了?”
温年慢悠悠的给人横抱起来,笑着说:“知道了,那就抱着吧,以前没发现你那么黏人。”
时岁搂着温年搂的紧了紧,说:“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时岁冷敷了一下午,发现还是疼得不行,就知道不能信温年那个狗东西,最后还是选择叫了太医,开了几副药,喝下去才好了许多。
可惜药苦,现在还不给吃糖了,时岁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由于牙疼的缘故,时岁现在都不想说话了,她那天晚上就趴在床上看话本,突然觉得这些人想象力好丰富啊,话本不比现代的小说差,于是她看着看着有些入迷。
那边被冷落的温年趴在桌子上,把奏折拨到了一边,歪了歪脑袋,漆黑的眸子望着时岁,缓缓开口:“糯米团。”
时岁看书看的入迷,根本没听到他叫他。
“岁岁。”
又是一阵沉默。
“时——岁——”
“……”
“你干嘛不理人。”
时岁翻了个身,看着温年这副表情,蹙了蹙眉,问:“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你不搭理我。”
时岁:“?”
“草。”时岁突然坐起来,把手里的话本一扔,气的不行,跑到温年面前揪了揪他耳朵,质问道:“你现在是真不要脸了是吧?我牙疼你好意思让我哄你啊。”
温年就趴着给她揪耳朵,甚至还扬了扬脑袋,就差把“你舍得打我吗”这几个字刻脸上了。
时岁被他那副表情逗笑了,反正现在牙也不怎么疼了,便说:“你别说话了,乖一点,我明天哄你。”
少年扬起脑袋笑:“牙还疼吗?”
时岁实话实说:“不疼了。”
时岁说完笑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温年的睫毛,他睫毛很长,她时常在想,这样的睫毛放在女孩身上应该也很好看。
之前觉得温年长的“漂亮”,可是这两年下来,少年真的变化很大,一年一个样,身高也长了许多,没变的只有少年的意气风华、少年的可爱率真。
时岁四下望了望,他俩好不容易来东宫故地重游了一番,就没回皇宫。
时岁突然想起来他们坦白感情时也是在这个房间。
时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伸手就开始扯他腰带,这次是她绣的腰带,一扯就掉了,温年笑着吐槽:“你这个腰带我算是看明白了。”
说着还捏了一下时岁的脸,笑着说:“你是不是少缝两根线?要不然怎么那么松?”
时岁干脆低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温年点着她额头把她推开了点,笑着说:“先回答我问题。”
时岁:“我没,鬼知道怎么那么松。”
“是么?”少年扬了扬眉梢,手罩在了她后脑勺的位置,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压了压,轻轻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今天不咬我行吗?”
温年嗓音有些哑:“好。”
时岁得寸进尺:“以后都别咬我行吗?”
“不太行。”
“……”
“搞不懂,我又不是吃的,为什么你总喜欢咬我?”时岁抬眸看他,问,“采访一下,你到底为什么要咬我。”
“可能,”少年低头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觉得这个东西不是可以能控制的吧。”少年说完又补了一句。
“哦,好吧。”时岁无奈。
“算了。”时岁干脆整个人都佛了,反正也是合法夫妻,脸皮也厚了不少,便很自然的说,“随你折腾吧,你开心就好。”
温年哪里舍得再折腾时岁了,每次都很克制,及时止损,他听说的是,这种事男生和女生感受不一样的,可能女生要更痛苦一些,所以他每次都很害怕真的弄疼时岁。
可是这姑娘是真胆大唉,每次都是她先开始撩,撩完了还一副“嗯,我就撩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姿态,温年完全没有办法。
时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