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洁癖到病态。
此刻,她从心底里发出疑问, 贺南宫他……到底是不是疯了?
“我想要回手机。”
贺南宫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将杯子擦干净:“可以。”
黎灵怀疑:“真的?”
贺南宫点头:“你又不是犯人,为什么不给你用手机。”
黎灵打心底里觉得……贺南宫的病还有的治。
——
傍晚, 贺南宫出去应酬。
他的办公室分内外两间,外面是正常办公的地方,里面设了一个起居室,床铺沙发什么都有。
黎灵拿到手机后,先是把未接的来电和短信处理一下。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后,她打了电话给黎昌明,问了些家里的事情。
黎昌明在那头笑眯眯道:“家里都很好。”
“上次来农基地的外省专家你记得吗?前两天打电话说,新育苗培植成功,结出的果子又大又甜,咱们今年可以丰收了!”
黎灵在电话这头听得清楚:“是吗?那要谢谢外省专家了。”
黎昌明在电话里继续道:“听那些专家说,n市有个科研所要在咱们这儿设一个实验田,培育出来的先进种子,咱们都可以免费用。”
“灵灵,等爸爸再干几年,给你准备厚实的嫁妆,就去n市找你。”
黎灵在电话这头听得眼圈泛红,敏锐地感觉到她爸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外省专家和研究院,跟贺南宫脱不了关系。挂完电话,黎灵打开电脑搜索黎父口中研究所信息,当企业信息页面跳出来——法定代表人写着“贺南宫”三个字时,黎灵像被当头打了一棒子。
她正绞尽脑汁在想为何贺家会跟他父亲生意扯上关系时,放在一旁的电话响了。
嗡嗡嗡的震动声拉回她的思绪,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于晓晓的声音。
“黎灵,你在哪!”
黎灵:“我回来了。”
那头安静了片刻,问:“你是自己走回来的,还是被捉回来的?”
黎灵无奈:“第二种。”
于晓晓一副她就知道口气:“他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是不是把你囚禁了,是不是还虐待你了?”
“你别怕,我这就让我哥去救你!”
黎灵在这头哭笑不得:“你看见哪个被关起来的人,还能有手机打电话的?”
于晓晓低了低声音:“也是哦。”
“那就是说,你明晚能来喽?”
黎灵:“明晚去哪里?”
于晓晓:“明晚我哥30岁生日呀!。”
——
晚上,贺南宫回来迟,黎灵已经睡下了。
他在外面喝了点酒,体温有些高,淡淡的酒气混着一贯用的香水,交织成一副欲望浓烈的味道。
黎灵被他抱上床时,意识都是模糊的。
自从她提分手,两人没住在一起,贺南宫从未忍过这么久。
贺南宫关灯,她睁开眼。
她的意识愈发清晰。漆黑的夜里,她睁开眼,与压在身上的贺南宫对视。
黎灵伸手推了推他:“我不想。”
贺南宫从来没被黎灵拒绝过。
黎灵说完将自己裹紧,远离了他些。
“到日子了?”
“嗯,就这两天。”
贺南宫收回手,黎灵每次来的时候特别痛,他是见过她疼到满床打滚的样子,所以并不强求她。
他独自出去冲澡,再回来时,眼神里的那点旖旎已然变得清明起来。
卧室里燃着安神助眠的香,清清冽冽,若有若无。
她听到身后的动静,动了动身。
见男人重新做回沙发上,正在看电脑。
“你先睡。”
他说罢,将黎灵床头的灯关闭。
一直到后半夜,她睡意朦胧中感到床边有动静,随后身边躺下一个人。
独处的空间内挤进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黎灵睁开眼。
“你睡这里?”
贺南宫并不经常跟她一起睡觉,他喜欢独睡。
黎灵睡觉姿势不太好,而贺南宫又过于中规中矩。
套间内只有这一张床,贺南宫也没有睡沙发的打算。
床足够大到两人躺下,贺南宫上床后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黎灵抗拒了一下,很不习惯。
黎灵以往最喜欢躺在他怀里,今天却一直觉得难受。
两人像是被绳子捆在一起,以非常不舒服的姿势靠着,主要是贺南宫单方面把她困在怀里。
黎灵:“你是不是喝多了?”
贺南宫:“没有。”
黎灵被他圈在怀里:“你很反常你知道吗?”
贺南宫:“不知道。”
黎灵:“……”
过了一会儿,黎灵以为他睡着了,正准备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贺南宫突然开口:“明天我要去厂房,条件辛苦,就不带你了。”
黎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