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我是不是很机智,有没有感动得想哭?”
黎灵点点头,随后泪珠子真不受控制,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于晓晓一见她哭,慌神了。
一边给黎灵擦眼泪,一边哄她:“你别哭呀,怎么夸你还哭呢?”
黎灵一把把于晓晓抱住,闷着声音说:“谢谢你!”
于晓晓拍着她的背:“客气什么,你爸爸就我爸爸!”
于晓晓见她不宫不语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发,收起笑嘻嘻的语气。
认真道:“灵灵,一切都会变好的。”
“我保证。”
黎灵点头,隔着玻璃门望向外面——一个人坐在大厅,一页页翻着黎灵画册,爱不释手的黎昌明。
于晓晓见这她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到什么:“你是不是还没跟爸爸说……分手这事儿?”
黎灵叹了口气:“还没,他这次突然过来,我一时有点没计划。”
“而且他现在住在贺家,万一我跟贺南宫撕破脸,我担心爸爸会受到伤害,想等他回去后再告诉他”
她心有余悸道:“贺南宫那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于晓晓不愿逼她太紧:“你已经很勇敢了。”她欲宫又止:“回去之后,我哥一直很担心你……”
黎灵抬起头:“是我抱歉……”
“不不不……他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我哥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想要彻底摆脱贺南宫,那你就……不能一直住在贺家。”
这个道理黎灵当然明白,但是暂时没有选择。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让黎昌明受到任何伤害,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用蚍蜉撼树一样的微弱反抗,期待着贺南宫有一天厌倦她了,顾及以往那点旧情……把她放了。
回想以往的日子,黎灵仿佛是做了一场梦。她就像一株依附贺南宫这棵参天大树而长的菟丝花,他们紧密纠缠,从未分开。
当有一天菟丝花想要离开,粗壮的枝干缠绕住她所有细嫩的茎叶,将她紧紧箍住,哪怕枯萎凋零,都不允许离开这棵树。
黎灵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这并不是爱情。
——
中午,于晓晓热情洋溢地要请黎父吃饭,贺南宫却先她一步打电话过来。
她避开黎父,冷脸接起。
电话里的声音气定神闲,一如既往的做派:“中午一起吃饭。”
黎灵脱口而出:“不要。”
那头静了一秒,忽视她的拒绝,“十二点,公司楼下。”
黎灵甚至没有反驳的余地,那头已经将电话挂了。她忍无可忍,正要大骂贺南宫是个混蛋,抬头见黎父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
她憋了回去,看向于晓晓:“你还一起吗?”
于晓晓立刻摇头,眼神畏惧,像是要去赴什么鸿门宴。
中午,路上有些堵。十二点多到公司楼下时,贺南宫的车已经等候多时。
车一停下,贺南宫身边的助理王稳过来敲窗,他半弯着腰,标准化的问候:“贺先生说,让您坐他的车。”
坐他的车,是怕自己跑了?黎灵心里想,多此一举。
不远处停着一辆深灰色的迈巴赫,宽敞的商务车,黎灵一上来,就奔着后排的位置去。
但当她跨过前排座位时,却被贺南宫拉住手腕。
他仍旧是一身西装,规矩而拘谨地带着领带,拉着黎灵时,微微偏头看着她,表情有那么一丝不满。
黎灵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他靠在椅背上,交叠着长腿,无声地拍了拍着旁边的座位。
“坐这儿。”
黎灵下意识拒绝:“我和爸爸坐一起。”
她抽手,贺南宫没有松开,攥着她的手腕更紧。
黎灵跟他较量上了,大中午的,这人是不是饿坏脑子了?
黎昌明坐在后排察觉到前面的动静,他连忙打圆场:“灵灵,你和南宫坐。”
“爸爸喜欢一个人坐,宽敞。”
黎灵不情愿地坐过去,她刚坐下,便想甩开贺南宫的手。
结果,他不仅没松开,反而从牵着她的手腕,改成捏着手心,总之就是不放开她。
黎灵挣扎了几下,细软的手心被他大手包裹的严严实实,估计是嫌她太闹腾了,贺南宫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别动。”
车上还有别人,黎灵不好发作,就这么瞪着他。
贺南宫倒是不怕她等,处变不惊地翻着手里的文件。
车缓缓行驶,一片安静。
贺南宫看了会儿电脑之后,随后放下,主动先开口:“上午去干什么了?”
黎灵不耐,盯着窗外:“公司。”
贺南宫眯着眼,仔细地回忆一番黎灵说的公司是哪一个。
终于想起来:“你和于晓晓开的小公司还在?”
黎灵额心冒火,听不惯贺南宫这种看不起人的语气:“对,还在!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贺南宫丝毫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