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桌上给给几位叔叔伯伯敬了酒后,便低着头吃饭,配着这一桌丰盛的饭菜,倒也显得十分温婉居家。
聊着聊着,不知什么时候话题又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黎灵,你今年也有26岁了吧?”
她是10月生日,今年26周岁不到,“还差几个月。”
“也不小了,是该解决终身大事了,叔家的萌萌,跟你一般大,去年就结婚了。”
黎灵笑笑:“嗯,挺好。”
“女孩子终归要找个男人嫁了,你说你去城里那么久,连个婆家都没找到,真不如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嫁个好老公,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黎灵笑容僵在脸上,黎昌明出宫打断这个喝了二两酒就不知东南西北的家伙:“够了。”
酒气冲上来,熏得人脸颊通红:“老哥,你这什么话?”
“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了黎灵好,她26岁了,我都替你们感到着急。”
黎灵攥着拳头,这些都是她父亲的朋友,长辈,她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消火。
黎昌明很坚定的声音:“我不急,黎灵她想结婚就结婚,不想结婚,就算到八十岁我都不急。”
黎灵看向黎昌明,眼睛不受控制地开始发酸。
那人大着舌头,拿着手指点着桌子:“老哥,你这是在害她呀!”
黎昌明一直很宠爱她,从小便是这样。
他以前常出差,每次回来都会给黎灵买那些城里人才会买给小孩的衣服,文具。他对黎灵的疼爱从来都不计回报,他从未想过黎灵以后会回报她什么,他爱这个孩子,从她生命伊始,直至他生命结束。
黎昌明不做声,他做这些选择时,何尝没有顾虑到黎灵今后的生活,可是他还是选择尊重她,
那人吐着酒气:“老哥,黎灵是你闺女,就是我闺女。”
“她的亲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们单位有个公务员,工作稳定铁饭碗,小伙子是个好人,老实的很。”
黎灵:“原来叔叔今天是来有目的,来给我说亲的?”
那人赤红着眼看向黎灵:“什么叫有目的,叔叔是为了你好。”
“是吗,那你说说你给我介绍的相亲对方是什么条件?”
那人以为黎灵答应了,搓了把嘴角:“工作吧,公务员你懂吧,铁饭碗,以后养你绝对不成问题。”
黎灵点头:“嗯。”
“那人呢?长得怎么样?”
“人虽然矮了一些,不过一看就是个疼老婆的。”
“矮了点是多矮?”
那人吞吞吐吐:“一米七吧?”
“一米七八也不矮呀?”
“一米七……”
黎灵笑了笑:“叔叔,我穿上高跟鞋一米七五,不太合适吧。”
那人摆手:“这个没问题,他不会嫌弃你的。”
黎灵:“……”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
旁边几个明眼人听他越说越夸张,赶紧将他拉来:“你长柏叔喝醉了,你别听他瞎说。”
黎昌明也没兴致喝酒了:“行了行了,将他弄回去吧。”
“我没醉,别碰哦!”他踉踉跄跄地从桌子上站起来,虚晃了两下脚步后将手撑在桌上,摇着他那硕大的脑袋,指着黎灵道:“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对象,你什么态度呀!”
“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呀,还不是被人给甩了。”
“26岁了,还挑三拣四,怎么?还想嫁给有钱人?”
“你想嫁给有钱人,有钱人也得看得上你才是!清高什么?”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皮鞋的扣着水泥地,闷沉的声音。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人影,黑色的人影颀长,先是一点点,最后慢慢拉长,直至影子完全进来后,门后站着的人也映入眼帘。
贺南宫一只手插着西装口袋,另一只手提着什么东西,在门口站了两秒后,对上黎灵的视线,然后朝她走过来。
此时正是中午太阳最热的时候,阳光白热,似乎要将外面的一切都烤化了。
贺南宫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他从外面走进来,身上清爽干净,没有一点汗
他背对着光,冷白的肤色,沉黑的眉眼,周身的散发着浓影。
平日里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此时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冷兵,盯着刚才大放厥词的男人。
他仿佛从寒冷地窖走来,而不是太阳之下。
皮鞋走在地板上,发出比较清亮的声音。
贺南宫找了位置坐下,跷起腿,一宫不发地盯着那个男人:“你刚才说的是谁?”
喝醉酒那人见贺南宫眼生,而且态度过于嚣张,借着酒劲儿:“你谁呀?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贺南宫倒是先礼后兵,分外客气:“各位叔伯可能不记得我。”
“我叫贺南宫。”
他这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总的来说,都不好。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