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忙的脚不沾地,所以两人应该交情不深。
这点自信贺南宫还是有的。
黎灵笑容淡的几乎看不见:“行了,跳个舞而已,我又没干什么。”
有点好笑,但又觉得有丝丝不对劲儿。
“再说,就算我跟郑玄廊认识怎么了?”
他这副兴师问罪的态度给谁看?
贺南宫冷哼一声:“你好不容易回来,为什么不先来见我。”
黎灵觉得说这种话的人,心里一定特别自信,所以说出这种可笑的话时,表情才特别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讲笑话。
黎灵其实能理解贺南宫,他这么多年付出真情实感的也只有对黎灵了,尤其是这两年,可以说是事无巨细。
这招是费烜教他的,女人容易感动,只要对她好,让她感动到。
才会同样死心塌地对你。
死心塌地贺南宫倒是没指望,只不过黎灵若是能再喜欢他多一点,也就够了。
他心底就只有那么点念想,从一点,变成两点,希望黎灵能喜欢他越来越多。
“回来一直在忙工作,再说你半天一个电话,我没见你跟见你有什么区别?”
“工作比我还重要?”
黎灵笑了一下,细长的眼睛眯得像只猫儿,半撑着手肘靠在窗边:“那我选工作。”
她懒洋洋靠着,薄薄的衬衫松松垮垮,露出一小段不自知锁骨。
贺南宫喉咙紧了紧,不自觉地松了松领带,大佬口吻:“工作有什么重要?”
黎灵笑着问:“怎么?你的工作重要,我的工作就不重要?”
贺南宫显然并没有被她绕进去:“工作重要,但没你重要。”
这种话不能说的太满,果然下一秒,贺南宫的电话就响了,黎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让你说大话,接吧。”
这么晚打过来的电话,不是十万火急也差不多。
贺南宫接电话时,无名指上白金色的婚戒,在黎灵的眼前一闪而过,目光随了过去。
这枚戒指她熟悉极了。
这是一对婚戒,贺南宫曾经将女戒送给她两次。第一次被她扔在贺家,第二次被她丢在订婚典礼上。
总之,这是一对命途多舛的戒指。
男戒此刻正套在贺南宫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好,白金色恰好包裹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靠在黑色的冷金属质感的手机壳上。
给人一种禁欲又撩拨的感觉。
贺南宫很快打完电话,黎灵问:“要走?”
贺南宫点头:“嗯,研发厂房出了点事故。”
黎灵点头,这事确实要紧。
研发室是贺家经济命脉里的心脏,她歪头看了看外面:“你把我放在地铁站吧。”
贺南宫却固执地要将她送回家,黎灵笑着问:“哪个家?”
他自己耍着小心思,黎灵懒得戳穿他:“你这方向去的,可不是我家。”
黎灵望着窗外,路边的灯像闪光灯似的,一闪而过:“回我家。”
被黎灵拒绝了,她虽然还是笑眯眯的,语气还是很温柔,甚至连衬衫领边遮不住的锁骨都是温腻的。
可他知道,这是黎灵的底线。车子在距离贺家还有一公里地方,掉头。
贺南宫将黎灵送回家,车停在楼下时,他也一并跟着下车。
走到楼道口时,黎灵转身:“我到了。”
贺南宫望了望楼上:“你家住几楼?”
在楼底下磨磨蹭蹭时,黎灵笑着问:“你又不是没来过,明知故问做什么?”
贺南宫被戳穿,倒是一副贵人多忘事:“记不得了。”
黎灵:“赶紧去忙吧。”
男人真的不想走,跟只流浪的打大狗似的,站在黎灵家的楼下:“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她以前的车给于晓晓开了,回国也就没去于家开。
“不用,我明天去提车。”
也是,黎灵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不再是为了钱而容易敏感的性格。
“看好哪辆了。”
见他事无巨细问的清晰,她实在是烦了:“你有着心思,多关心关心你们家股票吧!”
贺南宫也知道她不喜欢被管着,“明早我来接你。”
——
第二天一早,黎灵还没起床,贺南宫便来了。
这人深更半夜出了差,结果早上起的比鸡还要早。
果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随随便便成功的。
譬如黎灵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时,贺南宫一身西装,皱眉看着她。
黎灵一个哈气没打完,掩着嘴看向他:“有什么问题吗?”
贺南宫一边将她穿的乱七八糟的睡衣往上提了提,一边将客厅的窗帘拉上:“你在家时,成天都穿成这样?”
“不然呢?”她一边喝水,一边刺道:“像你这样,在家都穿着西装。”
两年没见,贺南宫着装似乎更加束缚,黎灵昨天看他,这个男人已经开始打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