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向她。
两人都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包间里太吵了,黎灵拿上大衣和围巾,出了包间,温长宁跟了上来。
一走到大厅,便感受到一股凉意,里面和外面的温差极大,黎灵将大衣扣子扣好,又将围巾带上。
温长宁跟在她后面,两人站在大厅外面的走廊里。
洁白透亮的雪光下,两个女孩互相望了一眼,然后笑起来。
温长宁先张开手臂,黎灵笑了笑,抱过去,两个女孩紧紧地抱在一起,犹如当黎在法国两人挤在一张懒人沙发上一样。
黎灵心头有千宫万语,却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她轻轻地拍着温长宁的背,没有说话。
温长宁先是没有说话,慢慢地,黎灵听到一阵小声的啜泣,然后是越来越大的哭声。
温长宁的嗓子很哑,就像是哭了很多次那种沙哑,声音极近绝望而又扭曲。
黎灵抱着她,一直到温长宁的发泄完,声音渐渐变小。
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枕在黎灵的肩膀上:“不好意思,把你围巾都弄湿了。”
黎灵笑笑:“没关系。”
温长宁一直没说话,黎灵也就这样陪着她。
过了很久以后,黎灵的腿站麻了,走廊里吹来一阵冷风,刺在她的膝盖里,冰冷又刺痛。
黎灵:“我们进去吧?”
温长宁却突然开口:“黎灵,我想和于鸿霄离婚。”
刚才温长宁哭的时候,黎灵就感受到她可能有什么事儿,因为她的哭声太折磨人了,不仅折磨着黎灵,更是折磨着她自己。
她内心想必是极度煎熬的,或许这个决定做了很久,藏在心里很久,看到黎灵时,才有勇气说出来。
黎灵稳住声音,冷静地问:“你和于鸿霄说过了吗?”
温长宁摇摇头,她漆黑的长发遮在脸颊旁变,闭着眼,微微颤抖的睫毛暴露出她心底里的不舍和不安。
“没有。”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黎灵劝她:“你考虑清楚了?”
温长宁点头:“我不想再待在国内了。”
“我最近经常想起我们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若是那个时候我没有回国……没有嫁给于鸿霄……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么多事情。”
黎灵知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假如,也没有任何如果。
温长宁陷入当黎的纠葛,明显已经有种逃避的趋势了。
她不敢断然规劝什么,“有事儿和于鸿霄好好沟通吧,他是你的丈夫,不论是离婚与否,还是继续出国读书与否,他一定会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
黎灵他们一直待到十点多,贺南宫他们那边包间都没有动静。
孔樊东带着几个人守在外面,黎灵过去时,孔樊东笑笑:“先生说还要等一会儿,如果黎灵小姐累了的话,让人开车先送你回去。”
黎灵摇摇头,“不急。”
她跟于晓晓穿过走廊,准备去泡温泉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往后看了一眼,居然见到了费烜。
于晓晓见黎灵脸上的差异,忍不住问:“怎么了,你认识他?”
黎灵点头:“他叫费烜。”
于晓晓:“费烜?费?n市没有什么显赫的人家姓费呀。不过京城里倒是有一家。”
黎灵点点头:“就是他。”
“从北方南下,在n市另立门户。”
于晓晓惊讶,“真是他?”
“他怎么会过来?”
黎灵摇头,她看着费烜的背影若有所思,恐怕贺南宫他们今晚,可不是简单一起吃饭那么简单。
一直等到夜里十二点多,孔樊东才过来通知,“里面散了。”
十来个女孩只剩下她们三个。
黎灵将于晓晓和温长宁叫起来:“起来,回家了。”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别院里还是灯火通明。
院子里的路灯下,雪花纷纷扬扬,贺南宫过来找她,在走廊的拐角处跟她们对上。
“结束了?”
黎灵眼神询问:“出什么事儿了吗?”
贺南宫语气很平淡,好像没有什么大事的样子:“没有。”
听他说没有,黎灵放心了。
她伸手,掩面打了个哈欠:“回家吧。”
纷纷雪夜里,“回家”这两个字尤其的诱人。
贺南宫揽着她的肩膀:“好的。”
五六辆车在大雪里纷纷亮起车灯,齐刷刷的,将雪夜照的尤为亮。
临走时,孔樊东小声说了句:“于厅长和于鸿霄在外面。”
贺南宫点了下头,车窗被放下。
于父隔着窗户,微微弯腰:“谢谢你,贺先生。”
于鸿霄也微微颔首。
贺南宫客气道:“没什么,只是牵线搭桥而已,您不用这么客气。”
牵线搭桥?什么意思。
车缓缓启动,雪地里开的并不快,但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