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啊!
游啊!
吃啊!
喝啊!
按摩啊!
疯跑啊!
众人好好体验了一把帝君的享受,最后一个个都喝得七倒八歪,变成了一堆烂泥。
有瘫在水里的,石头上的,还有挂在树上的。
……
鬼王府,澹台明月忙活完鬼市事务,疲倦的回到鬼王府。
正厅点着灯,灯下圆桌前坐着一大一小两只鬼。
澹台明月皱了皱眉,闪身来到正厅。
正厅里,小鬼头端坐在桌子旁,见澹台明月出现,从椅子上飘起身。
澹台明月道:“大卓他们还没回来?”
小鬼头一脸埋怨道:“还没回来呢,菜都热烂了。”
阿言站在一旁:“会不会是五殿把卓将军扣下了?”
“不会,以五殿的实力,他们不敢招惹骷髅大军。”
说着,澹台明月似乎想到了什么,下午探子来报,说是地狱异动。
现在仔细寻思寻思,十大殿只有五殿帝君在位,地狱异动肯定会禀报帝君,陈大卓又是个头脑发热,爱管闲事的。
这一出了事,旁人躲还来不及呢,陈大卓怕不是要屁颠颠的跑上去看个一手的热闹。
一想到这里,澹台明月忍不住道:“一个个都不是个省心的,我去五殿看看。”
“我也去。”小鬼头百无聊赖的等了陈卓一下午,若不是阿言拦着,早窜去了五殿。
澹台明月本想拒绝,她一只鬼赶路速度快,可一想到陈卓那混不吝的样子,在外人面前还真不好拿捏,小鬼头不一样,小鬼头小孩模样不懂事,可以缠着陈大卓回来。
阿言附和道:“我也去。”
多了一个拖累,不怕再来一个。
“走。”
澹台明月冷声应道。
半个时辰后,澹台明月、小鬼头、阿言在五殿阴差的带领下,进入五殿。
“帝君为了感谢卓将军,专门招待卓将军泡了温泉,卓将军不胜酒力,这会儿应该在客房休息呢!”
阴差一边引路,一边笑着解释道。
澹台明月面无表情,一路来到客房门前,门一打开。
好家伙,屋内暖融融的热气扑面而来,热气中还夹杂着明显的高档胭粉味,客房的格调也极为暧昧,粉色纱帐,装潢明媚。
里面传来陈卓的声音。
“给卓将军挠,挠屁股……嗯……下边,下边点。”
门口,澹台明月俏脸顿时黑了下来,长袖下的手攥紧拳头。
小鬼头扁着嘴,亏她在家等卓将军吃饭,卓将军都吃饱喝好了。
阿言低着头,紧抿小嘴,有些不满。
澹台明月深吸一口气,走入屋内。
转身,入目。
陈卓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被子踢的身上只剩下一个角,身上穿着丝质浴袍,衣衫有些凌乱。
床前,有两名婢女一个在给陈卓盖被子,一个在给他挠痒痒。
澹台明月一进屋,屋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分。
那两名婢女停止了手上动作,同时望向澹台明月。
短暂一滞,两名婢女慌张起身行礼。
“奴家见过澹台殿下。”
门外,得到消息的刘小拎着她那大两号的衣裳小跑而来。
“刘小见过澹台殿下。”
跑的太急,踩了一脚衣裳,差点没给澹台明月行了个大礼。
澹台明月收了收身上的寒气,沉声道:“大卓在五殿留宿,怎么也不知派个小厮前去鬼王府知会一声,免得我等担忧?”
她是怕陈卓死半道上,才来的五殿。
嗯,没错,就是怕陈卓死半道上,不是因为吃醋,绝不是。
刘小陪着笑脸:“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帝君也喝多了,没来得及吩咐下头,我这手头上一忙,也就没想到这事,罪过罪过。”
床榻上,没人挠痒的陈卓,浑身难受,双腿发力,正面朝上,弓起身蹭痒。
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好几个鬼影在晃。
“唔?你长的真……像蛋二弟,穿的也像,还有那张脸,你瞅你瞅,眉毛一皱也像,蛋二弟啊,终究是小女子啊,不行啊,不行!唉?还有你,你长的真像斜眼儿,跟斜眼儿长一个样,那俩眼儿,瞅哪呢,小鬼头?小鬼头你咋来了,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大酒,不能喝大酒,大酒只能卓将军喝,嘿嘿嘎。”
刘小听这些话听的心惊胆战,赶忙趁着澹台明月发火前,吩咐两个婢女:“你俩,赶紧走。”
床上的陈卓暴喝一声:“走?谁让走,不许走,都来,都来跟卓将军玩。”
陈卓晃晃悠悠伸出大手,指向澹台明月:“你,就是你,大胆蛋二弟,还不快来给卓将军挠痒痒。”
陈卓发话,那两名婢女不知是走是留,刘小大宽的袖子里伸出一只小手,示意赶紧撤。
两名婢女悄悄离开。
澹台明月周身的寒气更盛,可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劳烦刘鬼君派辆马车,将大卓等人送回鬼王府。”
刘小:“这时间不早,不如……”
刘小和澹台明月目光对视,突然打个寒颤:“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刘小去安排马车,屋内只剩下了自己人。
澹台明月缓步来到陈卓面前,陈卓半睁着迷离的双眼,猥琐的笑着。
“蛋二弟,真像,太像了,还有你,你,也像,你们小女子啊,一个个的都想伺候卓将军,卓将军知道你们的心意,卓将军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卓将军现在想尿尿,快扶卓将军去尿尿。”
【卓将军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作死就不会死。】“啥死不死的,卓将军要快活死,享受死,嗯?卓将军不会死,永永远远不会死。”
陈卓挣扎着起身,喝太醉了,稳不住身形,摔在了床上。
陈卓嘴里嘟囔着:“尿……尿……”
阿言是个没骨气的:“谭小姐,卓将军别不是要尿裤子里。”
澹台明月冷哼一声:“尿裤子里倒是好了。”
说是如此说,手却诚实的伸向陈卓的后脖领,稍稍催动术法,轻飘飘的就提溜起了陈卓软袍。
软袍卡着陈卓的两个咯吱窝,不至于让陈卓从软袍里掉出去。
澹台明月嫌弃的将手伸的笔直,将陈卓提溜出屋子,找了一棵树,将陈卓放下。
陈卓喝的太醉了,两只脚都是软的,根本站不住。
澹台明月怎么将陈卓往地上放,陈卓都站不稳,没办法,只能从后面提溜着陈卓,侧过脸。
“尿吧。”澹台明月又生气,又不耐烦。
陈卓在前面好一顿磨蹭。
然后一道水流声传出。
“唉?这有水,蛋二弟,你看这有水,还是热的……”
陈卓伸出一只脚往前一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