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包裹。
就是苏尘之前仔细包装好了,发往粤东的三十斤铁皮石斛。
就是怕山高路远,苏尘还特意将铁皮石斛整齐整理好了,套上麻袋。
再在外边的麻袋里面放上浸润了灵泉水的松树皮。
就这样,麻袋套麻袋的。
既能保持铁皮石斛的透气性,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吸水保鲜。
可以说,苏尘对第一次卖铁皮石斛是很用心了。
只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回音。
粤东。
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这几天因为工作上的不顺心,焦头烂额。
头上的灰发,都快急成白发了。
“老张,铁皮石斛最近的批次差,也是天气不好,是没办法的事啊。”张太太劝慰道。
“不是这个问题。我们怎么能把货品不好的理由全部归到天气不好上呢?我们卖的是高档铁皮石斛,选品优良就是我们的口碑。”
“现在,这么多顾客上门投诉我,说铁皮石斛太老,嚼起来没什么胶质,炖汤不好喝,榨汁也没汁水,我没法解释啊!”
老张急得来回踱步。
“那也只能等其它地方送来的品,看看能不能有好的铁皮石斛了。今年本地的质量就也只能是这样了。”
张太太再次劝道。
“唉!”老张叹了一口气。
“先吃饭吧!我给你煮了面条。”张太太道。
老张依旧没有什么食欲,拿起一把剪刀,挽起袖子就往仓库走去,说:“我还是去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品吧。”
“老张啊!面条会坨……”张太太无奈地摇头。
这时,张太太的眼睛落到了楼梯拐角的一袋褐色的东西上。
“这是什么啊?都放在这里几天了。”
张太太喃喃着走过去,一看外边贴的面单,写的货品也是铁皮石斛,便摇头说:“这老张,最近是问多少地方要了样品啊?”
自从本地的铁皮石斛出现了问题,就有很多客户找上门,要退货,要一个说法。
说实在的,这些货也都是老张能找到最好的铁皮石斛了。
但吃惯了高货的顾客对此并不理解,他们花得起这个钱,要的就是宁缺毋滥。
怎么可能将就呢?
张太太将这袋货也“哼哧哼哧”地搬到仓库去。
老张依旧靠在仓库门口在抽烟了,眉宇之间毫无喜色。
张太太明白,这批货又不行。
“老张啊!实在不行,今年的高端市场就先放弃,我们还是先守住低端的消费吧。”思索再三,张太太提出了一个建议。
“唉,也许只能这样了。”
老张不想认输。
但现实太残酷了,也不得不事急从权。
“这里还有一袋,还看吗?”张太太将麻袋靠在一旁。
老张掐灭了烟,说:“看!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看!”
张太太笑笑,她当初看中这个男人,就是被他身上的这股子韧劲给折服的。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他从来都不会低头。
“刺啦——”
一把剪刀将麻袋剪开,老张利索地又剪开几个大口,将里面的铁皮石斛露出来。
“嗯?”老张心头一跳。
“怎么了?”张太太忙问。
“竟有一股清香,看来是刚刚寄来不久的。”老张解释道。
张太太松了一口气,道:“刚刚下了地的,希望是好的吧。”
老张跟之前试了几千次一样,将其中一根铁皮石斛折下。
只是微微擦了擦,便往嘴里扔。
入口清脆,只嚼了两下就有满满的胶质充盈其中。
“嗯嗯!”老张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怎么了?”张太太有点小紧张。
“高品!一级品!不!”
老张闭上眼睛,又细细品味起来,说:“特级品!这是特级的铁皮石斛!”
“特级铁皮石
斛?”张太太愣了。
“没错,就是特级。整个一袋都是特级!”老张整张脸都笑了起来。
张太太好歹也跟着老张这么多年,也算是行业里面的精英了,她哪里会不知道,特级铁皮石斛,在整个华夏都是少之又少的。
可以说,只有去到深山老林里面,还得遇到年份好的,才能有品相这么佳的。
特级铁皮石斛,有两个特点,第一就是稀缺,第二就是昂贵。
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因为稀缺,所以昂贵。
可以说,在粤东,如果谁家挖到了特级铁皮石斛,留给自家吃还不够呢,根本就不可能卖到市场上来。
换言之,即便收购价格再高,也卖不了几个钱。
整个一袋,都是特级铁皮石斛?
这怎么可能!
比母猪上树还要离谱!
“老张,你是不是试出幻觉来了?”张太太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没有啊!”老张笑着又折下另一边的另一根,擦了擦,给她,“你尝尝!”
张太太将信将疑,把其中一段放进嘴里嚼。
才短短的一小节,浓浓的胶质却比整株的铁皮石斛都要多了。
这不是特级,什么是特级!
老张夫妇又再次确认,确定 这就是他们要的好
石斛,开心雀跃不已。
为了保险起见,张太太忙取了几根去炖汤,榨汁等,看看效果怎么样。
老张则忙着看面单信息。
之江省的唐城,一个叫苏尘的人寄的?
“苏尘是谁啊?”
老张的脑子里面完全没有对这个人的印象。
于是,老张便去翻找通讯录,找了好半天,终于在末页找到了一个号码。
也终于记起来了。
那天傍晚,他一个兄弟说自己的邻居在做铁皮石斛生意,问他能不能收。
出于礼貌,老张就应了下来。
反正三百一斤,即便卖到了菜市场也是多少有的赚,不会亏本的。
便做个顺水人情算了。
至于品相不好,就可以找个借口回绝了。
老张是打算做一次性生意的,并不打算当一个长期供应商维持。
也难怪没有任何印象了。
此时,老张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给苏尘打电话了。
电话响了两下,就被人接了起来。
留的是胡子的座机号,胡子接了电话,“喂?哪位?”
“我是老张,请问你是苏尘吗?”
胡子傻眼了,捂住话筒,看着一旁同样好奇的大爷,道:“找苏尘的。”
“等着,我去叫!”大爷立刻起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