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守墓人,压下心中的怒火,强迫自己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九皇叔:“合作,还要不要谈?”为首的守墓人,故作平静、淡然地开口,好似并不在意一般,可他却不知……
他再次主动提起,就说明了他的急迫。
“本王要,先见到人。”九皇叔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对方,仿佛君临天下的帝王。
谈当然要谈,但怎么谈,他说了才算。
“不可能。”为首的守墓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那就没得谈了。”九皇叔面色不变地开口。
为首的守墓人,突然笑了:“你似乎忘了,这是我的地方。”
“所以呢?”九皇叔冷笑地反问。
占据地利优势又如何,当他会怕嘛。
对方是不是忘了,他一直占据着地利优势,可却一直奈何不了他和苏云七。
“你知道的太多了。”为首的守墓人,右手成爪,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样,带着一丝凝滞,缓缓向上提:“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随着他的动作,为首守墓人面前的空间,发生了扭曲。
像是有一股无形的、神秘的力量出现,将整个空间束缚、扭曲……
坐在龙椅上的九皇叔
,也因这股无形的力量,身体变得弯曲。
为首的守墓人,发现怪异的笑声,一步步朝龙椅上方走去:“在我的地方,没有人能强过我!”
为首的守墓人,走得很慢,边走边看着九皇叔,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什么得意之作。
终于走到了九皇叔面前,可他却没有急着动手。
他看着九皇叔,笑的得意:“要抓你,可真不容易呀!”
“不过,再不容易又如何呢。你现在,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上,成为我的食物。”为首的守墓人,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大笑一声,而后猛地伸手,掐向九皇叔的颈脖:“安息吧,东陵的王!”
“咔嚓!”
就在他出手的刹那,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仿佛雕像一样的九皇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并干脆地折断:“你笑的,太难听了!”
“啊!”为首的守墓人,惨叫一声,他惊恐万状地看着九皇叔同,想要后退,可手腕被九皇叔抓住,根本没法退。
“你,你怎么可能!不受影响!”为首的守墓人,尖声质问九皇叔。
“幻蛊是吗?”九皇叔移开脚,露出脚下,被他踩死的蛊虫:“你没发现,它死在本
王的脚下吗?”
那蛊虫的颜色,与黄金龙椅下方的石板一模一样,且只有薄薄的一片,正常人根本看不到。
作为正常人,九皇叔也没有看到。
但他看到了,苏云七藏在龙椅扶手处的药。
也不能说是他看到的,应该说,他被苏云七留的针,扎到了手。
他离去前,把苏云七放在龙椅上。
他赶回来,苏云七不见了。
依他对苏云七的了解,苏云七不管遇到什么,都会想办法自救,便是无能力自救,也一定会想办法,给他留下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直接坐在龙椅上,不是想感受什么,坐在王座上、君临天下的威风。
他会坐在这张龙椅,纯粹是因为,这张龙椅是苏云七,被为首守墓人带走之前,坐过的。
如果苏云七留下什么线索,必然在这张龙椅上。
事实上,他与苏云七,不愧为是夫妻,哪怕没有什么交易,也默契得很。
苏云七在龙椅的扶手处,藏了一根尖针。
他的手一放上去,就被尖针扎了一下,而后他就发现了,粘在扶手内侧的黏虫板。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那是黏虫板,因为……
上面写着“黏虫板”偌大的三个字,
除非他瞎,不然他就是想要不知道都不行。
对方擅长用蛊,殿内没有半点,被苏云七的暗器,破坏过的痕迹。
虽然,对方很聪明的,把殿内所有的打斗痕迹都清楚了,但苏云七用的暗器,造成的破坏,绝不是对方清理,就能清理得掉的。
很显然,苏云七被对方带走时,完全没有反抗过。
这不符合,苏云七的性格。
再加上,苏云七失踪前,隐秘地在扶手下方,留下黏虫板三个字,显然……
苏云七的失踪,与蛊虫有关。
好巧不巧,他去过南疆,与南疆蛊师交过手,多少知道一些蛊虫的事。
幻蛊!
一种能制造幻像,让人短暂的失去意识的蛊。
这种蛊很弱小,本身完全没有战斗力,但极为擅长隐匿,与变色龙一样,能完美的隐匿在任何环境中,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但它也有一个弱点,就是需要与目标的肌肤接触,才能起作用。
他不确定,对方用的是不是幻蛊,但不妨碍他做准备。
一只落在他肌肤上的蛊而已,稍稍用内力,就能把它震了出去,并不需要费劲。
“本王就说,药王谷谷主,为何蠢得要本王亲自来药王谷
。原来,是你要本王的血肉。”九皇叔识破为首守墓人的阴谋,却没有急着拆穿,而是要看对方使什么把戏。
不想……
对方的目标,是他。
也是,他这一身血肉,天下至毒。
而蛊,喜毒物。
这世间有什么,比他的血肉更毒的呢。
他这一身血肉,普通人沾唇即死,但对蛊虫来说,却是大补之物。
“你的王妃,在我手上!”为首的守墓人,右手被九皇叔生生折断,疼的他直抽气。
他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九皇叔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根本没有办法让对方松手。
不过,他也不惧。
他抬头,笑的恶劣,哪怕带着面具,也掩不住他的得意。
“一个女人而已,你觉得……本王会在乎?”九皇叔面无表情的道。
这话,换了一个人便是相信,也会怀疑九皇叔是装的。
但一个能把自己亲生的孩子,当成食物的怪物,他根本不觉得,九皇叔的话有什么不对。
因为,换作是他,他也不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倒是一类人!”为首的守墓人,并没有因手中的人质无用而生气。
相反,他很高兴。
同一类人,才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