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还了。”
“偿还？”牟聿笑了,“我母亲死了，一尸两命，他拿什么来还？如果他死了可以换她们回来，我早在二十年前就会杀了他！”
“还有你！”牟聿盯着他，“你以为你又偿还得了吗？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不管你可怜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对你有一丝同情。母亲，妹妹，还有小姨，还有我的外祖父母，你亏欠他们的，永远都偿还不了！你就应该这样活着，日日夜夜都忍受着煎熬，众叛亲离，孤独终老！”
“二少爷！”周福听不下去了，“老爷虽然平时对你严厉了些，可他一直都是看重你的。太太的事情或许是他没有尽到责任，但是盛家老爷和老太太在世时，老爷待他们如生身父母，还有烟华小姐，当年的事……”
“周福！”牟正霆见周福讲到这里，赶忙制止了他，“谁允许你多嘴的！”
“老爷。”周福欲言又止，有些话他已经到了嘴边，可是看到牟正霆那双警告的眼神，还是又强行咽了下去。
“你不用如此惺惺作态。”牟聿完全就没有将他们之前微妙的氛围放在眼里，“你的话，任何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
牟正霆凝视着他，透过那双眼眸，他看到的，不过也就是憎恶，于是终究还是移开了视线。
他拄着拐杖，缓缓地站起了身，朝着内堂走去，可是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回头，“听说，你和苍伶那丫头领证了？”
牟聿的眼神一瞬间就锐利了起来，触及到苍伶，他就像一只刺猬，在顷刻之间张开了全部的刺。
他握着手里的鞭子，似乎只要牟正霆敢有什么动作，他就一定会有所行动。
“我知道你的性子，只要你认定的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可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人比你要准得多。”
“那个女人，远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第二百四十章：我不喜欢他
nova会所。
苏小橙端着自己的餐盘，已经在自助点心处站了好一会儿，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整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她的不远处黎昕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等着苍伶的到来。
其实自从回了国，他们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苏小橙在爸妈的陪同下躺下医院里养病，这期间，黎昕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今日，若是因为苍伶回来，恐怕他也不会想到她份上来的。
“小伶！”果然，在苍伶跨进餐厅的那一刻，黎昕已然兴冲冲的迎了上去。
苍伶被黎昕的热情吓了一跳，还没等自己站稳，黎昕已经一把将她拉了过去，上上下下都打量清楚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听说了之前的事，差点没把我吓死。”黎昕关切的说道。早知道他就不应该那么早回来，要是他一直都呆在她身边，或许她就不会有那些危险了。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苍伶笑道，“你至于这么着急？”
“他这是关心则乱。”苏小橙端着碟子走了过来，眼睛在黎昕身上扫了一眼，却终究是什么情绪也没有表露出来。
黎昕尴尬了一阵，连忙放开了苍伶的手臂，憨憨的挠了挠头，“大家都关心小伶啊，你听到消息你不急吗？”
苏小橙吃味，拽住了苍伶去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你看你这待遇，nova餐厅一天有多少营业额啊，我念叨了这里的菜那么久，回了国快半个月了连个打包送过来的都没有，你一回来倒好，某人直接清了场，门都不开了，餐厅里所有的厨师都只为你一个人服务。”
这话一说，黎昕还有些惊讶，“你喜欢吃这里的菜吗？之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我有什么机会提？跟谁提？我又不像小伶伶一样有个体贴多金的高富帅老公。”苏小橙嘟囔着。
黎昕不再说话了，呆站在那，不知所措。
苍伶仔细瞧着苏小橙的表情，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黎昕，仿佛在他们之前闻到了些许八卦的味道，还是酸的呢。
“哎呀，说笑的。”苏小橙也意识到苍伶的那个眼神，她知道苍伶聪明，万一猜出什么来，她到时候要怎么收场呢？
“你跟我说说莫末的事呗？你们这几天都发生什么？你说有事暂时耽搁了，我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苏小橙强行转移了话题。
“那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菜做好了没。”见苏小橙对他的态度不怎么好，黎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着她肯定还是因为在米兰的事情心有芥蒂，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苍伶与苏小橙讲着莫末的坠车事件，苏小橙的余光却一直在追随着黎昕，见他最终还是消失在视线之中，心里又是一阵郁闷。
她果真就这么不招他待见么？连坐下来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喂。”苍伶讲到一半，发现了苏小橙根本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