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儿臣魂不附体。如今见您安泰,儿臣方才放心了些。”
皇上见女儿远游数年方归,但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关心自己,心中一暖。被橙王反叛行为所伤的心也才治愈了些。
“父皇……”红妆公主怯生生的,似乎怕这个问题伤了父亲的心,有些犹豫。
皇上看见她的眼神也知道她要问什么了,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红妆公主眼睛微睁,心中一沉。
她想问的自然是这场祸乱的根本,是否如外人所说的那样,是她的二皇兄橙王所发起的。
其他王爷被派遣去了封地,橙王却未曾离开过南京一步。在宫中的时候与红妆公主一起成长,与她感情不错。
听闻此事的时候本来不信,后来听的说的人多了,她也只是闭口不言。但如今就连父皇也是这么说,她却不得不信了。她的二哥,真的造反了。
如今见得父皇无事,又大占上风,不可避免的,红妆公主开始想橙王的下场将会如何。
但她只是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事……”
皇上已经截口道:“此事,断不能轻饶。红儿,你心地良善,宅心仁厚,却须知赏罚不分,是姑息养奸啊。过去朕错了,决不能一错再错。”
这句话等同判了二哥死刑。
红妆公主话没说完就被反驳,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但她却能从皇上说话时勉强的语气还有颤抖的手臂知道,这个决定,对父皇来说,也不易做。
她抱着父亲颤抖、冰冷的手臂淡淡地道:“父皇,保重身体。别气坏身子。”
皇上拍拍她的手背,温颜一笑。
又转向众人道:“对了,飞鱼坪状况如何?谁能告诉朕。”
一条高大的汉子步出,笑嘻嘻地道:“臣请奏万岁!”
“许奏……嗯?龙在天?”皇上一看清楚这人是龙在天,登时火冒三丈。“大胆的狗奸贼龙在天,勾结橙王,阴谋造反,下毒毒害于朕和飞鱼坪众将士。罪犯滔天,不可宽恕。来人啊,给朕拿了!”
禁军也是真听话,皇上话音一落立刻就去拿人。龙在天左推开一个右推开一个,骂骂咧咧地道:“白痴啊!干嘛真的抓我!”那些禁军也只是象征性地一停手,待皇上下令又打算继续抓走。
然后龙在天慌忙道:“不是不是!皇上,听臣解释。听臣给您解释一遍啊!”
皇上本要破口大骂,但是碍于女儿在此,不得不象征性地听上一听:“你且说来。”
然后龙在天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次,又得到唐掖等人的证言证明他所言不虚。皇上一边听,心情就一边好转,一边听就一边乐。最后听得橙王被抓的时候更是笑开了花了。
皇上龙心大悦:“好啊。龙卿家公体为国,国之栋梁啊!朕还道朝中无忠臣,还险些错怪龙卿。”皇上最恨龙在天的便是卖主求荣,毫无武人的骨气。而且麒麟卫乃是深受他重用的衙门,里面出了叛徒皇上自然心里不好受。一旦知道他是忍辱负重,当下就释然了。
“不敢不敢,微臣愚昧鲁莽,如何当得陛下雅赞。”龙在天推辞道:“微臣投鼠忌器,无法言明立场,在酒水中下药,害的皇上受苦,臣罪该万死。”
皇上笑道:“龙卿家,何必谦虚。这次朕要记你一功,谁敢有意见?”
龙在天抱拳道:“若非是大统领教导有方,臣实在无此能耐。请皇上有功便记在大统领身上吧。”
皇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为自家上司邀功,喜他不好大喜功,便道:“都赏都赏,一并都赏,哈哈哈。”
皇上看着二公主道:“这是继红儿回宫之外的又一件喜事。啊哟不对,朕给你比武招亲呢。驸马都快选出来了,这是第三件喜事才对。”
红妆公主早已听说这件事。但二公主性子腼腆,平素不喜玩笑,只是低低头笑道:“父皇取笑儿臣,为老不尊。”说到为老不尊四字,忽地想到那个偷看自己更衣的飞贼钟凝,心中怒火登炽。
“父皇,如今您暂时安全,如何处置这逆贼。”
二殿下既然找不到‘钟凝’,自然是由他的兄弟雨夜来背这口锅了。
南俊飞在惊闻伏象钟凝败退的消息后如五雷轰顶,手脚并用的往后爬了数尺,然后才不支倒地,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他发觉自己全身的热度都在消退。冰雪仿佛是食肉噬血的妖虫,令他渐感寒冷。
我们输了?我们为什么输了?
我们冥途不可能输,老大呢?老大在哪里……
南俊飞仿佛是看到了走马灯一般眼前一片虚幻,虚虚实实之间,他仿佛看到了首领的脸,好像他就站在那里。处于人群之间。
南俊飞不可抑制地放声狂笑:“哈哈哈,你们死定了。我们首领已经来了,他来的无声无息,你们会死在这里,全都会死在这里哈哈哈哈!”
你们,全都会死!
“兄弟,你说的不错。”
这一声淡淡的,却与一道龙吟般的不绝于耳的拔剑声相吻合,丝丝入扣,仿佛联起来是一套高明的内功心法。
声音明明是就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