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三日未进饮食,闻言惊喜过度竟而晕厥。
朝堂之上,超过半数的官员主张杀橙王平民愤。要替橙王扛过这一劫,就算是皇上自己也不容易。
皇上既然一心要救橙王,自然要用些手段,今日论功行赏,皇上却是见缝插针,找准一个机会就要提上两句。至到铁寒衣此处,老铁拿了银子人还不能走,硬生生站在了君臣撕逼的中间,苦不堪言。
皇上指着其中一位朝臣,喟然道:“魏侍郎,朕记得你是元圣十年的状元,也是那年入的朝,那时候你还是个翩翩少年,意气风发。如今有儿有女,连孙子也快抱上了吧?若是有人叫你亲手下令杀你儿女,你当如何?”
这话说的太重,魏侍郎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靳侍郎,你新官上任,朕说的这许多你或者都没听说过。但你总是知道,天下哪有父亲会舍得杀死自己的孩子的?你见过吗?”
靳侍郎人微言轻,更是不敢说话。
皇上把脸一沉,终于看向那个站在前列的老大臣。
“张尚书,你主张朕杀橙王,这把杀子之刀是你递过来的。”皇上一边说一边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张尚书,张老师,你是朕父皇那一辈的老臣子了。朕小时候你还做过朕的老师,一句一句地教朕读过书。种种的微言大义,朕铭记于心。至今朕对你仍然倚仗甚重。但今日老恩师要朕亲手杀子,不觉过分么?”
“皇上,此言差矣。”
张尚书是吏部尚书,向来巧言舌辩。这次主张杀橙王以儆效尤,为首者正是他。闻言却不慌张,冷静地道。
“皇上并非亲手杀此罪人,只需下令即可。一封手谕,交付刑部公事公办,自后无虞。”
“这命令出了朕的口,跟朕亲自下手有何分别?”
张尚书不慌不忙,稳稳地看着皇上的眼睛,笑道:“皇上,此人罪不容赦。”
“可虎毒尚且不食子啊。野兽尚知亲情可贵,人岂能做此禽兽不如之事。”
“皇上此言不通。”
张尚书依旧沉着:“老虎若是因为肚中饥饿而吃了儿子,自然是凶残恶戾。然若是虎子为恶人间,虎父杀之却是为了它,为了黎明百姓好,乃是大慈悲。”
张尚书说到此处顿了顿,又看了一眼皇上,温颜笑道:“老虎不通人性,更不是人,所以绝对不会为了人而去杀自己的幼崽。此为亲疏有别。皇上治理一国,事事关己,可己事也事事关国啊。皇上为了普天下的百姓斩杀逆子,这也是亲疏有别。一个逆子,一个稳固的江山,何者为重?
再者说,老臣并未危言耸听。
罪人李澄之身为皇子,不以身作则,平素已经是欺男霸女,鱼肉百姓。更收受贿赂无数,助长朝廷行贿之风。又施贿赂笼络朝臣,对大臣威逼利诱,稍有不顺者也被他构陷迫害至罢官。一月前,他罪犯欺君,逆父,毒害群臣,于皇宫违反的禁忌更是数不胜数。
别的不说御书房何等庄严的地方,李澄之竟然引杀手进去,甚至差点危及皇上的性命。本朝自太祖以降,如此恶劣的事还从未发生过,何况他还是皇族中人,何况他还是您的儿子!情节严重至此的罪人皇上都不斩杀,如何平天下民怨?皇上……”
只见张尚书说一句皇上就缩一分,这对师生辩论向来如此,张尚书巧舌如簧,任皇上如何反驳总是不得要领,终于败下阵来。只见张尚书趁胜追击,说的正热闹,皇上垂首听教,今日又要重现往日的剧情。
但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
“不成了要迟到了!都是那个无良的恶霸,毁了本宫的木刀,我还要回去拿。晓寒你别总靠着我,自己也跑几步。”
“哎哟殿下,我跑不动了。您慢点啊。”
“亏你还是个男人,快着些!”
三句话里众人听到了两个女子的声音,却没能分清楚,‘亏你是个男人’这句话里那个男人是谁?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门口,门口金殿武士却竟然一点也没拦。
一袭香风卷动,两抹丽影如两位灵动的游鱼步入大殿。
只见两个女子脚下生风,穿过许多朝臣进到大殿中央。
那个双腿修长,爱穿红衣,雪额之上六瓣梅花的,正是皇上的二女儿,红妆公主李红妆。另一个穿着蓝色武官劲装,脸上一脸呆萌跟着进来的自然就是苏晓了。
公主轻功高明,说停便停,身子如风中劲竹般略一轻晃便消除了来时的劲力。顺势朝前拜倒。
“儿臣李红妆,见过父皇,皇后娘娘。”
红妆公主非皇后娘娘所出,她的母亲另有其人,故而只称皇后娘娘不称母后。
但公主这么一飘飘下拜,顾得了自己礼数周到,姿态飘逸,却没顾得了同她一起来的苏晓。
苏晓武功远远不如红妆公主,刚才公主以轻功疾驰,苏晓根本是半抱着公主纤腰一块来的。公主这一倏然停步,苏晓却继续往前冲了过去。
正好往还在口若悬河的张尚书身上飞去。
“因此皇上,您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