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话,但他们的证供却又被明捕头全盘否认。并且一口咬定一定是金王孙干的。
然后就水落石出,上门找金王孙麻烦。
据说大军杀进他庄子的时候,金王孙刚把那副雨打荷花美人避雨图画好。由于他身份特殊,只是派官兵团团围住了他的宅子,并未下令抓捕。
只是这一天光明里发生的战役却十分值得后人纪念。
是役。
金王孙一共指使一千三百六十八人,共打伤一个国丈、一个国舅、一个丞相、一个公主、三个乌衣帮耆老。
最关键的,是他们连皇上都打了一顿。
据说脑袋后面鼓起了个比碗还大的包。
皇上回到宫中,经过太医诊治后并无大碍。在煌妃娘娘宫里,抱着温香软玉的佳人,享受着温柔的热敷。
煌妃娘娘看自家夫君脑袋后面鼓起这个大包,心疼地道:“这个金王孙,什么人啊。竟然把皇上打成这样,哎哟,疼不疼啊?”
“他聚众闹事,连国丈和丞相都打了,朕已经罚他在家中反省,小年夜之前不得出门半步。”
眼见十来天就是小年夜,这也实在算不上什么惩罚。但煌妃心里清楚,金银宗对于皇上的重要性,皇上不止一次对她倾诉过了。煌妃家中乃是天下第一等豪富之家,自然也知道金银宗是如何富足。皇上若是想得到他们的帮助,这口气,恐怕得咽下去。
煌妃恨恨道:“臣妾就是气不过。金王孙算个什么东西啊。也敢在京城里面乱来,这可是您的地方。他就没半点敬意。皇上还要把公主嫁给他。一提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说红儿的事……”皇上顿了顿,“现在还真未必要嫁给金王孙了。朕决定,要他们二人公平竞争,一切都看天意了。”
“嗯?那为什么?”煌妃喜滋滋地道:“莫非大罗山也答应了皇上什么条件?”
“那倒是没有。主要是这回出宫挨打啊,朕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
“煌儿,你可知道,朕这次挨打,是什么原因啊?”
“嗨!”煌妃娘娘白了皇上俏皮的一眼,“那还用说,自然是怪金王孙了。”
皇上摇头笑道:“这次的这件事,朕心里清楚,其实还不怪金王孙。”
煌妃娘娘‘啊’的一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登时露出狐疑的神色。
“不怪金王孙?您都被打成这样了。”
“不怪他,不怪他。”
皇上摆摆手:“你得知道,这件事关键处在于我对两位准驸马的看法。当日我刚跟丞相商量好,要在驸马选试里操纵结果,将红儿嫁给金王孙。还骂了那明非真几句。”
煌妃不解道:“这又怎么了?”
“你不懂啊,煌儿,你可知道明非真外号是什么?”
煌妃一歪小脑袋,忽然想了起来,脱口而出:“六扇瘟神!”
“就是啊!”皇上痛心疾首,“这不!朕这才刚想对付明非真,这边就出事了。朕去打架,打十次不输一次,何况还带着人一块呢。谁想得到现场竟然会是那种场面?朕还会倒霉的被人敲晕?”
皇上痛彻心扉地叹息道。
“唉,这人八字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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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天壤王郎
2017-02-20t14:59:51
仍是那处行馆,亭台楼榭,细水叮咚。
金王孙独自一人在水榭中端坐,手中拿一本左传,细细读着。行馆中家丁丫鬟往来如常,昨天发生的那件惊动全城的事情仿佛没有对他金宗主的生活以及心情造成丝毫影响。
皇上的处置宽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几乎让人觉得金银宗圣眷之隆甚至远超其他白王七冠。
因此宅邸内的下人都不以为意,尽管知道这次宗主惹了祸,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若是那几个熟悉他的家奴在场当可知道,金王孙的心情简直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金王孙若还是曾经的那个少宗主,随在父亲身后三尺循规蹈矩的金家少爷,那么惊闻自己派出去的家奴竟然打了皇亲国戚,甚至连皇上都被他的手下打伤,犯下这种天大的浑事,而处罚仅仅只有闭门思过十来天,衣食行动一应如故,只是不能出门而已,他应该会欣喜若狂,叹道皇上仁厚宽宏,简直是天恩浩荡。
但同样是这件事,同样是金王孙这个人,在他做了金银宗宗主之后,再接受这样的处置,却让他无比的难受了。原因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白王七冠世镇江南,每一冠都有自己的领土和势力,如同列土封疆的一方诸侯。在他的领土范围内,他自征税赋,自定粮价,可以杀人而不获刑。这是朝廷给他们白王七冠的权力,论实权甚至还在真正的亲王之上。更而且,亲王的领土百年之后大多数是归还朝廷的。可白王七冠,却是世袭的。
金王孙身为金银宗之主,与朝廷的每个互动都代表着朝廷对金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