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纤细的柳腰一碰就要折了似的。但便是以这种随意的姿势,她也能用狠辣无情的手段杀人。
唐掖手持‘惊天’古剑,与铁寒衣面对而立。他二人在御前比武有一番龙争虎斗,正是惜英雄重英雄。加上六扇门跟君王侧确实没什么梁子,这段时间以来已成了好朋友。常常与对方印证武学上的进境。
而司抚,本身就是六扇门的常客,常常趁着沈伊人不在来挖角、窃听情报,顺带也会找唐掖过几招,一雪当日输在他手下的耻辱。今日遇上了,三人皆是高手,司抚便提出相互切磋的意见来,其余两人都是爱武之人,便答应了。
唐掖随意摆了个起手式,对于他来说,无论什么武功,都能用这个起手式发出,因此并不。但他见了铁寒衣运刀的这个架势,微微讶异:“御书房前,贾云风曾用过的那一招?”
铁寒衣笑道:“此招正是我受到冥途逆贼气剑启发之后所想到的新招。这个法子相当不俗,以刀气遥空制人,自己却好整以暇调整态势。攻防一体,在战略上乃是一式奇招。我曾在郊外树林试练招数,这一刀曾径直劈裂一头猛虎头颅,威力无俦,正要请唐兄指教!”
像是唐掖、铁寒衣这等武功,便是空手擒杀老虎也不稀奇。只是但凡入过山林的人都知道,打虎须找虎身上柔软位置。劈落虎头的英雄也不在少,但必定都是从颈侧落刀。因为虎骨极硬,尤其是额骨。那王字纹下的虎头,往往是杀虎者最为忌惮的部位。
铁寒衣的柳叶刀不过薄薄一片,也能算是轻薄快利,却并非神兵利器。能一刀劈裂虎额,自然是仗了他一身深厚内力。
司抚掩口娇笑道:“铁统领苦练铁掌多年方才成名,如今才学刀法便有这般造诣。要是早二十年开始练刀,只怕是潜龙十七士无一是您对手。”
铁寒衣笑道:“铁某人铁掌功夫还不如唐兄的铁手厉害,说来做甚。说来也不怕二位笑话,在入君王侧之前,我也想过加入六扇门,佩着柳叶刀四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只是苦练了柳叶刀数载之后,雁十三便将六扇门捕快的武器改为铁剑,我心灰意冷下才入的君王侧。”
司抚道:“原来还是刀法的行家。小女子赤手空拳,可别伤着人家才好。”
唐掖与她不止一次交手,深知她的厉害,听她示弱眉毛不禁翻了一下。司抚眼睛却尖,竟然就看见了。
司抚对唐掖却十分不客气:“姓唐的,你挤眉弄眼的,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时候双手叉腰,模样俏媚难言,又娇又狠。
唐掖淡淡道:“没什么,铁兄这刀极强,司姑娘请小心些。”
“阴阳怪气的,便是不说实话。”
话不多久,铁寒衣在一旁运气,气势已蓄至巅峰,眼中精芒暴射。
“司姑娘,唐兄弟小心了!”
铁寒衣大喝一声,刀发千钧,如泄洪水,滚滚而来,用的虽是刀法,却颇有几分当日贾云风使剑的味道。他把这一刀分散来用,虽不若劲力击中时威力宏大,但以一敌二的情况下,无疑却是最好的方法。
“好个以一敌二的妙着!”
司抚抢先接住,她身法飘忽幻妙,白腻如蜜的手掌如风轻拂在铁寒衣刀身上。她以掌挡刀本来十分不利,但仗着身法高明,每一掌都是调整好了体势好整以暇,刀劲虽猛,她能够却如数化解,丝毫不见慌乱。如潮水般的刀浪便教她的巧妙手法所化。
铁寒衣保留了一半攻势,另一半却是向唐掖杀去。
“好刀法!”
唐掖挺剑而上,正面与他翻翻滚滚拆了数十剑。他们二人功力悉敌,铁寒衣胜在内力雄强,唐掖是招数精繁,若是不动用血阳真气,唐掖和铁寒衣之间要分胜负恐怕千招不止。
然而司抚却又从旁攻至,双指戳在唐掖背后大穴。唐掖左手穿过右手腋下,身子像个陀螺般急急转了一圈,左手化出一点轮花指,正好点在司抚纤美的指尖。右手惊天古剑攻的如惊风骤雨。
三人有时各打各的,有时两人合攻一人,然后又再易势。
练武场内正打得热闹,忽听得有人叫喊。
“这里就是练武场么!”
唐掖、司抚、铁寒衣刚各自吒喝一声,这一招试的差不多了。一刀一剑一掌,正要空中交击一招以做结束。蓦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道人影,如一口钉子从天而降,硬生生一下扎在了三人之间。
唐掖一看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人,脸上带着朴实憨厚的笑容,但三人都已经来不及收手,刀剑掌加身,眼看将要酿成惨剧。
听得噹地一声,唐掖的惊天古剑、铁寒衣的柳叶刀撞在这少年身上,却发出了仿佛撞在金铁上的声音。手上的触感却更甚于此,仿佛自己的兵器砍在了坚石之上,虎口隐隐生疼。若非二人都是握力过人之辈,这一下恐怕连兵刃都要磕飞了。
而司抚的麒麟真气,却只将他打得扑了个跟斗,看模样连内伤都没受。
“哇!你们干什么!好痛啊!”
中间挨了一刀一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