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掖聪明敏锐,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出来了多少。
苏晓则萌萌地眨着眼,似乎没听懂的样子。因为我胡诌的前言不搭后语的,我看一般人也是听不懂。
“总之你们好好相处吧。唐掖你一会带着他们去办个入职手续。”
老大在临走之前给了我不少权限,包括我可以自己招聘一个月月薪在三两银子以下的杂工,又或者可以招募不要钱的见习捕快。因为这两点,我的三个师弟也成为了光荣的六扇门捕快。
唯一对我的话有意见的,居然是路过的铁寒衣!他看见我仿佛终于等到了正主,面色一沉道。
“明非真,我有事找你,那边细谈。”
我两人走去一边,我才知道铁寒衣今天是专程来找我问话的。
关于昨天金王孙派人把国舅、国丈、皇上公主一股脑全打了的事。因为这件事皇上还把金王孙困在屋里不让出来了。当然证供大部分都是我给的,不知道铁寒衣找我干嘛。
“我是有些证词的可靠性,想要问一问你。”
我点点头:“你尽管问吧。”
“据你所言,当时把那些恶徒引到国丈大人他们那边的人,是一个自称钟凝的人。这是你亲眼所见?”
原来是这事,我当时图方便把所有责任都推给钟凝了。反正他还没死呢,多担几桩罪责也没啥。
“没错没错,那家伙一直念叨着‘老夫钟凝,做好事不留名’呢。”
反正钟凝都被阉了,我说他两句坏话应该没事。
“嗯,原来如此。那些帮派人士倒是也说是个叫做钟凝的人给指的路。”铁寒衣抱着手想了想,“钟凝此人在江湖上颇有恶名,应该认不错。可是明兄,钟凝一月之前参与澄空君事件已经被抓了起来了。事后送入刀子房,这会儿应该还下不了床呢。你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钟凝么?”
啊?
坏菜了,光顾着甩锅忘了这茬了。
我有些苦恼地抱着手:“可能……是重名重姓吧?”
“明兄,你还要狡辩。”铁寒衣目光一冷,“我问过国舅爷了,他说当时的人数虽多,可是亲眼看见了你跟那些人说过几句话。却没见到你说的像是钟凝的人物。而且根据国丈大人所说,叫破他们藏身地也是你。明兄,当时将恶徒引到国丈大人处的人,不会是你吧?”
冤枉啊!
我做出这个表情给铁寒衣看。
甩锅给钟凝都甩了这么多次了,没想到这次没成功。
铁寒衣一字一顿地道:“我奉命彻查此案,你的证供至关重要,明兄,我再问一次,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当然……”
喂!老铁!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平时让唐掖跟你打架帮助你进步的恩德,你都忘了吗!
这时候忽然有个君王侧的小厮快步跑进来,跟铁寒衣耳语了几句。
铁寒衣闻言一怔,纳闷地道:“昨天钟凝忽然从宫中消失,连同在大狱中的南俊飞也一同不见。时间刚好是在昨日那件事发生之前……”
“你看吧,我就说那人是钟凝嘛!”
心中松了超大一口气!
钟凝竟然在这个时候逃走,给我圆场啊!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个本事。
可是不对啊……当时我把他打成了二百五,他又被净了身。这会儿就算能动,也不过是个智障加残疾,他还能救走天牢里的南俊飞?事情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只是这件事的真相只能交给君王侧去调查了,我没法插手。
“被阉了的钟凝,本来应该半死不活的躺在宫里,无力逃走。可是……偏偏消失的无影无踪,还能拐走南俊飞,我们这次抓捕的冥途罪犯一个不留全跑了。杀联这些孽障!”
老铁无暇跟我废话,一抱拳道:“在下要将这些事写一个折子汇报给上级,少陪了!”接着带着人行色匆匆的走了。
目送铁寒衣离开,我抱起了手望着澄澈的蓝天,倚着院内一棵大树,思索起来。
冬日已至,不想天空仍是如此高远。
我缓缓闭上了双眼。
情况比想象中复杂。
皇上迫于无奈想把公主嫁给我,我不想娶公主,金王孙却是对公主志在必得,而我还需要从金王孙手里抢回夜罗堡与夜罗书。
咦?那我岂不是能用公主换回夜罗堡了么?
咳咳咳,这法子虽然不错,但有点太下流了,我要是用了恐怕连师弟们都会看不起我。
我细细地将情报和人物过滤了一遍,又把能让自己最合情合理的置身事外的方法考虑了一遍。
又再思考了一下方法的可行性。
思虑至此,我睁开眼。
“二当家!”
“在!”
我忠实的副手,永远的倒霉蛋二师弟一听到我的声音如同听到哨令的狼犬,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钻了出来。
“听您的吩咐!”
“去给我想点歌词。”
“啊?歌词?”二当家挠挠头,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大当家,您又憋着害谁呢?”
“啊呸!这是害人么?”我摆摆手,“关于金王孙的歌词,越能糟践人越好。出去打听打听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