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用的木料看着也不是旧物。应该建成的时间在十年之内,而且最近才重新漆过,是一直使用着的。
“看见这座塔楼了么?这就是朕命人新建的钦天监,九年前落成,之后就代替了久的钦天监来使用。”
刚才皇上说的故事发生的地方就在钦天监,可这座塔楼既然是新的,就代表太师父遗刻的地方……咳咳,留刻的地方不是这里。
皇上再度遥指北方,也是我们正在去的方向。
“而我们现在要去的,就是旧的钦天监。那副白壁遗刻,朕丝毫没动。仍旧是当年的模样保存在摘星阁。”
皇上说到这里,我耳朵不由一动。因为听到了一些异常的声音。
倒不是有人偷袭之类的,而是一阵异常的心跳声。
皇上提到‘摘星阁’三字的时候,心头忽然一紧,似乎有些忌讳和紧张。
金王孙丝毫不察,低声问道:“皇上保存了这遗刻二十余年,不知道有什么进展没有。”
皇上不住摇头,凝重道:“那副白壁上的遗刻非常难解,朕多年来请来多名深具聪明才智的文士,数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朕隐去缘由请他们破解神州遗刻。只是可惜……至今没有取得丝毫进展。”
我摸摸鼻子道:“所以皇上今天就是想试试我们二人了。”
“这就是今日朕将这一轮比试称之为才焕的原因了。”
皇上轻轻笑道:“两位卿家都是国之栋梁。王孙你家学渊源,世辈钻研天下武学,又自出机杼,创出惊世骇俗的金乌噬月诀来。一辈更比一辈强。而明卿家你是大罗山高第,这遗刻来自你大罗山之手,同样也很有机会。朕很看好你们,望你们能成功,放下朕多年来的心头大石。”
我看着皇上,听着他话中的言不由衷。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心跳都是平常的很,没有了之前那种紧张,但同样也没有他脸上正在表现的兴奋。可说是平淡乏味之极的反应。
也就是说皇上其实并不觉得我们能解开遗刻。
那又为什么要让我们来参加这个所谓的才焕……这如何能决定我们的高下?
突然,轿子停了。
停的十分突兀,然而我却理解了。理解他们停下来的突然,也理解了皇上话里的意思。
眼前的画面比刚才的动作更加突兀,简直像是突然撞进眼眶般的景象。不如此无法形容突然从富丽堂皇的皇宫大内,走到这个地方的强烈转换。
几乎是在伤害人的视觉般,这间我们刚刚进入的园子里的每一棵树木都只剩下残根,通体仿佛是被烧过了似的呈现出一种毁灭式的黑色,一路烂到了根底。
地面似乎是被这黑色感染了,成一片全黑的颜色。看上去应该是这些树木的落叶腐烂之后形成的。这些树木生机尽绝,也没有人打扫过。所以地面上的残叶也没能继续消解,而是变成了如今我们看到的模样。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我们才刚到的第一眼就发现了。
这个黑色的地面,在移动。
准确说来,是腐烂的叶子下面,有着各种各样的虫子、老鼠、蛇之类的东西因为外来人的到来在四处窜走。
这就是令人觉得诡异的地方了。目前的天气是寒冬,蛇鼠本不该出现的,可是这地方却又十分反常的出现了。
而这间园子的主体,一栋同样高耸的建筑。
我们面前的这栋建筑,基本已经不能用建筑来形容了。门已经起不到任何的防护作用,不知道是雨打风吹,还是鼠咬虫蛀,已经要烂光了。估计随手拍一下就会像是拍沙子一样化成飞灰。而最让人觉得夸张的是,我觉得整栋楼,都是这种感觉。随随便便就会塌下来。
要不是地上残破不堪的招牌上写着摘星阁三字,我会觉得这里起码是个二十年不曾有人来过的荒园,而不是曾经的钦天监。
金王孙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指着这栋建筑道:“皇上,这个难道就是……”
皇上点点头:“不错,就是当年的摘星阁,这也是为什么朕要重新建一座钦天监的原因。”
金王孙道:“为、为何如此?既然此地久不经收拾成了这样,皇上何不发散人手将此地还原成从前的样子。即使不愿意钦天监里面的事物被看见,皇上大可命人将遗刻搬走就是了。”
“别傻了。”
我默默注视着这园子的异象,皱眉道:“这根本不是自然凋落的景象。此地阴气之重,根本不是在有活人的情况下能出现的。若非此地是皇宫大内,本来根基甚好,此地的蛇虫鼠蚁怕要再多上十倍。皇上,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地经当年之后不久,便成了宫中禁地。”
皇上仿佛头疼似的摸着额头。
“唉,其实还不止如此。”皇上望望天上明月,叹道:“时间到了。”
忽然,漆黑的摘星阁内,传出夜枭一般的尖细叫声!月夜寒风之中,衬托地狱也似的场景,更让恐怖加深了几分。这声音像是女子夜哭,如泣如诉,但太过尖细处却又像是针扎似的要传进你的心里。就好似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