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越长,心计越沉了啊。”
三人正为抛开一块烫手山芋感到庆幸,却听得外面一声清脆传唤。三位大人听得明白,乃是一声宫中宦人的声音。
“圣旨到!吏部张尚书、礼部孔尚书、户部钱尚书接旨!”
圣旨,就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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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衙门。
烈尚书坐在会客室,拍着脑门,嘟嘟囔囔地说道。
“之前咱们因为金王孙和白王七冠的事吵得沸沸扬扬,今天皇上突然换了议题了,这是什么意思?为啥俺今天啥也没听懂啊?”
他的老友工部尚书鲁波安鲁大人,正坐在另一边,手里摆弄着一块精巧的机关,头也不抬地道。
“没听懂就对了。反正皇上今天是藏着心眼说话,没听懂正好。”
“皇上咋说话越来越高了。俺成天上朝听得云山雾罩的,哎呀,你说皇上说的收学生是啥意思?俺听得心还有点痒痒。你说俺这大半辈子尽打仗了,也没顾得上收个传人。一说学生吧,俺还真想要一个。尤其是那个明飞啥的,那体格壮实,俺看着就觉得是块可造之材。要不俺管皇上要过来?”
鲁尚书依旧不抬头:“这事你最好别掺和。”
烈尚书牛眼一鼓:“啊?你要跟俺抢怎地?那明飞啥啥的看着人就傻,你要去也不管用啊。”
“你不掺和,我也不掺和。这件事,让其他几个人参与就是了。”鲁尚书手里没闲着,冷淡地道:“白王七冠一直都是梗在皇上喉咙中的一块骨头。无论是主战还是主和,皇上都不愿意白王七冠继续这么放肆下去。”
这话说的烈尚书都糊涂了,刚才还在说收学生的事,怎么又扯到白王七冠上了。
鲁尚书道:“这事其实很明显。三司衙门君王侧是天子近卫,保护皇族。麒麟卫护国安邦,打击外道。但要处理白王七冠,最适合的,却是以替天行道著称的六扇门。”
说到一半话锋一转:“老烈,让你去打白王七冠,你需要多久时间准备。”
烈尚书抚须道:“十个月筹备,十四个月练兵,给俺老烈一年半,啥白王七冠都得栽。”
“白王七冠围着京城。让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准备一年半,还打什么仗。”
鲁尚书此时方才抬头:“唯有从江湖入手,逐步搜集对他们不利的证据,才能渐渐瓦解他们的实力。这才是皇上想要重点培养,起用六扇门的原因。”
“那咱们怎么就不参与了呢?俺看那明飞啥啥的……”
“咱们要是参与进去,真让他们从江湖开始入手,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宣战。皇上这是长远的打算,要实行下来怕不要十年功夫。参加进去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鲁尚书沉着道:“今日让丞相搅和了也好,咱们找个时间告假,别掺和进去最好。”
烈尚书听得大点其头,但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这二人虽是朝中主战派,可是烈尚书粗疏大意,头脑远不如鲁尚书来的精细。因此鲁尚书可说是主战派里的智囊。
话说到这里,外面同样是一声传唤。
“圣旨到!兵部烈尚书,工部鲁尚书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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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老丞相浅浅尝着一杯龙井茶,手里执着一只白的剔透的海贝石棋子,思衬良久,方才落一颗子儿。
老人十分惬意地打着棋局,身旁坐着一位年约四十的美妇人,生的眉目如画,款款的身段成熟已极。一举手一投足无不透着几分醉人的风韵。但眉心之间,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教人看了如此艳容却无法心生轻视。
旁人对老丞相巴结还来及,唯独是她却没好气地道。
“问你什么都不说,真教人讨厌。你快告诉我,今天皇上叫你进宫干什么去了?”
这位美妇正是丞相家的夫人。李夫人不只是看着年轻,年龄上也比老丞相年轻了三十岁。老丞相的结发妻子早逝,二十年前便又续弦添了一位。
但别瞧人家老夫少妻,却着实恩爱。
老丞相除了李夫人之外别无再娶,而且老丞相当年成亲的时候也年逾五十,但如今最小的儿子现在才九岁,说明老头儿的精神状态还是很不错的。
李夫人推着自家相公的手臂,不满地道:“皇上一下子把你们几个大臣召集在一起,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对你没影响吧。该不会是你捉弄皇上过头,要处罚你吧?”
虽说是三朝元老,但自家相公的脾气她还能不清楚?这老头就喜欢捉弄人,时不时还拿皇上来开玩笑。这就让李夫人对老丞相的仕途感到相当的担心了。是以每次相公还朝,她都得要他交代清楚,今天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李斯大人笑吟吟地,就是自顾自地打着棋谱,半晌才道:“夫人诶,莫要担心,少要害怕。你相公三朝元老,朝堂上怎么说话怎么办事,心里跟明镜似的。皇上没说别的,就是让我们办件不大靠谱的事情。”
李夫人赶紧凑近了两分:“什么事?什么事?能立功不?”
“夫人,这你就外行了。立功算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