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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捕风捉影·别扭难搞
2017-05-23t08:33:58
事件发生在十天之前，那是在驸马选试开始前，连金王孙都还是规规矩矩的金银宗宗主。可那是为了准备小年夜的盛会，宫中人人忙碌非常。几位大太监都亲身出宫去负责采买运度、统筹人手等实务。皇宫大内的年货自是早就采买妥当的，要负责的却是一些杂项事物。例如后宫佳丽的首饰衣物、宫娥太监们的新衣裳还有新的盆景林栽和小年夜当晚的装饰物件，光是那将宫廷内外照的亮如白昼的大量灯饰，就数量繁多。而其余的东西，新年辞旧迎新，原是要让皇宫内外焕然一新的。
那一天皇宫门口照常有无数货车进出，但却被白公公截住了一车去往宫外的货车。
白公公当时仅仅只是路过，却一眼瞥见运车的车夫行走吃力。当时货车入宫，空车而出，莫不如是，哪里来的那么多东西可以运出宫。顿时起了疑心，拦下来问话，一旁照看的小太监百般阻拦，车夫也是变颜变色，白总管大怒下令金甲卫士拿人，强行开箱查看。
不看不知道，这箱子一打开，竟然是一整箱皇宫大内里珍藏的古董！
白怜当时下令，所有货车不得出宫门半步，召来禁军镇压，一箱一箱打开盘查，竟然又发现了三箱珠宝，连皇后娘娘最喜爱的丝银凤绣也在其中。再进一步调查，宫中所失尚不止这个数。
此事上报皇上，天子勃然大怒，命白总管细心盘查，将嫌疑犯尽数捉拿。这也是为什么白总管许多日不曾露面的原因了。
这些日子以来，白总管将宫内的内应全部抓了出来，多达十四人，但却没有一个是真正下令的黑手。细问之下发觉这些小太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样做有利可图。而且十四个人竟然有十四个不同的接头人，可见背后下令的人行动之谨慎。这些小太监只负责动手，但谁命令他们，却是懵然不知。
我抓着脑袋细想，这批人动手竟然这么隐秘，竟然可以瞒到这个数字还不被发现。按照白总管所说，如果当日不是她细心发觉了，这件案子还被瞒着呢。
“喏，这是你的欠条。”
白总管递来一张二十多两的欠条，我立刻接过来撕成两半。
白怜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这上面名字都写错了，明明是李大人欠的单。不通不通，你写他的名字。”
“真拿你没办法……”
白总管重新弄了一张欠条，然后款款坐落，她今日穿了一身男装，与平素宽大的太监服颇为不同。腰腿处缚的甚紧，浑圆结实的大腿裹出一道吸引目光的润弧。我的目光跟着看了过去……啊咧？为毛我会看个太监看入迷啊！
不妙不妙，看来是时候念一段佛经修心养性了。
白怜道：“详情就是刚才说的那样，咱家负责的是追回那批失落的宝物，还有将幕后黑手抓回来。之前的线索一路跟到一个江南的富商。他最近就有布庄开张，现在人就在京城。你可别给咱捣乱，不然，咱家命人打你板子。”
“是是是，不就是那个什么草上飞的事么？”
“他叫陆上飞！”白总管颇不自在地睨着我：“所以咱就说不要跟臭男人合作，李大人却偏偏说这是皇上的旨意……明非真，你有什么意见，尽管说说。”
“唔嗯……这件案子挺奇怪的，为什么会怀疑这个草上……陆上飞？”
白怜抱着手，腰肢轻晃，姣好的唇线抿出烦恼的弧度：“这件事其实还有很多谜团。咱家追查宝物的下落，一路追到最后，发现有一件珠宝，曾经出现在一个叫做‘飞云堂’的武馆。”
“武馆？这可跟做布庄生意的八竿子打不着啊。”
“因为那间武馆，不是一般的武馆。那是一间打地下比武的武馆。”
地下比武？
我顿时察觉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地下比武，只一种无规则无限制的打擂台式的比武。与传统的以武会友截然不同。武馆赚的是看官的押注还有门票。表面上是比武，实际上却是生死赌博。武馆会养一批武功不弱的好手，如果是大型的武馆，甚至还有真正的高手在里面。每日接受不同地方的挑战。也算是江湖中人来钱极快的一种方法。
这种比武朝廷从来不曾过问，因为赌博业在固定的地区是允许的。偏生在京城，就是被允准的。以比武作为赌注并不触犯法律。但之所以叫做地下比武，是因为有可能会出现选手死亡的情况。
地下比武的潜规则就是选手之间的相互残杀事后不许追究，互签生死状，不得寻仇。可是这种事尽管武林中是默许的，朝廷就不会公开赞成了。因此地下比武虽然有一群狂热的爱好者，却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去处。只是据我所知，京城地区都还算收敛，很少会出现打死人的地下比武。所以官府能做的也就只是盯紧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