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阳莲花虽然不是绝顶的高手,但要做到不动声色破他八成功力的一掌,就算是鬼蜮一伙里面也只有区区两人能办到。这保镖究竟是什么来头?
明非真仍是一脸的公平公正,做着和事佬拉架道。
“别动手,别动手,大家有话好说啊。”
“好好说!好好说!好好说个鸟!”
陆上飞被明非真拉着,脚还不住伸出去踢地上的阳莲花。
“胡兄!老夫知道你侠义为怀,可此人杀我胞弟,与陆某乃是不共戴天之仇。陆某不杀他枉自为人啊。”
“陆老板,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私下处刑总是不好的,你拉他去官府也就是了。”
陆上飞急的掉泪:“官府怎么制得了他!官府都是跟他同流合污的!”
阳莲花爬起来道:“就凭你?哪怕是你兄弟复生,两个人一起上,还敌不过奴家的一根指头!”但是忌惮明非真武功厉害,没敢还手。
陆上飞听得火大,气急败坏地道:“娘炮!你跟老子较量!”
阳莲花邪笑道:“有本事一个对一个,你接的住奴家一掌,不用继续动手,奴家这就自尽。”
“来啊!来打啊!”
“别打了别打了,打伤了多不好啊。”明非真不偏不倚站在中间劝慰道:“唉,打架就打架,动什么刀啊?”
陆上飞:“啊?刀?”
阳莲花:“什么刀?谁提刀了?”
陆上飞迷惘的目光,在明非真的腰间看见了一把样式古朴的佩刀,顿时找到了答案。伸手就要去抢过来。
明非真看到拔刀,更叫不好:“怎么还真拔刀了!我这古寒刀重十三斤六两,乃是祖传的宝刀,中人即死,削铁如泥,低手不敢碰,高手不能防,怎么能让你拿去砍人呢!”
一边说一边也不设防,陆上飞抢夺的时候手脚慢了明非真还直往他手里送。话才说完,陆上飞早就把刀拿走,冲着阳莲花去了。
陆上飞将刀一把拔出来,闪出一团耀目豪光,大呼一声:“好刀!”
陆上飞这一拔刀,屋内无风自寒,仿佛千年的寒冰进屋,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气弥漫开来。
阳莲花暗叫不好:这大个子武功了得便算,怎么随身携带的武器也这般邪门。寒气厉害如斯,莫不是添了海母铸成的。知道这种利器一般都削金断玉不在话下,便存了几分小心。
“老子砍死你这伪娘养的!”
阳莲花连连闪躲,将几下刀风闪开。明非真在远处看他身法,一时间仍是无法判断门户,不得不多看几招。
只是陆上飞实在不通武功,古寒刀的重量远较寻常刀剑为重,他无法久持。让阳莲花窥准机会一脚踢飞了手中刀。
陆上飞徒逞血气之勇,抡起拳头又上。
阳莲花心中暗笑,他自知武功不如明非真,但要反过来拿住陆上飞还不简单。装作畏惧模样,连连后退,待要趁机出手反杀。
“老兄,别走别走,大家把话说开就是,这么生气做什么。”
明非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笑眯眯地冒出来了,而且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阳莲花顿觉双手如陷铁箍,半分力气也使不上来。
阳莲花拼命挣扎,气得发抖:“你、你拉偏手!”
陆上飞也不管什么拉偏手,双眼被愤怒灌的通红,冲上来饱以老拳,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阳先生揍了个七零八落,牙齿还掉了两颗。
明非真这才放了他,苦口婆心地道:“这位娘娘腔的兄弟,哎呀,有什么话,大家好聚好散,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动手不好。”
装!
你再装!
阳莲花气的一口真气堵在胸口,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小子心够黑的啊!装的好像刚才那几下不是你害的似的!怒而戳指,愤怒的眼神恨不能将明非真一口吞了。但手一伸出去却被明非真一把抓住了手腕。
明非真叹道:“你怎么还要打人,那胡某也没办法了。”这回也不拉偏手了,老老实实抬起一脚,正中胸口。阳莲花感到一股大力如浪卷来,人不稍动,可是体内全身的真气却俱受震荡。这是‘震荡百穴’的内家打穴手法,内功没有三十年以上造诣休想有成。阳莲花受了这下顿时失神晕倒。
陆上飞见阳莲花晕过去,他毕竟是个商人,不是走江湖的,愤怒之下眼红出手是有的。可真要他拿刀子杀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阳莲花落入自己手里,可是杀弟之仇毕竟只报了一半。另一个仇人……怎么是他能惹得起的?
“陆老板,大仇得报,怎么还哭丧着脸啊?”
“唉,胡兄,你刚才也都听到了,便不解释,也能猜到许多……我也不瞒胡兄了。我陆上飞,原本只是乡村牧童……”他便将孔尚书如何看中他二人,后来他们又如何在孔尚书门下做事,及至兄弟为孔端贪污纳银的事情发了,还被灭口。
陆上飞悲从中来:“我兄弟与我多年来相依为命,大仇岂能不报。可是孔端那老匹夫大权在握……我该如何是好啊?”
明非真笑吟吟地道:“陆老板这么担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