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人既然请我二人远道而来,自然不会不说理由,你安静点等会能怎么着。我说的是么?孔大人?”
鲁尚书皮肤极白,生的颇为端丽,五官立体,尤其是鼻梁高耸,眼珠成碧水之绿,并非是中土人士的长相。只是一口的汉语字正腔圆,口音比学堂里的教书先生还要地道几分,让人不由怀疑自己的眼睛。
鲁尚书向来是烈祖派的头脑,烈尚书给骂的没了脾气,摸着脑袋咕哝道:“也就是给你面子,不然俺真削他。”
再被那双碧绿眼珠一瞪,登时收住了嘴。
孔端哈哈笑道。
“说的极是,二位请坐。老夫请二位远道而来,原是有话不方便在京城说的。上座再说!”
两位尚书入了座,来了侍应殷勤招待,端上了参茶。烈尚书刚拿起要喝,鲁尚书却忽然伸手一把给他按了下去。
没管烈尚书一脸惊吓,似乎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挨打,鲁尚书淡淡地道:“茶就不喝了。孔大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鲁波安来此,原是想请孔子后人赐教。若是公事相邀,为何不能在京城直叙。若是私事,呵……”
说着冷笑一声,语音冷锐,仿佛话里生了钩子,能一下勾住人的心高高吊起。
“我们之间,有什么私事可说?鲁波安是西域人,不懂这许多名堂,真要请教个仔细了。”
孔端自然知道这鲁波安聪明绝顶,向来极不好斗,他们二人不喝茶,还真是不能相强
却也不在意,孔端淡淡笑道:“鲁大人为何多疑?老夫虽然与二位政见不同,但对二位的为人是素来敬仰。难不成鲁大人,觉得老夫会在茶水中下毒不成?”
“鲁波安这辈子没少吃素仰我的人的暗亏。想来是我心胸狭隘,不能容人了。但对方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语焉不详,吞吞吐吐。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为何不敢直言相告?”
孔端被鲁尚书的牙尖嘴利激怒,不悦道:“老夫请二位到此,原本是要缓和一下你我两派的关系。只因为事情敏感,深怕隔墙有耳,才请得二位到此,鲁大人何以竟然误会老夫。”
鲁尚书冷笑道:“缓和你我两派?那请问张淳风何在?谁不知道你风圣派,风在前头,圣乃虚名。张淳风大权独揽,乃是他的一言堂。我们跟你谈缓和,谈的着么?”
殊不知此乃孔端生平大忌,气的他吹胡子瞪眼,险些连从容都无法保持。
烈惊禅见二人似乎越吵越凶。他虽然不喜欢孔端,但毕竟一殿为臣,也不想闹得太僵了。站起来劝道:“行了行了,还真吵么?咱要吵架不会到上朝的时候吵,都下班了还吵给谁看。我说孔老儿,你有话就直……”
才站起来说了一句话,却觉得有些立足不稳,身子摇晃又坐了回去。
“咦?邪门了,怎么头有点晕,昨晚喝的二锅头怕不是假酒……”
烈惊禅酒量极宏,连尽数坛也面不改色,鲁尚书见状皱眉道:“老烈,你……”眼前蓦地也是一黑,脚下无力,站也站不起来。
鲁尚书心思极快,察觉的瞬间脱口喊道:“来人!!”
烈鲁二尚书出外自然是带了随从在旁的。一声令下手下人尽出。鲁尚书也就罢了,烈尚书的手下可都是实打实的军中磨炼出来的军汉,武艺高强之余极为冷静,几下功夫放倒了孔端的几个下人,正要上去解救自家大人。
但却见得孔端这边的一道黑影闪出,正是跟随孔端来此的龙城。他不动则已,动则快疾无伦。一个纵跃闪到厅心,扬起手臂,大片鲜血‘泼剌’洒出。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法,眨眼功夫,地上已经多出十来具尸首。而杀人者已经好整以暇回到了孔端身边。
龙城倏忽而出,眨眼而回,乃是特级高手的风范,只是不知为何会屈居于孔端手下。
又来了几个孔端这边的属下,上去捆住两个尚书。
烈惊禅见儿郎被杀,悲从中来,仰天狂哮:“妈的!老子瞧瞧谁敢捆你家将军!!”烈尚书行军多年,惯了以将军自称,此时习惯依旧不改。
他大手挥过劲风骤起,庞大的手掌握住两个人头,仿佛老鹰抓小鸡似的,用力合起一撞,两人登时脑浆迸裂而死。随手一甩出去,将来捆他的五六人全都扫在地上,无不筋断骨折。
“来!谁与俺再战三百回合!”
往厅心一立威风凛凛若天神下凡!
只是盛怒之下气力暴增不过是一瞬的事,这番神勇还没能撑过一息时间便仰天而倒,重重摔在地上,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妈的邪门,这是怎么回事……老鲁,你能动吗?”
孔端哈哈大笑:“两位虽然小心不肯喝孔某人的茶水。可老夫这‘瀚海云烟’,乃是出自儒门秘制,无色无味,麻人于无形,否则如何当得起瀚海之名。要说起来烈尚书真是悍勇绝伦,这药连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是闻之则倒,老夫用药从没走过眼,不想却差点没能奈何你。”
鲁尚书始终冷静,眼见龙城出手见血,此间事情绝非是威迫利诱如此简单,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