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子子，朕怎么听白怜说，你回宫之后常常夜不归宿，也常不回宫。成日流连宫外喝酒啊？”
子大人吐了吐舌头，笑道：“我许久没回来啦，想到处看看才出宫的。看见酒了就喝了两杯，父皇你不会怪我的吧。”
“那怎么朕还听说，你急着离开京城？”
子大人沉下了小脸，眉头挤在了一起，有点不敢说地吞吞吐吐道：“儿臣、儿臣以为，父皇不喜儿臣回来，所以就跟母妃说想早点回去，免得碍父皇的眼……”
“胡说！哪个奴才乱嚼舌根？朕怎么不喜欢你回来了？”皇上面色一沉道：“这回你回来，朕因为国事繁重没见到你几回。所以迟迟不让你回洛阳，你没发觉吗？你每次说要回去，都是朕命人挡下的。”
子大人眨眨大眼睛：“父皇真的喜欢儿臣回宫吗？”
皇上失笑道：“这孩子，什么真的假的，你回来朕开心还来不及呢。还能把你往外赶。”
子大人小孩心性，迅速就笑逐颜开，喜滋滋地道：“父皇，儿臣跟你说！儿臣可厉害了，我找到了一位大侠做师傅。我师父武功可高了，这些人不用三两下……”
皇上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绕过孔端，无心应付子大人，举手阻止道：“迟些再跟朕说，这里有正事。”
子大人见自己兴高采烈说了半天，但父皇的眼睛其实始终没有看着自己，不由垂下了头，懂事地道：“哦，知道了。”
皇上听到子大人的声音闷闷的，才去注意看他。虽然子大人懂事的不吭声，可是神情难免还是露出了破绽。看着儿子愀然不乐的样子，跟过去无数次看着他离开京城返回洛阳时候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皇上哑然失笑：“子子，你也长大了。”
子大人闷闷地点点头。
皇上温颜道：“过去你年龄小，朕觉得你该多跟外公亲近，也可以熟悉宫外的环境。但你日渐成长，一直不在京城也不好。这样吧。待此间事情解决，就别回洛阳了，长留在宫里陪伴父皇母妃，你要说什么，以后父皇听你慢慢说，好不好？”
子大人听到一半，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重重地点点头：“嗯！”
“陛下，果然是舐犊情深。子大人有难，您果然就沉不住气了。”
“孔尚书，你身为朝廷命官，袭击皇子难道是你该引以为傲的事吗？”
皇上的目光转回到孔端身上，沉痛地道：“孔尚书，你的种种罪行，君王侧这数日之内已经调查清楚。朕已经完全知道。只是不想你胆大妄为至斯，今天居然要对两位尚书下手。今日你功败垂成，可曾惋惜后悔自己过往的罪孽？”
“罪孽？后悔？”孔端嗤之以鼻，“皇上说笑了。孔端此生做事，为家为国，从不为己。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倒是要问一问皇上，为何能知道是老臣在背后？”
皇上缓缓摇头，甚是痛心地道：“孔端，你是圣人之后，孔门贤孙。何以不知道人命关天？朕封你为二品大员，国之重镇，你又为何要辜负朕对你的期许。朕并不曾怀疑你。若非是子子目睹你酒楼杀人，回宫后大说梦话，形容的俱是你的样子，朕原本也想不到你身上。”
孔端此番方才恍然。他的计划引起皇上注意，还是因为子大人当日的发现。
“孔端，你已经输了，束手就擒吧。此时投降朕尚能保证从轻发落。”
孔端默然良久，才道：“如果老臣拒绝呢？”
“那你是要跟整个朝廷为敌了？”皇上语气转冷：“孔尚书，你该当知道，朕，有朕的底线。”
“皇上，臣之忠心，天地可表。但教老臣有一丝半毫的不臣之心，臣活该天打五雷轰。但朝廷病了！这个国家也病了！皇上，您也被这些荒唐之人迷乱了双眼和耳朵，臣无能，无法令皇上一朝醒悟。唯有如此下策，顽抗到底了！龙城！”
龙城接令，双手分持匕首，如一头嗜血的饿狼奔腾杀出。迎接他的却不再是皇上的龙拳，而是两声清冽的断喝。
“皇上请退下！”
“奴婢对付此人，请皇上退后。”
唐掖与白怜，当然不会再让龙城的突袭得手。早已瞄准良久，后发先至。一左一右对上了龙城的一双短匕。白怜唐掖二人都是空手，白怜素手穿梭，如冷电行空。唐掖白臂横扫，似狂龙卷云。因为武功的路数截然不同，各自取的方位也完全不一样。糅合成了一股凌厉难挡的攻势。
龙城乍接二人刚柔阴阳截然不同的两般路数，快疾如风过的手底不由得慢了下来。不说二人的武功皆是当世青年一辈的佼佼者，便说这两人的内功也是截然相反。白怜的真气冷似寒冰，唐掖却是炙热如火。就算他能分心二用，同时应付两般不同的招数，这两种截然相反的阴阳内劲却仿佛将人放入冰窟的同时又置于火上炙烤，常人的话早已不支重伤了。
烈尚书拍手笑道：“这黑衣的家伙，你身手不错，就是投错了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当今天子在此，何愁没有明处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