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陆上飞赶忙喝止了所有人,迷茫地道:“你说什么?下走……我二弟还没死?”
“当然没死。”孔端不合符自己脾性地一拍大腿,豪气地道:“你是听谁说的他死了。他替老夫办事,老夫岂能不护他周全。他如今尚自安安稳稳地在京城,你怎能说是老夫下手杀了他?”
孔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把这个故事搅的比墨汁还黑。
“鬼蜮一伙阴险狡诈,老夫图谋甚大,岂能不再三提防。那一日我与下走商量好,要在那阳莲花面前演一出戏。拼着挨上阳莲花一掌,假做受伤欲死的模样,要造成阳莲花杀朝廷命官的口实,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只是为了保密不能告诉你罢了。至于下走的伤势,事后老夫自然有高明的大夫为他施救,现在还好好的在京城里,你怎么觉得他死了?谁告诉你他死了?”
陆上飞让孔端一番理直气壮的胡搅蛮缠说愣了。毕竟他不曾亲眼得见陆下走的尸身,而且听闻这个消息不过是两日之间的事情,心底还默默的不太肯承认这个事实。一时间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又是惊喜又是惊讶,又是担心孔端在说谎,脸上五六种颜色,七八种表情,汇成一锅大杂烩。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下走他还没死?你没有骗我?”
孔端捻着胡须,威严十足好比地道:“千真万确。你要是想知道他的下落,趁早叫你的人收了这些刀枪棍棒,老夫将他的下落书写于你。来人,拿来纸墨笔砚。”
登时就有人排开桌子,让出道来,摆好文房四宝。这里本是民居,虽然没人住,但为了虚应故事,还是要摆着日用品的。
孔端提起笔来刷刷点点,落笔如有神。写了一会儿,似乎又嫌笔不顺手,要去换一支笔。
陆上飞看着孔端书写着兄弟的下落,模糊了双眼。这两日午夜梦回,他还能梦到兄弟的身影。梦到当年在乡下放牛,哥哥坐牛上,弟弟地下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是天人永隔。但在他的心底深处,他还总是幻想着兄弟是不是还活在某处,人还没有远去……
“呃,陆老板,你说这老头儿写个东西走那么远干嘛?这可走的没影了啊。”
“而且他写的这是啥?字太飘逸看不懂啊。”
“嗯?”
陆上飞拿过来一瞧,孔端写了五个大字,潇洒绝尘——老夫远去了。一看去拿笔的家伙果然跑的无影无踪。
这还不知道又上了孔端的恶当!
“妈的!追!追上啥也别说直接打死!”
孔尚书机智地躲过了一劫,往飞云堂的入口处跑去,却听得耳边一声震动。
“老匹夫!你还往哪里跑!”
蓦地从天而降一条大汉,身穿着富贵人家的华服,倒像是个家境富裕的富家翁。可那体格怎么瞧怎么是战场上历练过的,仿佛铁打似的身板,腰需两人合围,双臂有常人大腿粗细,孔端失声叫道。
“烈惊禅!”
如此的雄壮体格又硬是穿的跟个大老爷似的,不是弃武从文的烈尚书还有谁了?
原来在厅堂之中,烈鲁二尚书得苏晓等人送上的解药,药效渐渐去了。
鲁尚书一看孔端逃走,立刻急急踢了烈尚书屁股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去滚去追那老匹夫!”
烈尚书可是性如烈火的脾气,这还不追杀出去。但他毕竟初来乍到,不熟悉路径,只好在屋顶穿来踏去找寻孔端踪迹。突然听到陆上飞等人叫唤,他居高临下,登时发现了孔端。
烈尚书摩拳擦掌:“妈的老小子,你可真不是东西。俺烈惊禅打了一辈子仗,宁死阵前不死阵后,差点让你给算计了。”
孔端这时候一见烈惊禅就头疼,鲁尚书派他来对付孔端也真是对症下药。六部尚书之中,孔端最不想惹的就是他。
“等、等等,烈大人,你听老夫解释。”
“解释你妹妹的大姨妈!”
抡圆了手,啪地就是一巴掌!!
孔端眼冒金星原地转了三圈,腮帮子都要被打掉了!
孔端跟烈惊禅可是老对头了,要蒙别人容易,蒙他实在太难。倒不是烈惊禅有多聪明,关键是这老小子不是文化人。孔尚书遇上他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现在这状况他还没理呢。
烈惊禅跨上一步,拎起孔端来,大手圆转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啪啪!
“俺让你小子算计俺啊,让你小子长得这么丑!让你小子打老鲁!”
狂风暴雨一般连抽了三八二十四巴掌,打的人脸变猪头,怕是连孔尚书高堂尚在,也要认不出来了。
忽地听到后面有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这个民居只有自己人才知道怎么来,孔端心下大喜:到底增援是到了。
孔端趁着烈尚书没在意,奋力一挣,从他手里落在地上,往后面就跑。
“快来快来!”
毕竟是文官,身子骨弱,这一跑登时一个踉跄摔了满面。
就听得上方传来声音:“咦?这是咋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把这里围起来了,还带着武器?”
原来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