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也都通通上街,。更别说天香水月苑、杏花留仙楼、丽华照影轩、樱卷碧纱阁,京城四大宝号里出名的美人儿们今夜也各自露面。一同登上画舫,并头喁喁,不时泄出,在秦淮河上赏月观景,可谓是一江春色降年关。
看那霓裳摇曳佐锦绣年华、珠玉耀目伴莺歌燕语、衣香缤景,月影区明,美人与醇酒徐来,秋水共长天一色。大老爷们鼻血长流,红染灯笼,好一片火爆的过年气氛。
却有一家酒楼门庭若市,但鸦雀无声。一旁围绕注目的人们紧张的看着中间一张桌子。
这桌子前坐着一个青年,恍若不知有千百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而且随着他的动作,眼珠子都越瞪越大,仿佛快要瞪出来了似的。
桌子上放着笼屉,数着怕不有五六十屉,笼屉里面清一色全都是包子。灌汤包、叉烧包、鸡肉包、猪肉包,甚至连羊肉包子都端出来了。
这黄上鲜酒楼有个长期的比赛活动,吃包子大赛,谁要是能吃掉一百笼包子,这间酒楼就送给他。这活动办了好几天,老板着力宣传,如今在京城里也算是街知巷闻了。不然也来不了这么多围观的群众。
可现在老板只想要掐死当初出这个损主意的自己啊!今天遇到个能吃的了!!
这人来此里之后吃掉了六十八笼大包,别说是越来越靠近一百笼之数,连店家都要拿不出肉馅了,最后连莲蓉包、豆沙包也一块蒸了拿来上作数。
那人却不说公不公平,喜不喜欢,埋着脑袋继续用功,但丝毫不见其苦。
青年吃的倒是兴高采烈,时不时还夸道:“你们这包子蒸的有功夫,掌柜的,你这包子不坑人,我认。”
但他一手一个,几乎也是一口一只包子,吃的实在太快。
小二跑过来苦着脸道:“掌柜的,没馅了,什么馅都没了。”
店家黄掌柜的脸扯的老长,一拍桌子骂道:“去!把年宴的猪肉也拿来。我就不信他这么能吃!!”
“可过年宴的菜还得做呢,现在又订不着猪肉了……这、这、这,好吧!”
小二脸皱的比包子褶还皱,但还是一跺脚去了。
小二的担心黄掌柜的当然明白了。他这黄上鲜酒楼可不但只是招呼客人,入座吃饭的买卖。逢年过节的他的大厨们还要负责为来订酒席的大户人家制作年菜。这年菜费时费力,一做就是两天时间,而且他今年还接了三家的流水宴,材料本来就吃紧。所以连今天要用的材料都收起了大半,宁愿店家里的生意差一些,今日早些打烊,也不能耽误了年菜。
可现在是关乎店铺谁属的重要关头了。这人正在吃个不停,就算是个大胃王无底洞,也该要见底了,决不能浪费时间,否则耗费辰光去买卖肉馅,岂不是让他得了休息的时间?黄掌柜可精明得很。
接着就又有新包子出炉,一笼接一笼,一屉接一屉。
可这人吃个没完呐。
而且他不但是吃得快,还吃的欢啊!脸上完全没有痛苦的表情,反倒是吃的兴高采烈。
一口就吃掉一个,当真是口若长江大河,嘴里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刚上来的包子就全部消失殆尽。
最后青年把手边最后一个笼屉往前一推,仰天打个饱嗝,一脸阳光灿烂地道:“这家店,是我的了。”
轰地一声周围响起潮水般的掌声,将气氛推到了最高点。注目的观众大冷的天也毫不吝啬手掌,把双手都要拍烂了!
百笼大包子啊!这都能吃完?还是不是人?
不一会儿就有各式各样的赞誉席卷而来。
“少侠面若肉包,颊似蒸笼,好面相。”
“食神在此,受我一拜”
“什么食神,食神是做菜的,食者,色香味也!这要叫做味仙!”
“你夸狗呢!闻味道的那是狗鼻子。这公子得叫做色魔啊!”
“这位公子一人食百笼包,我说应该叫做包公!”
素闻金陵才子众多,今日真是大开眼界,那青年身边一个如花白衣少女笑靥如花,肩膀不停抖动,显然是失笑之故。
那青年翻了个大白眼:“得了!别拽文了!不会夸人把嘴闭上!夸的比骂的还难听。”
黄掌柜的新得店铺,转眼送人,心中好不难受。悲从中来,两行老男人的热泪潺潺流下。黄掌柜低吼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对付老夫!”
那人轻轻停住了步子,头也没回,轻轻笑道:“我小弟唐掖,受你关照了。”
黄掌柜身子一颤,终于想起当日整治唐掖要他硬吃五十笼包子的事情来。心情激动,身上一个抽搐,登时昏了过去。
******************
我拿过店契,惬意走开,听得有人道。
“带我来吃饭,结果自己吃了个痛快,你都把老板吃哭了。”
白怜在一旁忍着笑,见他过来,又忍不住板起俏脸,矜持地道:“你这样还能陪我吃饭吗?”
我抱拳笑道:“失敬失敬,虽然吃了一百笼,但还有些饿。”
白怜终于忍不住,掩着嘴巴轻轻笑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