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咧嘴一笑,拳头竟然不闪不躲,一拳就轰在了宋鸥的弯刀上面,两下金属响声叮叮连响,两片薄刃没能撑的比两页薄纸更长,俱都断折!
拳头倏忽间杀到宋鸥胸前,眼见一拳便能直取首脑,这有去无回的一拳,却轰在了空气中。回应的手感还有一片虚无。
大汉这一拳使了全身之力,不想没能轰在对手身上,浑身气血震动,好不难受。
宋鸥此时却在六尺之外,吁出一口气:“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白王七冠的地头上,打朝廷宝物的主意?”
原来宋鸥常年以来,也尽是在以一个用拳高手为假想敌练功。他自问内力不逊于龙在天那大混蛋,可是一动起手来却还是吃亏。这定是经验与气势的关系。这两方面就不是短时间能学会的了。于是鸟兄灵机一动,至少得想一个脱身之计,以防万一真的被打的时候能用上。
这不是,这一招‘插翅而飞’,正是鸟兄辛勤绝作。以两柄武器为饵,在击中的瞬间轰出相应的内力,借助反震力脱逃出六尺之外。这正是鸟兄这一招插翅而飞的精髓。只是对方竟然用拳头一拳击碎了钢刀,也的确将鸟兄吓得够呛。
那大汉牛高马大,轻轻擦去拳头上的弯刀碎片,脚下也没有靴子。一双黝黑的宽大脚板直接踩在湿滑地面上,动作粗犷豪迈的直与野人无异。见宋鸥这一闪十分巧妙,纵使吃了暗亏,也不歇息,提气又是一拳。
鸟兄见过此人神拳之威,几难抵挡。此时没有工具难以施展插翅而飞之术,竟然陷入惊慌无法动弹。
“你动也不动,作死么!”
听得身后一声雄浑吼声,便见一只铁铸也似的手臂一掌对上了那大汉的一拳,劲力相撞,风声极响,竟成气流,鸟兄几觉站立不稳。
此时庄主一家从厅里出来,被眼前的状况吓得面无人色,庄主见家丁惨死,目眥欲裂:“兀那狗贼!焉敢如此目无王法!老夫要报官!老夫要报官!”
“老庄主!你们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他们才一现身,那些贼人便像是嗅到了鲜血的吸血蝙蝠群涌而至。宋鸥及时赶上保护,但一轮乱刀砍去,人必有失。庄主夫人丧命当场,几个妾侍被抓走,连新入门的那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也被贼人捅了一刀。
庄主悲愤欲绝,想要不顾安全的冲上去。
宋鸥义正辞严的阻止道:“庄主,男子汉大丈夫,绿云盖顶也须面不改色啊!”
说的在情在理,庄主好容易忍下悲痛,吃了这句金玉良言。宋鸥深感理解地抓住他手臂,拉他离开,本还要再劝。
忽然察觉一股劲风狂卷过来,抬头一看竟然是副将回来了。
“洪副将,你……”
“少说废话!”
宋鸥一愣神,洪副将凌厉无俦的一掌斜飞,自下而上印在了庄主身上!
庄主噗地朝天喷血,登时化作滚地葫芦,翻到了一边。落地时身上发出叮当声响,似乎是身上藏有铁器。
宋鸥却没发现,他看得呆起来的时候,洪副将已经化身杀人狂魔,一双铁掌见人就打。庄主的家人化作沙袋,一掌破一个,一个也没放过。
“你、你在干什么?你是名门正派之后,竟然滥杀无辜!”
“无你妈个头!”洪副将双掌旋舞不休,百忙之中回头咆哮道:“这些人全是一伙的!你龟儿子现在还看不出来,我刚才要不打他,那龟孙庄主早就干掉了你了。”
“好眼力!!看拳!”
身后的那大汉紧追不舍,又是刚猛的一拳轰来。洪副将这边深感厌烦,一声龙吟,右手画了个圈,往后缩起,人随身走,朝前猛推!
这一次交手的结果,那大汉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大鸟似的翻了个圈子。落地之后仍连连后退。庞大的身躯压的身后众人仓皇躲避,最后劲力消尽,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鸥没想到刚才那大汉神威凛然不可一世,而洪副将竟然还更胜于他。
“好本事,想不到朝廷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才。”
庄主的儿子刚被副将一掌打趴在地上,肩膀在微微抖动,似乎是喘气不匀,受伤奇重的样子,但语气却平静得可怕。
“能以胸膛挨我一掌,还开口说话的……你也算是个人才了。”
他缓缓坐起,全身的肌肉仿佛都在抖动,而且抖动的愈加剧烈。
“你们应该一无所觉才对……敢问,这位副将大人,我们是哪里露了破绽?”
洪副将不屑地道:“我这辈子都在北方长大,对于畏寒之人的反应最是熟悉不过了。刚才风吹进门,宋大人身怀内功尚自觉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可你们竟然全然不觉,若非是来自苦寒之地,不会有这种反应。此其一。我说到有血腥味的时候,你们竟然说庄上今日宰杀牛羊来款待。莫说是我们早下令将士不许吃喝府上饮食,就是以江南饮食习惯,也不该是牛羊为主。除非,这是你脱口而出的真心话。你们是来自于以牛羊肉为主的北疆。你们没发觉吗?我不让宋鸥跟你们待在一起,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