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场子又大又热闹,姑娘够劲龟公够骚,原来是钟公子家的产业幸会幸会,久仰久仰。然后被那持金刚杵的女子,还有我们这边的叶洛苏晓拿眼睛一瞪,复又连连摆手连声道“久闻其名没有很熟,久闻其名没有很熟”。
那夏门主咳嗽一声道:“这钟公子是否真的钟家人,这可须不得混赖。我们江南可不允许宵小之徒招摇撞骗。何况此间事兹事体大。便算是钟公子的这些镖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也要一一地说来。”
现在江湖上风传极快,尤其是江南之地。
我们这边的人,莫说是龙在天、铁寒衣这些在江湖上有招牌字号的,就连白来暮、叶洛这样的名门子弟,甚至是唐掖这种新入编制的年轻高手,只需要有一个被认出来,就跟直接承认是朝廷在办事没区别。
我冷笑道:“啧啧啧,夏门主这样说话好么?”
夏门主瞪眼道:“老夫如何说话?怎么不好了?”
“九江大枪门,乃是成于七十年前的九江枪王夏大川前辈手中,距今虽然只有三代人,可行事甚正,门下管教亦严,从无为非作歹之事。而古制大枪的枪法,当世也是罕见,在江南武林也说得上是一家成名字号”
“哼,这还用说。”
“可惜了,生不逢时,大枪门也是选不逢地。别处不好选,安身立命之所却选在了白王第一冠,庐山剑观所在的九江。注定只能成为庐山剑观的附属门派。放着凌公子在此,夏门主你先说话,是不是有些喧宾夺主啊。”
夏门主被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身后的弟子均面露怒色,叫做皮辟夏的青年骂道:“你说的是什么屁话!我大枪门自是我大枪门,谁要附属什么其他狗屁门派了!?”
“你自是这么想,可惜这句话,连你师父都不敢说。”
皮辟夏转头看着自己师父,却见夏门主脸色郑重地跟凌公子道:“凌公子,小徒胡言乱语,并非是故意辱及贵派,请勿见怪!”
凌公子容色清冷,不置可否。
皮辟夏喊道:“师父!你为什么……”
“傻小子,你师父是在保你。若非如此,凭着你刚才一句狗屁,庐山剑观就有足够理由让你血溅五步。你道金字招牌,当真是用金漆涂的么?”
夏门主脸色更惨,向我求恳道:“钟公子,小徒无知,请你高抬贵手。”
显然是知道这凌公子喜怒无常,不能以常理揣测,担心我多说几句,就把他徒弟性命交代进去了。但我本来就是打算转移注意力,目的达到了,也就不需要再逼他们了。
见他们没在怀疑,我高声道。
“今日得见高贤,幸何如之,该当喝几杯,小二,拿酒来。”
“来咧!”
小二哥凌轩抱着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大坛子,笑嘻嘻地殷勤献上。
我随手拍去封泥,运了一道潜劲,酒香登时便从坛中溢出,如泉水流转,直钻鼻底,闻之不觉微醺。便是屋顶破洞漏雨,也阻挡不了醇酒浓香。
那一直不说话的青年书生忽地睁大眼睛:“好酒。”
我徒手翻过酒坛,拿过一只杯子,落下一道清亮的水线扑入杯中,如飞瀑临泉,偶尔跳起几颗酒珠,跃动芬芳,更显醇香。
斟满一杯,霎时而停。
“我这第一杯酒,就要敬我们的凌公子。”
凌公子笑道:“这就奇怪了,为何要敬我?”
“哎呀,在下对凌公子可是好生相敬,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了。凌公子家学渊源,乃是白王七冠第一的庐山剑观门下,刚才那一手‘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飞流刺术,看得人惊心动魄,叹为观止。小弟如何不先敬一杯?”
烈伤不怀好意地冷笑道:“你这跳梁小丑,哪里来拍的马屁如此容易。凌公子的师承来历我们早已说过,那飞流刺术的大名更是震动天下,识得更不奇怪。你以为随便忽悠两句什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的惯用声口我们就能信你的话,这买卖可容易赚的紧啊。”
我奇怪道:“啊?难道如烈大侠说法,凌公子的大名小得紧,小名窄的紧,不是如雷贯耳,倒是如屁打眼了?”
烈伤知道凌公子心胸狭窄,怕被猜忌,气的大怒道:“谁说凌公子如屁打眼了!哪有那么强的屁!还能打了眼?!”
我摸摸鼻子忍着笑道:“您这意思我听明白了,您是说这屁弱,打不了眼?”
“什么屁强屁弱!我说的是凌公子,这个屁是不可能打眼的。”
“您的意思就是凌公子连屁都不如?”
“我的意思是这个那个……你有完没完!凌公子是什么屁关你屁事,”
凌公子这个当事人被我们左一个如屁,右一个打眼的讨论,脸上气的有些发青,我看那发抖的手已经快要拔剑出来了,却是碍于寿老刚才调解过不好发作。直往寿老脸上打眼色,务必要我们住嘴。
寿老忙劝道:“两位,请勿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钟公子,依照老夫所见呢,这个屁,是确实打不了眼的。”
凌公子:嘛呢!!让你阻止他们不是让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