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咳嗽一声便没有说话,失望的神情却是显而易见。
明素问如天仙似的美貌,早令大殿内众人折服。不说今日的贵客,就是夜罗堡上下的守卫也早就见过这位地位尊崇,堡主珍而重之的美貌姑娘。只是以前一直没弄明白该如何称呼,今日方知竟是堡主夫人驾到!可真正是有眼不识泰山,三十二个守卫忙抖擞精神站的直直的,生怕在女主人面前丢了好印象。
——原来,这女子竟是夜罗堡主的妻子。夜罗堡主不愧是杭州一方霸主,所娶的夫人竟也是如斯绝世佳人。
一时间大殿上惊讶,敬佩,羡慕,嫉妒的视线齐齐而至。
若有人能注意到的话,这位‘夫君’的惊讶怕不在殿内任何人之下,反而还为此头痛得紧。夜罗堡其他人倒是罢了,身边留着三个知根知底的师弟,诧异和吃惊的眼神几乎要把他人刺个大窟窿。
而另有个公子哥听了明素问口吐‘夫君’二字,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面露淫.猥笑容,明非真看了朝小四子招招手。小四子附耳过去,好一阵点头:“行行行,您瞧好咧。”
点着头便向那三个公子跑过去,也不等他说话,抓过来一巴掌抽翻在地。小四子一身硬功,双手之硬尤胜金铁,一巴掌下去仿佛拿着榔头锤出来的一条痕,痛的那公子弯成了一条风干的老虾米,眼周滚出泪花,大喊道:“你们夜罗堡的疯子到底干什么?”
小四子摸着脑袋道:“唉,我是为你好啊。”
“你打我还为我好!”
一摸脸颊登时觉得后槽牙都松动了,吓得脸都青了。
小四子一脸认真:“刚才大当家跟我说‘那人长得就丑,我瞧眼珠子不想要了,脑子里也装的都是粪。给我去要么挖了他一双招子,要么打成傻子,不然就打的我认不住来’,你说我对你多好,既没打傻了你,也没有挖你眼睛。”语气当真真诚,气的那公子几乎吐血。
闹了这一出,谁还不知道这无行公子孟浪,惹怒了夜罗堡主。
茶豪并不理会,只是抱拳道:“明夫人高见。这伤口在下验过,确是四十一道。”
明素问得意得紧,朝明非真扬起尖尖的下巴,似乎在问‘我这明夫人做得如何’?
毕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明堡主咳嗽一声,顾左右而言他。
“咳咳,这个,这伤口……”
明素问却嘻嘻一笑,娇躯微转,扬起一阵幽香。明非真‘唔’地一声,身上被温香软玉填满,一个绝色佳人已经横抱怀中。
若说血红赤瞳的明非真此刻仿佛魔王现世,明素问便宛如那相伴在旁,姿容绝妙的魔王姬。她语笑嫣然,往明非真身上一躺,也不顾明非真心脏擂鼓也似的砰砰乱跳,竟然就坐实了这‘明夫人’三字,瞧来颇为得意,雪白的娇靥却带着一抹淡淡的枫红,可见心中实有羞赧,非是全不在意。
明非真知道小师姨的脾气,要是玩心起来了,一时半会可不能消停,只得苦笑道。
“夫人何以惠我?”
明素问不想他老起脸皮竟然认了,差点笑啐他一口。但听到问题的同时却俏脸微寒,滴溜溜的美眸注目三具尸体身上,竟不稍转。
“这老张的身上刀剑痕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痕。除却致命伤之外,没有一道是真正交手时候留下的。可一个人身上竟然有超过四十道伤口,却没跟人打架,想也知道是被人残虐所致,其余伤口也还罢了。有数剑径直斩断了手脚筋,看血迹与肌肉的扩张程度,还要先与其他伤口。”
明非真单手支着下巴,淡淡道:“那么张老板是被人断了手脚筋,致使无法反抗,摊在地上,被人用剑刺刀砍来取乐。他妻女在屋里,自然反抗激烈,于是更刺激了这伙人的施虐心,令他受的虐待更加增加。”
“要从出剑的方位和功架来看,伤他的刀剑法门来自于起码八个不同的门派,平时定是没好好练功,功力浅薄,方位准头极差,那也还罢了。那致命的一剑自头颅穿过,只留下额心一点殷红。刺击之精,已经是特级高手之列。乃是庐山剑观的飞流刺术才能留下。显然是因为有人动怒,一时间忘记收起本来武功啊。”
“以这人的武功而论,当不至于被人迫出原本的武功啊。”
“那是自然,除非,是当时发生了什么激怒他的事,令他不得不出手。加上这凶手显然是个没什么心计的浅薄个性,所以一下使出了成名的绝技。只是要说是什么事,我可不知道了,要夫郎你自己来找线索。”
“我可找不到了。我傻得很,娘子这么聪明,何不帮帮我?”
“便是爱偷懒。”
明素问伸过粉指轻戳了他脑门一下,却被那一声‘娘子’叫的心神恍惚,粉颊酡红,似饮美酒。她娇娇而笑,似乳脂浸润的白玉五指,轻捧着那张绝美的瓜子脸蛋,仿佛捧着一抹新雪,愈是凝目细望,愈觉其美。
“嗯,我瞧瞧……这酒烧张死了嘴巴仍是张着,怨气可大得紧了。但是牙齿间还有带血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