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出来给天下正道人士一看,那剿魔大军的行进路线只怕不会是无法无天崖,而是浩浩荡荡直入庐山。对比之下,西门吹灯的魔王之名易主无妨,西门教主自己怕是还能得一个正义人士的表彰。
属下们轰然允诺。
“启禀观主。精锐尽皆到齐,约到今日未时三刻城隍山山脚下小树林中。接着兵分七路,分别攻打杭州当地七个最大的势力,属下有把握在五个时辰内结束战斗。”
好!
凌函钟在心里喝一声彩,只待这杭州入了自己的手。他便能让凌青书入主此地,也算是留了一个退路。
有人喊道:“观主,传来了少爷消息。”
“说。”
那人迟疑一阵,在凌函钟怒目下才吞吞吐吐说了实话。
凌青书自被他派去树立声威,至今还未回来,凌函钟也在关心他做的怎么样了。只是得来的消息,却令他勃然大怒。
“夜罗堡竖子,敢如此待我儿!青书现在人在哪里?”
“似乎是正在被押去衙门。”
庐山剑观,向来有‘掌门之位传徒不传子’的规定。
无论是谁来做观主,这观主的位置可以传给徒儿,松一点的还可以传给侄子,可以传给孙子,甚至能传给外人,可总是不能传给儿女。
这‘不传子女’的规定,从千年前就订了下来,谁也没有——当然有人尝试过,却从未有人成功——没有打破过这条铁则。便因着如此,尽管以凌函钟这一房的人强马壮,以凌函钟在庐山剑观的独断专行,他的两个儿子仍不能继承观主衣钵。
因为他凌函钟当年,便是这样得到观主之位,以及进入剑仙草庐学剑的资格的。
几乎是从凌函钟从他叔叔同时也是师父手里,跨过他那天资纵横的师父亲子,他师兄‘风过龙庭’凌风手里接过掌门之位的时候,他儿子的命运也同时注定了。
凌函钟无法忘记他接任观主之位的那一日,师兄脸上那深深的沉郁、不甘、与……怨恨。从那一日起,名满庐山的第一剑手‘风过龙庭’便成了郁郁寡欢的独行侠,跟谁也不多话,终身不娶,便只是练剑。
这情况,唯独在他的长子凌药师出现的时候才有所改变。他注视着尚在襁褓里的那小小婴儿,面上忍不住地露出了笑容,似乎是一种亲眼得见大仇得报的复仇快美。这令凌函钟感到了一丝后怕。凌风行的今日,便是他儿子的明日。
由于无法,凌函钟总是尽力在银钱与享受上弥补自己的两个儿子。这一点与他对于女儿的严格要求——因为他美貌过人的女儿们仍有利用价值——是截然相反的,
凌青书的施虐倾向和无法无天的暴行,便是由这种无望与之间滋生出来的扭曲价值。
凌函钟对小儿子最是钟爱,向来对他的行为不加节制。他自己就并非是有德君子,只要儿子能练好武功,其余的他也不怎么爱管。可他凌函钟的儿子德行虽不好,他却是个护犊子的老子。
“请观主宽心,少爷已经亮了身份了。对方再怎么大胆,也不敢真的伤了少爷。”
“哼,夜罗堡……夜罗堡,那疯子的徒弟,未必是个正常人。”
凌函钟想起了夜罗堡的来历,愈加的恼恨,当年他精心养大的女儿,本想要送入宫中与皇后为伴,一左一右的枕头风可以让皇上更加对凌家倚重,谁知道他的二女儿却被明化语那狗娘养的拐跑了。凌函钟打上门去,女儿珠胎暗结,连孩子都有了。再怎么气,凌函钟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没想到现在他徒弟又来闹事!
“派人去截住了!要是有人伤了青书孩儿一根头发,给老夫千刀万剐了他!”
第8章 还不是如此的当年(8)
2017-09-10t01:01:09
杭州七侠走了,茶豪也带着张家遗孤走了。
夜罗大殿内,明非真挥手屏退左右,便只剩下御榻上并头喁喁的二人。
明素问颇享受这般跟明非真独处的时光,但她却不喜欢对方心头想着别的事。小师姨作风向来大胆,何况四下无人乎。她柔若无骨的双掌轻按明非真胸膛,借力纤腰一转,从怀里坐着的美人便成了面对面的‘骑’在明非真身上,过程如同滑水,却带着水所没有的肌肤腴润。
当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直能勾人心魄的脸盯着明非真的时候,明非真却才从长考之中恢复过来。
明素问没有怪他,反而带着十二分的怜意,轻轻地道。
“你克制杀意,克制的很辛苦吧。”
“……”明非真苦笑道:“竟然明显成这个样子了吗?”
“你一直躺在御榻上面,不肯正眼瞧他们,是因为你在忍着上涌的杀意。害怕自己一气之下,将他们全数屠戮。”
“就算是现在,我也不认为那是错的。”
明非真的语气决然,丝毫没有犹豫。
“我也同意你的说法,但是你也知道……你的夜罗山里有着太多的秘密。并不适合招惹朝廷的过度关注。因此,你选择将他们丢给朝廷处理,以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