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谋而杀人造意者,斩;心有悔悟,从而有功者,绞。张家一家三口,母女同遭侵凌致死,为班度,金炉亭,张二龙,平一郎,吴常以及凌青书等七人所害所害,情形恶劣,天人共愤。此七人奸.杀良民女子两名,谋杀男子一名,杀害一家三口后曝尸荒野,夸夸自谈,毫无悔意。此情节严重者,无须等候,即日行刑,七人共判——斩立决。”
六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这娘们,敢判少爷的刑……嘿,我爹绝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还没判完。”少女淡漠的视线穿越六人,落在堂外几个人的头顶,眸中冷光闪动,那数人竟觉头顶似有千斤。少女继续淡淡说着,语气却冷的吓人。“多得你们自报家门,我也省事。依我国律例,杀一家三口者,斩。家财移转死者家属,不得擅留半分。父母流放千里,妻儿流放二千里。你们就是他们六个的家人吧,回去给你们主子说清楚,六扇门的近日上门讨账。将家底自己算清呈交,少一个铜板,一颗饭粒,杖责八十。将手铐脚镣自己备好,父母妻儿,若少一个人,罪加一等,捕回之后不但流放千里,流刑之后加判枭首于众。”
她每一个字清清楚楚传进众人耳间,竟让人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少女再度垂首,看着刚才那放狠话的青年。
“对了,你要我等什么?”
那青年骇口唇皆白,已不敢做声。
——六扇门。原来她就是雁十三唯一的亲传弟子,沈家大小姐沈伊人!她、她怎么会亲上前线?
谢大人正大惑不解。那几个家仆听说流放之事,立刻离去通报,不敢怠慢。
只有六名恶少留了下来,感到现场的气氛愈发凝重,手脚上的枷锁,此时方觉冰冷沉重,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天。
“你、你真的……敢判我们的斩刑?”声音已在发抖。
沈伊人却露出无法理解般的怪异神色。
“你们所犯的事,便是三条命也尽杀了,为何以为自己不死?你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来衙门的第一天,便该想着有此一日不是么?”
“可你们不是……”
想把牢房一事说出来,但看见这少女淡漠的容色,便知道昨晚换牢一事与她毫无关系。她的眼里,连他们六人的存在都没有。除了六个罪有应得的人犯,他们什么都不是。
临安知县插口道:“那是本官的安排,六位黄泉路近,怎么不吃好一些?此乃断头饭,各位都没听过么?”
沈伊人低着头望着手里的其他文书,淡淡道:“收押回牢房,明日明正典刑。”
六人张开嘴巴,像是塞了一枚鸡蛋进去。但看见这少女的神色极为淡然,仿佛说的都是理所当然之事,怎都不像是作伪。才终于认识到这可怕的可能性——这女人是认真的!
谢大人也呆了,他没想到沈伊人大费周章提人问案,过程又做的仔细无比,竟然真的是在问案。而且,真的判了个罪有应得。不但是罪有应得,连六人背后的家族也被连坐,何止是胆色过人,简直是吓破人胆。
“沈大人,借一步说话。”
“阁下是?”
“本官麒麟卫谢独谪。”
少女点点头,也不抬头稍微看上一眼,只是道:“原来是谢大人,你重伤之余仍来观审,有心了。”
谢大人老脸一红,仍然硬着头皮道:“本官有事跟沈大人商议……”
“请讲。”
谢大人压低了声音:“这六人是武林世家子弟。今日若判极刑,他们的家人来日报复必苛。江南武林又要生乱了。皇上此次派我等监察武林,再三嘱咐,和平稳定为上。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沈伊人听得一直点头,嘟哝道:“的确如此……”
谢大人喜道:“那么沈大人愿意收回成命?”
“不错,本官刚才说的不对,的确有要改的地方。”
沈伊人抬起头来,目光瞪向前面六人,双目宛如利剑刺过。
“杭州一书生,姓田。同样死于你七人手下,眼珠遭人生挖,死状惨不堪言。依我国律法,採生折割人者,磔。尔等罪加一等,该处磔刑。左右,带下去,不必等到明日,今日便即处刑。”
一人面色苍白地回问了一句:“磔、磔刑?”
沈伊人嘲弄般的笑道:“五马分尸啊小弟弟。”一摆手,便有人拉着六人下去,一路惨嚎声不绝于耳。
谢大人忙道:“沈、沈大人!!”
“何事?”
语气倏凝,沈伊人闭口不言的时候,方才露出她与柔弱外表不同的刚强美感。
与明素问的倾城之美截然不同。若论相貌,尚未长成的她虽有楚楚可怜之态,却算不得极品美人。
那是一种近乎暴力的冲击感,不到十五岁的少女,疲惫的眼底浮着一种莫名沉烈。仿佛有一团烈火,一阵暴风在潜潜酝酿。
谢独谪被她回问一句,气势便被打断,竟然一下组织不出言语。
“谢大人。”
沈伊人冷冷道:“我有个问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