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脸色有点可怕……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的江湖会从现在开始，在尝试拒绝之前，先尝试了解。”
我没管苏晓的疑惑，继续道：“唯一你能说起今天的事的时候……只有当你找到传人的时候。”
“传人？”
我突然破颜而笑。
“我师父，当年就这么跟我说的。”
“诶？是这样的吗？”
苏晓松了口气：“你在跟我示范你师父的做法啊。可是你干嘛要这样做啊？”
我微笑一下，并不回答。
——师父，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因为我师父，当年就是这么做的。
——那为什么只能说一次呢？
“还有啊，为什么只能说一次？”
我尽力不让自己看着像我师父那个大混蛋，然而不自觉地却说了一样的话。我摸着苏晓的小脑袋，轻轻摩挲。
“真正该记住的东西，一辈子只需要说一次。”
我看着苏晓，眼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苏晓俊脸通红，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任由我揉着头，想抬头却有些心虚的样子。
“冒昧打扰。”
忽然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们身边，苏晓吓了一跳，以为来了敌袭不自觉握紧古寒，差点拔刀，看清楚才知道是那接住鸽子的精瘦汉子。
这汉子仍是刚才的长相，贼眉鼠眼，獐头鼠目，两撇小胡子一副小商贩的格局。
然而此刻却是面无表情，声音平板，每个字都是感情平淡，毫无语气起伏，似乎连感情都失去了。
“上天入地，无所不在，黑白鉴江湖宝库为您服务。”
我笑道：“多次打扰，承蒙照顾。”
苏晓掩口道：“黑白鉴？那不是你最爱看的书吗？”
“你现在，可不是要想这是不是我爱看的书，而是该为你自己想一个绰号。”
“想绰号干嘛呀？”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精瘦汉子不知什么时候从怀里拿出一本账目，目光呆滞地道：“本人是黑白鉴江湖宝库看守者二万六千三十三号。不知道，是哪位贵客光临？”
我张口朗诵道：“会员籍号，洞妖洞鳖拐两陆柒妖狗洞。”
苏晓张大了嘴：“这什么玩意啊！”
我咳嗽两声：“你懂什么，江湖秘传，全都这样的。”
精瘦汉子在账目上查找一阵，抬头道：“找到了，请问是贵客，霹雳姨妈雷天霸先生吗？”
“……”
我一时语塞，身旁苏晓的目光刺的我胸口发疼……
别看我啊……我师父带我来开户头的时候我才九岁啊！！九岁的小男孩能起什么像样的外号啊！
苏晓皱眉道：“这到底是什么，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黑白鉴是江湖上流传最广的杂志。而这个黑白鉴旗下的江湖宝库，则是江湖上最值得信赖，最靠得住的移动钱庄。他们在五湖四海都有人手分布。西到西域七国，南至南疆，北至北疆，全都有分支。只要你的财产储存在里面，无论从哪里都能拿出来。”
这个宝库，是黑白鉴为武林豪杰提供服务的其中一种。
这宝库每年只收不多的费用，用以维持人员活动。然而提供的服务质量在不同的人面前却是天差地远的。有的人的宝库里面可以存一千两，一万两；而有的人却只能存入不到一百两。
甚至宝库还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小到书籍，大到书柜，巨大到武林秘籍，只要能弄到手的都可以为你弄来。有些人通过宝库得到了开天七刃；可有些人却连两斤盐都买不起。
这中间衡量贵贱的差别十分现实——乃是这个人在江湖上的个人名声，换句话说，就是在黑白鉴上面的排行。
黑白鉴对行走江湖的人士——也就是自己的客户——全都有着相应的排行。以此鉴别客户在宝库的信用度，千无一失，屡试不爽。
有人说过绝圣十座的宝库里面有金山银山，可以买到绝世秘籍，那是绝不为过的。
苏晓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惊讶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要入江湖，就要从这里开始了。”
“那么……我们要取的银子，也是从这里拿了？”
我自豪道：“那当然。”
精瘦汉子呆板地道：“霹雳姨妈雷天霸先生，您账户里有三两二文钱，一只咬了一口的鸡腿，两只梨，五个包子，十四粒瓜子……”
“……”
喂，苏晓，不许用这种眼光看我。
精瘦汉子把话说完：“……还有黄书两百册，请问要提取吗？”
“……”
苏晓一把拎着我的领子，黑着小脸道：“喂，犊子。”
犊、犊子？！
苏晓雪白俊俏的小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表情，比宝库守护者还要冷漠。
“你是想要我们今晚睡在你的黄书上面吗？”
苏晓生气好可怕！！
我好说歹说会想办法的，才把晓的怒意降低下去，然后才对宝库守护者道：“这是我的人，为他弄一个会籍。”
“如您所愿。”
宝库守护者看了一眼苏晓，取出一支笔，开始登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