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稳重踏实,义父总是夸你,还老说本王马大哈。义父要是在这,今天咱们可要掉一个个儿了。”说着伸出手一抹,从洛司命嘴边抹掉一些绿色的奇怪粉末,嗅之香甜似糖,拂之散碎似饼,仔细瞧瞧……似乎是绿豆饼的渣滓。
绿王向来爱吃绿豆饼,不禁大为摇头,大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四弟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今日居然将这等好东西藏在房中也不拿与哥哥品尝。
洛司命却一看便知这东西的来历。这粉末来自渣真人开出来的奇药,是要给睡姑娘治病用的。
那一日他邀请各位名医来治病,四人各有奇见,洛司命的意见是让这四人分别出手医治,谁的法子好,能将人救醒便有重赏。那位号称活神仙的渣真人花了数日配出此药,只不过是睡姑娘罹患假死症,无法吞咽,需有内功了得者喂药再辅以内力化解药力,只是此举未免坏人女子名节,洛司命好生为难。
刚才他一时意乱情迷就想要以口喂药,没想到外表绿王一通叫唤,洛司命向来没做过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他才刚一接近沈伊人便被吓得往外跑。一时间把嘴里含药的事情也忘的一干二净。此时方才察觉,可嘴巴里哪里还有药丸的影子,刚才一时情急早就吞下了肚中。
此药据说是回魂仙方,几有起死回生之效,可不知道常人吃了有没有后遗症。洛司命想来心中略有后怕,可此时也顾不得了。
“兄长这么急忙来找小弟,不知道有什么事?”
“啊哟,顾着说你的绿豆饼,可忘记为兄的绿帽子了!”
绿王狠狠一拍大腿,脸上的肥肉都颤了两颤。
“兄弟,你可要帮帮为兄。”这话说的虽然不怎么有礼,却发自自然,比之洛家里的亲人更叫洛司命觉得温暖。
洛司命笑道:“但教兄长有命,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好,要的是你这句话!”
绿王爷与洛家的这份交情,说来还是在他小时候的事情了。
洛名与当今皇上乃是生死之交,皇上年轻的时候便一直称洛名为兄。他过去极爱微服出巡,那一次带着小绿王到洛剑山庄。除了绿王追求一个洛剑山庄的小丫鬟还被甩了之外,最大的大事,便是洛名看在皇上的情分上,收了绿王做义子的事了。
洛名有四子,其余三子较绿王年长,绿王虽是帝王之子,也要称他们为兄。而绿王年长洛司命一岁,洛司命便称他为兄。因着这件事,绿王自幼便与洛家来往密切。
但说来也是皇上由于顾虑六龙锁国一事,下意识的对皇子们严加管教,本来不怎么有慈父的样子。而绿王体态痴肥,也因此事向来不受皇上重视,皇位继承人的位置更是轮不上。所以他的母妃也很不喜欢他。
绿王失了心灵寄托,于是自幼便将洛名视为亲生父亲一般孝顺。
洛名人极孤傲,眼界甚高,却很是喜欢这义子的落落大方。这段义父子情虽然缘自朝廷和洛剑山庄的利益结合,却不知不觉的发展出了真正深厚的感情。
原是一桩异数。
因此绿王爷对待洛司命,比自己亲生的几个兄弟还要亲热。
“哎哟哟,你是不知道啊,四弟。”
说来也是奇怪,他自己行四,洛司命也行四,反是要叫人家四弟。
“我刚成亲没多久的那个小妾,又跟人跑了!”
绿王的传说洛四少爷自然也是跟全国人民一样,十分清楚的。这已经快要超脱传说接近神话的层次了,只要是看上的女人,不到三天就能私奔。洛司命也是目睹了无数次,态度也从一开始的义愤填膺变得深感悲哀,以至于到现在的哭笑不得了。
“兄长,你要小弟怎么做,直接说吧。”
“我要怎么做?抓住那对奸夫**!明正典刑!再浸猪笼!”
这又是另一桩传奇,绿王爷被绿这么多次,至今都还没有发生过抓住奸夫**的前例。这固然是绿王爷心胸宽广,大如草原,但其中也的确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阴差阳错的原因,就是抓不住自己逃走的女人,那也只能解释为宿命了。
“今天我打听清楚了。那拐走我媳妇的是一个乐师,平时吹吹笛子拉拉二胡,好不逍遥快活。定是不做正事,只知道**弄玉的,闲都闲出屁来了。这鬼主意就打在了我老婆的头上。”
每次绿王被绿,对象还真的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是园丁就是花王,不是西席教师便是养狗穷郎,这一回是个乐师,洛司命也是见怪不怪。
绿王气呼呼地道:“我打听清楚了,那小子拐了人却还没走。今夜要最后表演一次才要离开蚕湖镇。这可是他自找的!待我找到这对狗男女,非要把他们浸猪笼不可。四弟,我在这里人手带的不多。虽然有高手在侧,不过人数不够威势不足。你带上几个人,陪我一块去抓奸去。”
洛司命苦笑道:“没问题是没问题,可他在哪里表演,兄长知道么?”
“那有什么含糊的,早就知道了。”
绿王伸出三根肥短手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