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真!你还有脸回来!”
……奇怪了,我怎么有种瞒着老婆出去玩被抓包的感觉。不对啊,外面追着我那个才是没过门的老婆啊。你怎么能篡位呢?
我摸摸脸道:“我回来怎么了?”
魍魉大光其火:“你还有脸问!你把我困在这狗洞里面都好几天了。要不是姑奶奶能抓蛇吃,早就饿死了!”
“我……”
我一时语塞,我好像真的把这事给忘记了。
这不是蚕湖镇那边事情太多,我又被玉飞鸢追了两天两夜,一时间什么都忘记了。
我当时将魍魉藏在这个洞穴里,给了她一把刀,教她自生自灭。
整个山洞一任自然,我完全没有捆住她或者是在洞口放上陷阱。
我只是用上了心识禁制,令她只要生出离开这个洞穴的想法就会全身麻痹。如果真的离开了,就会立刻昏倒。即使醒了过来,只要知道自己不在洞穴内,都会被心识禁制冲击再度晕厥。
这地方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虽然已经是冬天了,还是有蛇虫野兽在活动。我路上就遇到两头狼。魍魉这鬼丫头很聪明,在这个条件下,就算没人看守,她也逃走不了。
心识禁制是《春风夜雨图》里的武功,并不怎么光明正大。我平时也不想用上太多,否则会被认出来是神月教的武功。只是对这鬼丫头就无所谓了。反正她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我当时似乎是说了每天过来喂她点水和饭,但我自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的,也难怪她发火。
“行了,我这不是来了么?”
魍魉一怔,接着眯着眼微微回转腰身,用力凌空飞踢,没被抓住的另一条腿啪地甩在我脸上。
“你把老娘当你的马子哄啊!你来了有屁用,老娘还不是要在这狗洞里面住。”
我是刻意没有招架让她踢一脚过过瘾,省的总是跟我闹。我松开手,她轻巧地落在地上,样子灵活如狸猫。
“好了,踢也踢了,骂也骂了。好好说话行不行?”
“老娘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
魍魉哼地一声,一屁股坐在自己叠好的草堆上。
“少说屁话,姑奶奶不爱听。又遇上事解决不了了吧?是不是要‘求’老子?”
“对,没错。是有事‘用’得上你。”
魍魉一皱眉:“求!”
我坚持道:“用!”
“妈的混球,你自己滚回家用你妈去呜呜啊!你、你又用心识,你这混蛋!早晚老子咬死你!”
魍魉口头上没占到便宜,气呼呼地转去抱起那一锅蛇汤。蛇汤刚煮好没多久,正是烫口的时候,她却一仰头嘟噜嘟噜喝了两大口,仿佛怼酒,意态甚豪。第三口的时候却呸地一声全吐了出来,骂道:“咸不咸淡不淡的,什么玩意。”
“想吃好东西,不妨听听我要说什么。”
她这才转过头冲着我,邪恶地笑了笑。
“少说那些没用的,开出价来,老子心动了再说。否则一切免谈。”
“帮我做个人皮面具,我要躲开个人。”
魍魉嗤笑道:“夜罗堡主,你还需要我做人皮面具?”
“我易容术的道行跟你差不多,或许比你略强。但是要做一张栩栩如生的面具,少说也要一个月。不像你的血妖蚕变法,就地取材,着手成器。你的手艺虽然差劲了些,可是有我从旁协助。一个时辰内做出一张满意的人皮面具并不困难。”
“废话说够了?”魍魉没什么兴致地道:“你是得了好处了,我呢?”
“我许你跟我进蚕湖镇。”
魍魉思衬片刻,冷笑道:“我要住全镇最大的酒楼。”
“第一酒楼,天字号房。一百两一晚是标配。”
“按摩捶脚,斟茶递水。”
“全天候十二个时辰专人服务。”
“我要有人唱曲拉弦。”
“粗犷帅哥,冷面俊男,美男美女,应有尽有。”
“我要吃独一无二的美食。”
“保你从来没吃过。”
“行!”
魍魉笑逐颜开,一拍高高仰起的小胸脯。
“尽管包在我身上。你要做什么面具,把血肉拿来。”
这丫头果然就是个吃货。什么都不要一定要穷讲究。
我摊手道:“现下也没什么血肉了,你的蛇呢?”
“煮都煮烂了,还有什么血?咦,你背后藏什么了——两头狼?!好哇,你个狗东西,骗老娘喝蛇汤,你打了狼肉也不孝敬我。正好,一头做面具,一头烤了吃。”
“这可是我的晚餐啊!一头做面具,一头我来吃,你喝你的蛇汤!”
我两吵了一阵子,好容易最终决定,半头狼做面具,一头半烤来吃。我分一头,她半头。
本来这个分配她还是不满意。可是她考虑到之后会去顶级酒楼享受,便打消了念头先吃五分饱。
玉飞鸢在外面巡游,我们则在里面吃起饭来。到酒足饭饱之后,魍魉才开始动手。
她取过预先准备的半头狼,哼哼笑道。
“不就是一张面具,姑奶奶给你做不好,就不姓鬼。”
“你信鬼的?什么鬼?聂小倩?”
魍魉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