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人拱手问好。
“大伙欢迎光临,吃好喝好,好生消遣啊。夷掌门,何必大呼小叫的,我不过出去溜达一转,还能凭空消失了么?”
悠哉游哉,扇着一把破折扇,带着那漂亮姑娘晃进了自家的人堆里。
此人不是明非真还有谁来?
明非真笑呵呵地,一脸欠揍的贱样。
“这买卖做的挺红火啊,龙掌柜。”
“明非真!”
龙在天眼睛都要喷出火,咬牙切齿低声道:“这三天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明大哥!”
苏晓直接扑了过来,拉着明非真的手拽过去,一把揪住了明非真的耳朵:“你哪里鬼混去啦!”然后目光定在了那姑娘身上,语气似带一丝危险:“这个女人又是谁啊?出门三天,还带了艳遇回来?”
背后还附带龙在天等人的鄙视目光。
明非真招架不住,低声道:“我出去调查线索,外加找找帮手打擂台啊。”
“你找人了?”龙在天怀疑地凑过来:“梧桐金雨轩你去了吗?”
“当然了,我去了啊。”
“人家答应帮忙了吗?”
“呃……去了,但人不在。所以没拜托上。”
“咦?还真去了。我也去登门拜访了,人家说玉代掌门不在,不能招待外客。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明非真心道废话,能在吗?这几天尽追着我跑了!
明非真和魍魉从山洞出来,没多久就被玉飞鸢找到了。靠着两人精湛的骗术,总算是让玉飞鸢相信他们是一对在山间砍柴找不到路回家的父女……幸运的是容易信人的玉飞鸢对此没什么怀疑,不幸的则是由于金玉飞鸢玉代掌门忠诚可靠,两肋插刀的为人,硬是坚持要把两个人安全护送回蚕湖镇。
自此明非真开始诅咒起选择易容的自己。
明非真哪知道会被这死心眼的丫头陪同保护。路上问起家世,只好一路胡诌到底。跟玉丫头说自己名叫钟凝,祖传八辈砍柴。乃是江南第一砍柴世家,有个外号叫做劈柴手爱的花。我手里的柴刀不是柴刀,是太上老君咬过的豆沙包。什么?为什么会跑这么远?话说这是因为……月亮出来我就爬山坡啊,爬到山顶我就想唱歌啊……
一路胡说八道,连蒙带骗,总算是将玉飞鸢忽悠的转不过来弯了。
魍魉倒是还好。她虽然久在北疆,倒也是听过玉飞鸢名字的,知道这女的不好惹。除了因为气闷得紧,在心里将她列为要杀的第一百零九号臭女人之外,倒是也没有别的举动。
到了镇子口还依依惜别,留了联系地址,约好第二天出来吃夜宵,这才分别。
好容易甩开了玉飞鸢,明非真带着魍魉进了镇子,又花费了一天去调查其余情报,因此至今方才返回。
苏晓道:“那她是谁啊?”
“这个、这个……”明非真转了转眼珠子:“这孩子是我的远方亲戚,路上遇到的。我们好久没见面,她现在在游山玩水。我见她学过几年武艺,武功还算过得去。人也算聪明,正好我们要用人,就带了她回来。”
这回换苏晓怀疑地道:“亲戚?什么亲戚?”
“呃……侄女。”
魍魉立刻配合抱住了明非真的手臂,真诚地道:“叔!”能把明非真叫老几岁,她是最乐意不过。
明非真愤恨反击道:“这我侄女,名字叫娃娃。”
魍魉怒道:“我叫来猛!”似乎无论如何也想要自己的形象伟岸一些,只是在她瘦弱的身板下,这点挣扎似乎无济于事。
苏晓看二人亲昵,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一把拉过了明非真,怨怪道:“我、我还没骂完你呢。”
“你们说够了闲话吗?”
夷忘忧等的不耐烦:“钟公子,我还等着,有话要问你呢。”
“是我不好,耽误了夷掌门的事。”
明非真笑了一笑,摸摸苏晓的小脑袋,低声吩咐一句:“我解决这边事先,一会再让你骂。”
苏晓本来不愿意,脑袋被摸,只觉得晕陶陶的,不由自主地道:“我一定骂你……那你快点。”说完觉得哪里不对,补上一句:“千万小心点。”
明非真哭笑不得,踏出数步,走到几副担架面前,认真凝视起来,一边淡淡说道。
“不知道夷掌门对此有何见解?”
夷忘忧看他目光所落之处,讶道:“钟公子,想不到你对歧黄之术也是如此精通。”
“略知一二。”明非真忽道:“这位老兄,你原本的武器是铁手环吧?你手臂上的伤,是被用剑之人所伤的吧?”
那地上的伤者呻吟道:“不错……那人的确用剑。”
明非真与不解的夷忘忧对望一眼,开口笑道。
“这位兄台双臂肌肉虬结,如同精钢,五指却细,显然功夫不在手掌上。从他上臂的伤口推测,若要脱下铁环,势必是被人一剑斜刺时夺下来的。其余兵器皆没这个能耐。”
夷忘忧似乎有些糗,不自然地道:“我又没问。”
明非真笑道:“我也不是答你,何须紧张。”引来众人哄笑。
明非真却不跟着笑下去,挨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