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那人硬拽明非真起来,岂料一拽不动自己摔了出去。两人正好一对脸。
“是你!”
居然是前些日子来龙凤店试探过他的钱老板,这酒楼又哪里是什么酒楼了?一个大招牌——春燕不归阁写的分明,乃是钱老板的新开堂口。
那日钱老板被明非真气的哇哇大叫,回家怄气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谁知道今天自己店面面前又见到了他。钱老板自然大为恼怒:“你又来捣乱!”
明非真没空跟他胡搅蛮缠,冷冷道:“告辞了。”
钱老板看他这副样子,无复当日富家公子的装扮。听说最近龙凤店来了个李老爷,派头甚大,谁都听他的话。却不怎么听见钟公子的名字,莫非是在内斗时候输了,被人赶了出来?当下笑嘻嘻道。
“少年人,多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你既然无处可去,以后便来我这里,老爷赏你做个龟公如何……”
与明非真目光相接,心里忽然打了个突,忍不住发起冷来。这感觉只有一瞬便过,他已经是心头惴惴。好在明非真没有刻意针对,否则他这发寒的毛病三日不驱,非害重病不可。
钱老板深感邪门,但他本人却有个倔脾气,还就不信邪。
“我说钟公子,那日在龙凤店,你我比试青楼中的常规,我老人家准备不足,你又占了地利。老夫是阴沟里翻了船,可不是真本领及不上你。你有没有胆量,再跟我比一比?”
明非真无意跟他瞎缠,只是这地方是方圆五里的正中,不想偏差少许听漏了动静,只得随意敷衍,耳中自顾自注意自己的。
“随便。”
“好!”
钱老板心想你此刻无家可归,方寸大乱,我偏偏考个非要集中不可的题目。
“我们都是做女儿生意,对美人的鉴赏能力上可不能稍有偏差。不如比一比眼力如何?”
钱老板击掌三下:“来人。”
春燕不归阁里莺莺燕燕鱼贯而出,一下子便来了十位青春少艾的姑娘,虽在冬日,穿的却仍然不多。钱老板将她们叫过耳语一阵,姑娘们便跑了回去。不一会儿,个个身上包着一张白布笑嘻嘻地跑了出来。
“钟老弟,你我便试一试眼力。就这么包着白布,瞧她们身上的……一双满月形状如何,且看谁的眼力准。”
满月即是胸部代称,这般隔布竞猜,本来是风月场中的玩法。只是通常猜的题目较为简单,且是胡猜一通,助助酒兴而已。他这般蒙着布料猜,那是耍赖而已。
皆因这些姑娘都是钱老爷院子里的,他当初亲自验货,至今记得十之六七。而明非真一个不识得,自信绝不会输。
“那么我便先开始……”
明非真却头也不回,指着第一个姑娘径自道。
“第一位,堪可盈握,手掌大小。”
“你、你说什么?”
差婢女去验,居然正中无误。
明非真指着第二个姑娘。
“第二个,轻薄香鸽,小巧玲珑。第三位,玉碗倒扣,豆蔻年华。第四位,瓜熟蒂落,沉若香瓜。第五位,饱满丰盈,温甜香息。第六位,珠圆玉润,甜美可人。第七位,鲜椒浑圆,白皙滑嫩。第八位,饱满尖翘,宛若白笋。第九位,盈盈水滴,酥软动人。第十位,叶桃坠坠,挺拔坚实。”
一个一个说过来,验身的婢女都来不及回答,他每多说一个,只能忙中回一句‘对!’。每多说一个钱老板的脸色就多苍白一分。说完的时候钱老板差点气的晕过去。
“你、你、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这几个姑娘的虽然紧裹白布,可明非真光凭听觉与嗅觉就能想象出她们身上的各个部位,何况加上过人的目力以及最为主要的——老到的经验。在明非真看来简直毫无隐秘,一目观十并不为难。
明非真却无意嘲弄,冷淡道:“废话说完了,能走了吗?”
钱老板又一次被打击的毫无自信,上次还能说是准备不足。这次可是自己提出,当面打脸啊。他垂头丧气的,赶走了门口的诸位姑娘,佝偻着背惨兮兮地转身离开。
忽然,一直垂首的明非真抬起头来。
“慢着。”
钱老板回头道:“有何指教?”
“你这堂子是新开的?”
“是啊。”
“刚才是不是有三个客人进了去,模样奇怪,而且不要姑娘作陪?”
钱老板‘咦’地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
“三个人是两女一男,行色匆匆的,住进了东边最后一间厢房里。”
“你怎么知道的?!”
“其中一个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她不到二十的样子,脸蛋柔美,浓睫细眉,肤色雪白,似乎是睡着了。”
钱老板吓坏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尤其**浮凸,诱人以深,似新炊面团,若饱涨酒袋,酥嫩弹手,浑圆巨硕。你这无一人能比。”
“你是神仙吗!!!”
钱老板扑通一下贵了下去,这是青楼祖师爷显灵了啊!!
“没工夫跟你废话,退开点。”
明非真一阵风似的往楼上跑去,足不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