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指叠加,食指与中指将无名指夹在中间。这奇怪无比的剑指扬风起雪,凝空生出霜花来。洛司鼎见来路奇怪,以《烈阳肝胆录》内力护体,双掌推出。却察觉洛司命手指上那一道寒气势如破竹般将自己掌力硬生破开,毫不费劲地破了他的掌法。
这三霜映白的剑指连洛焰的《烈阳肝胆录》都能破,何况洛司鼎的浅薄修为。
洛司命语气淡淡的,似乎真的深觉无聊:“我对你没兴趣,你爹在哪?”他目光虽然看着洛司鼎,却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对了,他是这样的,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洛司鼎自小与他争,与他斗,与他抢。洛司命永远都是那个不慌不忙,抢不到东西的那一个。然而他却轻轻松松得到了洛司鼎想要的一切。权位、武功、人望、名声……为什么永远都是他,为什么什么好事都是他抢了去!
“少庄主,请勿下杀手!”
刀气森寒,将洛司鼎罩在其中。却是与凌公子相斗的雁三回来。他与凌公子斗的正紧,却出其不意单刀忽然拖回,漫出森森刀影护住洛司鼎,把他推出战圈之后。先猛砍了洛司命三刀,又回劈凌公子三刀,几无前后之分,迫的二人都要回守。错非是他刀法轻功两臻佳妙,绝难有此表现。
雁三以一敌二仍是不落下风,听得一阵细密的武器交击之声,双剑一刀浑成一团耀目雪球,三人顷刻之间已交手了百余招。
听得雁三大喝一声,一刀力劈,三人身影倏定,却是稍碰即分,各自退后五步。站定时候头顶白烟徐徐,可见拼斗之激烈。
洛司命与凌公子身上无伤,雁三左肩却现了血迹。原来刚才一番恶斗,到底是他稍逊一筹。
洛司命一抖剑锋,挥去剑上血珠,淡淡道。
“飞雁经天奇四海,果然名不虚传。若以一敌一,我绝不是你对手。可惜了。”
若在平时洛司命这般磊落自承的气度定让雁三极为心折。
可惜放在今天,这不是代表了洛司命的风度,而是代表了他即便用上自己平素不爱使用的手段,也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决心。
正思索对策间,洛司鼎那边忽然喊道。
“是谁!”
洛司鼎本要寻隙逃走,忽然感到自己背后有人。刚才他抓着那柄‘风入松’扎在腰畔,此刻便随手提剑反刺身后人影。剑刚刺出却只感手腕剧痛。长剑已被人缴去。
“洛剑山庄的子孙,反手刺竟然练得这般差劲。罚你每日逆刺千遍,以儆效尤。”
洛司鼎转过头来,却见到是一个面目俊雅,身材颀长的青年书生。他手中拿着那柄刚夺过的风入松,背后却还背着一筐字画。意态闲适,半点不拘。
洛司鼎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看见。雁三较凌公子和洛司命快上一步救了他,轻功自然高上一筹。然而这青年书生的身法却是快若鬼魅,无声无息,相较雁三也不遑多让。他刚才刺伤自己的手法同样是莫名其妙,真要是打起来,自己绝对占不到便宜。
这距离连雁三都已来不及相救。可这书生也没有继续与自己为难的意思,只是抱着手臂瞧着他笑,笑的他心里发寒。
那边入口的人数越来越多,都是些各大正派的武功好手,到后来便已有被囚禁的剑房弟子出现。此刻藏剑阁外处处在打,洛司命先率了一批人攻破地牢,释放部分剑房子弟。
洛司命一回来,洛焰又不在,岛上的洛氏宗族便不管两叔侄的窝里斗。要放人确不为难。
而此时,终于醒觉来帮手的铸炼房精英也已经赶到。一拥而入将洛司鼎护在中心。
匡鹿无意阻挠,便让他们汇合。雁三刚想回到他们之中,匡鹿忽然一剑出手,与他斗了起来。这二人武功均高,打起来难以善罢。竟打得出了藏剑阁。
阁中便只剩下两批人手对峙。
洛司命拖剑上前两步,朗声道。
“洛司鼎,你父坏事做尽。杀人越货栽赃嫁祸在先,强夺剑房司命君在后。遑论他侵占归藏岛,密谋家主之位。于武林,于洛家,都是不得不除的败类。你今日私闯藏剑阁,侮辱列祖列宗宗器。同样难逃家法。”
洛司鼎刚从匡鹿手中逃脱,面色苍白,心情未能平复。
“你们想都别想!我爹、我爹厉害着呢!他有高人相助!你们与他作对,你们都得死!!儿郎们!”
“在!”
他身后三十来人,全是铸炼房中的高手,齐声应是,声势丝毫不输于人。
“给我上!他们人少,给我乱刀分了!”
洛司命面罩寒霜,冷冷道:“死性不改。”
“上!”
忽然寒意涌动,剑气纵横。洛司鼎眼前大蓬豪光涌上,眼底一花,只得奋力以佩刀四面八方的护住自身。但闻四下里惨叫声不绝,也不知道是谁杀伤了谁。
“杀!杀!杀!别要留下活口,我铸炼房方才是洛家真正的主人!”
他嘶吼一阵,终于能睁开眼睛,只见遍地尸骸,无一不是他铸炼房的弟子。刚才仍鲜龙活跳的三十余人,如今半个不剩。他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