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被毁,心中骤生不忍,却不是感到同情。
然而,女子却浑然无事地接受了老人的内力。真气正常的在她体内行走。只要看到她身上各处起伏的肌肤,便知道真气运行一周之后回到丹田,全然不受经脉创伤影响。还为她调理剑劲造成的破坏。
阿兰百思不得其解,一直盯着老人施救。眼见他一次又一次灌入内力,却不知道为何能办到。
终于是第六次的时候,阿兰隐约见到老人小拇指上面缠着的一圈近乎无色,仿佛丝线一般的东西。
正自奇怪,忽然灵光一闪。
——是丝!他、他难道用丝缝合了经脉内创。怎么会有人想到这种办法?可、可这办得到吗?他究竟是人是鬼?
且不说人体之内,供给真气运行的经脉一说本是内家说法。无论多么高明的大夫,都无法找到一个确切叫做‘经脉’的器官。要说他能凭借丝线缝合经脉内的伤口,那根本是匪夷所思。
“用的是气丝。”
老人忽然说话,仿佛能听到她心中所想,但内容更加耸动。
“我以银针刺穴分布出三十二条气丝,将她经脉内的创口缝合。雪灵蛛丝是用以缝合体内创口。”
他一边说话,没管已经听傻了的阿兰,手动如风,便将女子胸.乳.下的常常一道口子缝合起来。他一边缝合,少女体内的真气开始发挥作用,为她疗愈起伤势。
赤.裸.少女的肌肤苍白如雪,却较冰雪更有一种死灰般的病态。在山洞内的火光映照下,仿佛一具千年艳尸。
少女虽然瘦削,腰板甚窄,浑圆的大腿仍然不失紧实。她双腿笔直地睡着,大腿与小腿之间竟无明显区别。膝盖上下之间居然粗细匀称的几乎一致,乃是难得一见的长腿。微微隆起的.乳.鸽如嫩煮豆腐,似新炊包子,逐渐恢复着温度,人的温度。
这般情景连同为女子的阿兰也不禁看的呆了起来。
老人却连眼睛都没有歪一下。
“命,保住了。”
阿兰愣了一下,正犹豫要不要回答,方才发现老人不过是对自己说话。类似‘我吃饱了’一类,并不需要旁人插嘴。
然而老人却奇怪道。
“你不感兴趣?”
阿兰看了这许久,要说不感兴趣是假的。只是不想就此被抓住自己的想法,勉强道。
“我、我又不是大夫,为什么要感兴趣?”
一开口才发现发现自己声音虽不洪亮,却是气息畅通。自察发觉内创不翼而飞,伤势已然痊愈,状态比昏晕之前强上不知道多少。她的伤势本来非是十天半月能好,可是想到老人的回春妙手,能治好她的伤势想来并非奇事。
老人道:“你之前可是为了这人要死要活的,现下居然不看一眼,也是古怪。”
“我……我为什么要为了她要死要活的?”
老人摇摇头。
“此人在树林里与一个持剑的人过招数合,被斩断手脚,枭首示众。你为了她硬冲穴道,弄得自己未战先伤。若非老夫援手,你只怕连十步都走不出去,已经死在了洛名的剑下。”
阿兰这才知道原来当时摔了一跤是老人援手。他居然能瞒过在场那么多人的眼睛,此人究竟……想着想着老人话中的意思,忽然心头一跳。
他是说阿郎是!可是眼前这分明是个皮肤苍白的妙龄少女。在她的印象里,她根本不识得这样一个人。
“她怎能是、是……”
可是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心头一阵热血上涌,几乎开心的差点晕过去。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却是她无论如何都想去相信的,万中无一的希望。她好容易方才压下气血,声音却在发抖,生怕刚萌生的些许光明就此被扼杀。
她几乎就想这样一辈子不问出口。这一瞬间怀抱着希望的滋味,几乎是她今日感到最为幸福的时刻。
然而嘴巴却不由自主的张开,想要去追寻真相。
“她、她是魍魉吗?我没见过魍魉的真面目,可、可是易容换相之术,天下少有人比得上魍魉。被、被洛名杀死的不是主人,是她对不对?”
“真是傻到了家。”
老人叹一口气,摇摇头,方才对被他吓得面色发青的阿兰说道。
“阿不勒斯可是近代唯一一个将鬼神经修炼到第六重的奇才,不要那么轻易地觉得这样的人会死。更别说断其四肢方才夺命。这样的人,该是哪怕只剩下一颗脑袋,也能把敌人咬死般的难缠才对。你太小看你的男人了。”
阿兰听得心花怒放,竟然真的晕了过去。突然感到心头一暖,浑身如浸温水,四肢百骸都觉得温润,才惊觉是老人的内力输入自己体内。他原地站着不动,手不抬,臂不扬,内力便传到自己体内。而且不过是区区一息,竟然便能浑厚如斯。此人内力修为何止是惊世骇俗而已?
阿兰知道遇上了旷世高人,然而此人她之前便见过,此时再见却有这般转变,始终不能相信他。
老人笑道:“你似乎真的不太关心阿不勒斯在哪?”
阿兰忙问道:“他在哪?你知道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