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如盲。
而那说话之人却一直没有出现,他还在继续说话,可是声音明显却在光幕之中,隐藏了自己的身影。似乎那人就是阿兰所说的飘忽无形的主阵之人。
“擅闯莲花藕地,尔等这是活腻了。”
“活腻了!”“活腻了!”“活腻了!”
他每说一个字现场的热量似乎就上升少许,显然这片光幕也是热量的增幅装置。
“你们便在此忏悔,闯入我的炎魔地狱之关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还没事,可背上的魍魉却有些抵受不住了。
阿兰低声道。
“要破阵,需要找出阵眼。这阵眼必定藏了不少。你可别再轻举妄动了。这一关与方才不同,徒逞武勇没用。这些人不过是棋子,杀人也不管用。你杀光他们,还会有一批人出来顶替。”
那主阵之人笑道:“这小姑娘倒是有见识,可你却差得远了。我还道闯过春风满月之关的是何等人物,没想到是个不学无术之辈。下的这一手臭棋。”
“臭棋!”“烂棋!”“狗屁棋!!”
我:“……”
阿兰道:“你要谨记弈棋之道,遇困要求解,千万不要硬冲。”
主阵之人道:“你们现下硬冲还是求解又有什么用,你们现在,都要死在这里啊。”
“死!”“死!”“死!!”
一群人咋咋呼呼,吵得我脑袋疼。
“……”
我面无表情,摊开手来,手心中央白芒骤起。柔和如皎月的白色光芒轻柔的卷成一枚珍珠大小的光球,悬浮空中,绝俗出尘。由于我没有刻意伸出手,在这强光之下他们没人注意到我手里的光球。
主阵之人喝道:“上!将这三人打成肉糜!”
阿兰喊道:“先散开,寻找阵眼!他们要动手了。”转身便要藏身树林。
“晚了!”
那主阵之人长声朗诵道。
“火云凝汗挥珠——”
“月光。”
手里的光球化作一道凌厉白色光束穿破虚幻,刺入光幕之中,宛如一束月光驱散黑暗。
光幕顿时暗淡了下去,只见人群背后,一个人影缓缓坠地,发出扑通一声。
那人的额头破出一个血洞,应声倒地,连发出惨叫的反应都没有。
灼人的炎热登时消散,忽地寒风透入,整个岛上的热空气没多久就消散了不少。
而现场,则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阿兰:“……”
魍魉:“……”
夏之关众人:“……”
“哟。”
我平举手掌,手心向天,四指头往回拢了两次,朝他们做了爷爷呼叫孙子般的招手动作。
“刚才谁喊的臭棋,我们好好聊一聊。”
接下来,我让他们见识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地狱。
我必须让世人知道。
你可以侮辱棋王,但不能侮辱棋王的棋艺!
从小岛离开,四处寻觅,又到了另一座岛。
这是第三关。
秋主萧杀,因此乃是杀阵。武器众多,每人身上至少有三柄武器。刀剑的霜亮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阿兰有气无力地道:“……这是,这是秋……反正,就第三关啊。”
“哦。”
我收回刚拍出去的手掌,那主这秋意萧杀之关的关主刚坠落湖中,一串泡泡不断往上窜,画面十分唯美。
阿兰似乎已经不想说话了。
“你到底怎么了啊?”
阿兰几乎要气哭了:“你、你、你为什么每次都在人家念完诗之前就打人啊!!你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吗!”
我被骂的莫名其妙?!
你才是干嘛要帮敌人说话啊!?
阿兰直接转过头去不理我了。
其余的秋之关的门人都露出恐惧神色,问道:“阁下、阁下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我转头浅笑道:“可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输吗?”
他们露出迷惘神色。
“你们的阵法就像是一局棋,这个岛就是棋盘。而我恰好,就是这天下间最会解棋局的男人。人称——棋……”
背上的魍魉突然插嘴道:“棋中王八!”
我:“棋中王……诶?棋之王……诶,我叫什么来着?棋王霸诶等等!”
只是这名声已然不胫而走,这群人都露出敬畏之色:“竟然是棋中王霸!”
我去你的大王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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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名乘快船一路往莲花藕地赶去。
他手握照胆,凝望碧沉湖水。旁人皆知家主为有人擅闯莲花藕地不悦,都不敢说话。
洛名忽然道:“洛宗何在?”
那唤作洛宗的剑房弟子道:“老爷,小人在。”
洛名凝望湖水,下定决心道:“你们从速赶来,救援莲花藕地的弟兄们,补上阵式的缺陷。”
洛宗一边答应一边却觉糊涂,不解道:“老爷,您呢?”
洛名突然伸出二指连划两下,船上一截栏杆被他以剑气截下。切口平滑如镜,当真用剑,也无这等平整光滑。无不连呼神技。
洛名袍袖一振,那栏杆飞出船外,洛名淡淡道:“我先走一步。”
接着身影一晃,竟然追上了那飞出老远的栏杆。双足踩落,栏杆在水面